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跟著那些僧人上山,嗷嗷的父母見了,兩人突發奇想:不如就讓這孩子上山學藝,將來出來了也更有力氣干活,在交稅后也就可以有多些剩余財產了。
兩夫妻趕了過去,跟這些光頭布衣說了些話兒,那些人很快答應了。
一邊的嗷嗷看著大人們談笑得很開心,感到是在為自己的舉動而開心,也非常樂意隨這些光頭上山了。到了一座古寺,嗷嗷發現有很多跟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可別提有多開心了。他跑入那群人中央,那群人可沒有他笑得燦爛,大多數都是很嚴肅地,手中忙著活兒:洗內衣內褲。
嗷嗷不懂事,感到這個挺好玩的,也就洗了起來,洗得正好是方丈的那條。方丈在一邊注視著嗷嗷,等嗷嗷將他的內褲洗盡后,走上去摸了摸他的手,發出一種很正派的聲音,笑道:“孩子,你的骨骼特異,不愧是有洗內褲的天賦,你愿意天天呆在這里嗎?”
邊上很多光頭溫和問道:“小弟弟,你愿意天天呆在這里嗎?”
嗷嗷一聽“小弟弟”就會感到很開心,開心所致,點了點頭,用稚嫩的聲音道:“我愿意呆在這里,這個好玩!”
在邊上的那些小孩子,露出驚異的目光看了看嗷嗷,都搖了搖頭。嗷嗷一下發現,便問方丈:“老爺爺,他們為什么會搖頭?”
“哦,他們不是在搖頭,他們是在練一種比較正派的武功。”
“武功,聽父親說,學了武功就更有力氣干活,是嗎?”
“沒錯!你天天呆在這里,就有機會學武功了。”方丈笑呵呵道。
嗷嗷感到這笑臉真是人世間最慈祥的笑,留下之意更加堅定了。時日久了,對一個小孩來說,即便是最喜歡做的事,他也很快會厭倦的。
這不,嗷嗷哭著喊著要回家了。只是那些洗內衣內褲的小孩都已經離開了少陀古寺,如果嗷嗷再走掉,恐怕很難再要到人,那這些僧人的內衣內褲可得由自己洗了。
少陀古寺的僧人熱衷于習武,卻十分鄙視諸如洗內衣褲的低賤活兒。
其實還有一個方面的原因,朝廷每年要在這里選拔一些武功佼佼者,為其統治服務。這些人便日夜習武,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忍受不了的,當然只有挑水做飯了。
一旦被淪落為挑水做飯的人,往往都會收拾行李說拜拜了。
只是說拜拜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一定要到外面找到相應的人手,才可以離開的,不然挑斷經脈,生不如死的。
此刻只剩下這個具有先天洗內衣內褲天賦的嗷嗷,他們怎么舍得讓他走,嗷嗷父母每次來這里時,僧人都騙他們,說嗷嗷在習練幼年上乘內功,外人不可打擾他,免得讓其分心,走火入魔而夭折。
嗷嗷的父母是純樸的農人,一般別人說的話,都會相信的,何況眼前的是些所謂的得道高僧或武學高僧哩。嗷嗷因此不能與父母相見,除非闖出這少陀古寺。
日復一日,嗷嗷漸漸長大,而其洗內衣內褲的功夫也非常人能學會的,全寺近八百人,至少有五百人的內衣內褲讓嗷嗷洗,當然情況也有所好轉的,嗷嗷身邊多了不少洗內衣內褲的伙伴。嗷嗷成了洗內衣內褲的老大,但他從不擺老大身份,他恨得是少陀古寺的一些僧人,在他心里就是一些禿驢。
空閑時,嗷嗷會到練武場附近偷偷地學練武功,與陸破天相斗時的“八仙劍”和“少林羅漢拳”便是如此學來的,偷學畢竟需要有極高的天賦,不然難以成氣候的。
嗷嗷其實是個武術愛好者,第一次偷看便上了癮,上了癮,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了。嗷嗷隨著年齡的長大,武功也大增,少陀古寺里沒有多少人知道他這具有特殊天賦的傻孩子已經在蓄勢出逃了。
在嗷嗷十六歲這年,少陀古寺的方丈吃了香客的供神佛的食品,拉稀拉了近半個月,內褲不知道換了多少條,整個寺院的僧人都借給他一條內褲,但還不太夠用,也幸好方丈會一些內家法門,在與少陀古寺十二護寺神僧的協助下,用上乘內力將體內一些不良物品給逼了出來。
那些內褲當然由“內褲總管”嗷嗷來處理,嗷嗷將任務分給在座的每一個被方丈稱為“骨骼特異,千年難見的人才”的洗內衣內褲的小孩子,嗷嗷不擺領導架子,自己洗得是最多的。
嗷嗷等人洗盡后,休息了一日,到這日晚間,圓月當空,嗷嗷便煽動這些孩子們逃離少陀古寺,回到父母身邊,他們總不好再抓回去的,逼他們洗內衣內褲的,不然會有損名聲的。
不過,普通人家說這少陀古寺的壞話,激蕩不起什么風云,而在大眾的眼中,還往往認為少陀古寺讓小孩洗內衣內褲是對的,讓小孩子參加勞動,得以鍛煉。
只是嗷嗷是無法忍受了,他可是洗內衣內褲洗的歷史最長的一位,況且,他自認為自己已身負絕技,足以行走整個玄淵王國。
此刻,嗷嗷已經準備好了,無奈其他小孩子不敢跟他一起出逃。嗷嗷只好單槍匹馬去闖了。出這少陀古寺,在嗷嗷的印象中只有這大門是出口,其他地方都是高高的圍墻,翻過高高的圍墻,便是陡峭的山壁。
嗷嗷硬著頭皮走到了古寺大門,這晚竟然多了四個守門的。嗷嗷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再也不會相信這些光頭的偽善的笑臉和動聽的話語。在他心底,什么骨骼特異,純屬放屁,什么具有天賦,純屬羞辱。
為了沖出這充滿臭屁與羞辱的地域,嗷嗷挺身而出,迅速沖向門口。只是還差大門口有好幾米,便被一顆大石頭給綁倒在地了。嗷嗷心一慌,全身上下都沒了力氣,只得被一邊沖出來的人抓起,提了回去,除了洗次日的內衣內褲,還要去劈五擔柴。
嗷嗷劈柴的時候,還是那方丈親自監視的,方丈對嗷嗷說:“小孩子家,具有一個天賦挺不容易的,千萬不要做對不起上天安排的事,深奧一點吧,就是不可逆天行事。懂嗎?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