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晚飯,易璋將東方白安置在小客棧后院的客房中,便換上一身夜行衣,從窗戶悄然離開。
夜色漸暗,云層又厚,只有半點星光依稀可見。
易璋的身影不停地在房屋上起落,不多時來到了白天早就踩好的點。
白天的時候圍著福威鏢局轉了一圈,不單單只是在尋找住處,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探查地形。
福州城中街道縱橫,千門萬戶,想要找到向陽巷林家老宅,單憑他一個外地人是無法做到的。
經過了多次觀察和詢問,易璋終于確定了向陽巷林家老宅的準確位置。
易璋穿過了一座石橋,轉身進了一條小巷子中。
小巷盡頭有一座黑門白墻的大院,墻頭盤著一株老藤,顯然是百年老屋。
易璋縱身便躍進了墻內。
沒有去翻別的屋子,而是一直走向后院,來到西北角的一座房屋。
這座小房子是間佛堂,也是原著中藏有辟邪劍譜的地方。
易璋推門而入,只見居中懸著一幅達摩老祖的水墨畫,畫的卻是他的背面。
自然是描寫達摩在石洞中面壁九年的情形。
圖中的達摩左手放在背后,似乎是捏著一個劍訣,而右手食指卻指向屋頂。
易璋身子縱起,雙掌“嘭”的一聲,對準了圖中達摩食指所指的地方,擊向了屋頂,泥沙灰塵頓時落下。
一團紅色的東西從屋頂的小洞中飄了下來,是一件和尚所穿的袈裟。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無數小字,正是林遠圖根據葵花寶典殘本所創造的辟邪劍譜。
易璋一手握住袈裟,暗念:“學習辟邪劍譜。”
辟邪劍譜學習失敗,是否消耗5點氣運轉化為通用版本?
辟邪劍譜取自葵花寶典,而葵花寶典全書是以內功為主、外功為輔的全能型武功秘籍。
但其修煉條件對于正常男性來說,極為苛刻。
想要修行這門功法,必須要引刀成一快。
跳過這個階段是完全不可能的。
只因為當年創造這門功法的人是皇宮里的一位太監。
至于這門功法怎么就跑到了福建莆田少林寺,卻并沒有最終定論。
易璋遲疑了片刻:“轉化。”
消耗5點氣運值,成功轉化為辟邪劍譜·通用版(注:此功法只能在本衍生世界使用)
消耗1點氣運值,成功學習功法辟邪劍譜·通用版 隨著一股真氣流轉,易璋徹底掌握了通用版本的辟邪劍譜。
易璋以指作劍,隨手揮了一下,感覺它的威力應該比手中的原版要弱一些。
不過在這個世界里也稱得上頂尖功法了。
易璋剛要拿著袈裟轉身離去,卻聽見了院內有腳步聲漸漸的近了,轉念一想,便放棄了離開,而是藏匿在陰影中。
幾人直撲進門,點亮了佛堂中的兩盞燈燭。
其中一位十七八歲容顏明媚動人的少女,一襲白衫惹人注意。
她微微抬頭,在佛堂中掃視一周,最后停在了屋頂的那個小洞上,瞳孔驟縮。
“你們都先出去吧。”
聲音空靈清澈,不似凡間之人。
左側那位鶴發童顏的老人也注意到了屋頂,不過并沒有說什么,反而催促著旁邊那位中年人離開。
等佛堂的門關上,少女才淡淡道:“出來吧。”
沒有半點動靜。
“知道辟邪劍譜藏匿地點的人,除了當年的林遠圖之外,便是后來的令狐沖。”
“但是這兩個人都不會出現在這里。”
“那就只有另外一種解釋了……你是哪一種呢?”
少女不緊不慢的娓娓道來,似乎是篤定了佛堂中有人。
易璋笑了一聲,從陰影中走出來,平靜的望著她:“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少女眸中閃過異彩。
易璋問道:“你就是中州的那位‘神刀女俠’?”
少女點了點頭:“你又是什么人?”
“無名小卒,剛到這里沒幾天。”易璋說道。
“是么?”少女悄悄向后退了半步,穿越者沒幾個可信的,“看來你是想要練辟邪劍譜了?”
易璋哈哈一笑:“我性取向正常,沒有這個癖好。”
“那可說不準。”
少女語氣隨意,卻始終在防范他出手。
“別那么緊張,好歹算是老鄉。”易璋從身后取出來了袈裟,“你是為了辟邪劍譜吧?”
“這功法男性想要練的話就必須自宮,可你們卻沒有這個煩惱。”
少女見著寫滿了小字的袈裟,眼中沒有驚喜只有警惕:“是,也不是。”
“你現在就可以帶著它離開,我絕不攔你。”
易璋并未接茬,而是說道:“你深夜來這里不一定只是為了辟邪劍譜。”
“真要這樣的話,你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過來。”
“可偏偏還帶了兩個糟老頭子。”
“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那個老者就是金刀門的王元霸,而中年人則是福威鏢局的林震南吧?”
“你帶他們來這里,找出來辟邪劍譜應該只是其一。”
“讓我想想,你會有什么動作呢?”
易璋停頓了一下,說道:“把劍譜稍加改動,然后讓別人奪走。”
“這樣一來,福威鏢局的麻煩自然可以暫時化解了。”
“可笑傲世界沒有幾個傻子,更何況以青城派的肚量,早晚會打過來。”
“不過那個時候你已經神功大成,除了獨孤九劍和葵花寶典之外,這個世界再沒有你需要擔心的東西。”
“而且那個時候,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我說的,對么?”
少女眼底生出深深的忌憚神色,她的確這么想過。
不過還是要看自己能不能順利掌握劍譜,還有青城派動作的快慢。
一旦青城派因為她搞出的金盆洗手大會而提前對福威鏢局下手,她就會禍水東引,把修改過的辟邪劍譜“送”給青城派,并將這個消息傳遍江湖。
易璋觀察著她的細微表情,說道:“看來你的任務果然是福威鏢局。”
“咱們商量一下如何?辟邪劍譜借我一夜,明早就還你。”
少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沉思片刻,緩緩點頭:“你身邊有需要這部劍譜的女性朋友?”
易璋微笑不語。
僅僅一夜的時間,是不可能做出來一份假的辟邪劍譜。
即便是拿著劍譜跑了,計劃也可以隨之做更改。
稍作思量,少女同意了他的要求。
“好,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