易璋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東方白?
東方不敗?
易璋記得于正版的電視劇中,東方不敗名為東方白。
而那一版的東方不敗是個實實在在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的女人。
自小由于強盜襲擊家鄉,被雙親拋棄,只帶走了弟弟,把她們姐妹二人孤零零的拋下。
為了妹妹的安全,東方白一人引走了強盜,在被群盜團團圍住后巧遇了高手相助。
那高手發現她天賦異稟,是一個習武的奇才。
她為了變成強者,而決定隱藏性別跟師父上了黑木崖。
自己這算是替代了那位強者?
剛想到這里,易璋突然輕咳起來,一絲絲鮮血從嘴角溢出,傷勢再也壓制不住,身體都有些搖晃起來。
“你受傷了?”
看見他突然咳出了血絲,東方白小嘴微張,用柔荑微微捂著,眸子里掩飾不住的驚訝。
沒想到這個萍水相逢的少年俠客,為了救她竟以自己的后背幫她硬抗了重達千斤的馬蹄。
又將追殺她的強盜一舉斬殺。
一時間,東方白的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陳雜,有些內疚,還有一顆不知名的種子,悄然種在了心頭。
她連忙走到易璋的身邊,手足無措道:“你怎么樣了?”
易璋連忙擺了擺手,露出一絲笑容,寬慰道:“不礙的,小傷而已。”
說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在衍生世界里面受傷,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東方白也不懂武學,聽他這樣說便信了他的話,慌張的神情有所放松。
然后又想到自己的妹妹還在叢林的另一側藏著,面帶憂色道:“少俠,我妹妹還在……”
易璋瞬間想到了在這版中儀琳是被設定為了東方白的妹妹,就算是現在不去救她倒也沒關系。
她自會被恒山派的定逸師太救走,收為徒弟。
不過現在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好,咱們走。”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一把抱起東方白柔軟的腰肢,在她的驚呼聲中,跳上了馬背。
在東方白的指引下,兩人很快來到了她妹妹的藏身地。
看到的卻是滿地的強盜尸體。
東方白小臉變得煞白。
這一幕足以說明問題。
那群強盜找到了她妹妹的隱匿點。
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這種情況下會遭遇什么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易璋跳下馬仔細查看一遍,眉間舒展開來:“東方姑娘,不用擔心,你妹妹應該是被高手救走了。”
他蹲下身指著強盜尸首上的致命傷口,說道:“你來看,這劍傷中殘留著陰柔之力,非內力極深者不可為。”
“而且招式出其不意,這份眼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其實這話只是在寬慰她。
等她真正開始習武之后就會明白,殺幾個三腳貓功夫的強盜算不得什么。
而恒山派的武功本就是適合女子修習的陰柔功法,殘留有陰柔之力實屬正常。
這只能說明定逸師太剛剛離開沒多久,強盜尸首中殘存的內力還沒有來得及消失而已。
東方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面帶期許的問道:“那位帶走我妹妹的高手是什么人,你能看出來嗎?”
易璋遲疑了一下。
他對這個世界的招式并不了解,至于陰柔之力其實也并沒有看出來,畢竟兩個衍生世界的規則是不太相同的。
只是他知曉劇情發展,能以此來推測。
現在擺在他眼前的問題是要不要將她妹妹的劇情告訴東方白?
望著她那雙清澈見底的明眸,易璋實在是生不出欺騙她的念頭,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救走你妹妹的應該是恒山派的人。”
“恒山派?”東方白小口微張,略微有些驚訝。
在說書先生的故事里,恒山派是五岳劍派之一,也是匡扶正義的名門正派。
如果能拜入這樣的門下,學得一身本領,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現在……
她有心追隨妹妹而去,抬眸偷偷的望了望這位英俊瀟灑的少年俠客。
該怎么選?
“少俠,你是要往哪里去?”東方白眸子閃著期盼的神色。
“我?”易璋心中微微一嘆,看來她是陷入了兩難的選擇,“我是要去投奔日月神教。”
“啊?”東方白驚訝不已,小口微張,用玉指微微掩著。
那不是說書先生故事中的魔教嗎?
可這少年分明剛剛才從強盜手中救了自己。
少女的心湖不禁掀起了一片漣漪。
“正邪這種東西不過是拿來掩人耳目的東西,真正的江湖沒有書中說的那樣對錯分明。”
易璋不由得搖了搖頭。
現在的東方白經歷的事情還不多,與日后那位叱咤江湖的霸道教主還差的遠。
東方白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對他說的這句話不是很明白。
但已經深深的印在心里。
“東方姑娘,你如何打算?”易璋接著問道。
東方白猶豫了半天,低下了眸子,扭捏道:“我、我也想去日月神教……”
既然妹妹被恒山派的高手救走,那是她應得的機緣。
與其現在跟過去,不如等將來武功有成的時候,再去相認。
那時候也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妹妹了。
而且易璋的那番話,讓她心中有所觸動,想親眼看一看這江湖與說書人口中的有什么不一樣。
聽了她做出的選擇,易璋心中沒由來的激動不已,欣然道:“好,那我們一起去。”
“不過嘛,在那之前不如先找家客棧洗漱一下,吃頓便飯。”
在東方白詫異的目光下,易璋在這五六具尸體上摸到了幾兩碎銀,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喃喃道:“應該夠用了,不夠的話路上還可以再洗劫山寨……”
東方白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情不自禁地朝后退了兩步。
這和她平常所受到的教育是不同的。
易璋的所作所為像一場暴雨一樣,在沖刷著她稚嫩的心靈。
易璋又攔著她的纖腰,跳上了馬背。
不過這次她已經有了經驗,倒是也沒有驚呼。
“坐穩了。”
易璋揚手一揮鞭,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