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石階后,一個大平臺出現在兩人眼前,平臺一側,一株四人合抱的楓樹下,又一個石桌石椅。而平臺前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一鐵鏈木板橋從平臺這邊架到對面山壁處。
兩人在楓樹下的石桌石椅處稍作休息,便踏上木板橋,走上去搖搖晃晃的,陸破天走到橋中往下一看,似乎有張人臉在往上看,青兒已經到了對面山壁內,招呼陸破天趕快過去,陸破天見那張人臉對著自己笑,笑得甚是奸惡,感到不對勁,縱身一躍,但雙腳已經被抓住,竟然躍不起來,而一橋鏈已然斷裂,陸破天大怒,一拳打下去,雙腳立刻松了,陸破天才躍到青兒身邊,而這鐵鎖橋已經被摧毀。
青兒急了,“怎么辦?咱回去的路都沒有了。”陸破天見這橋被自己毀壞,也不覺得有什么。但那張人臉卻仍舊在橋下云霧上奸笑著,這事情就很大了。
青兒也看見了,趕忙撲到陸破天懷中,陸破天道:“莫怕,有我在,咱先去青蛇窟,到時定然有另外出路的。”青兒點了點頭,便即進入山壁的洞內,此洞內是螺旋向地下的石階,兩人往下慢慢移去,此段路危險,陸破天有了足夠的理由扶著青兒,青兒確也認為這是陸破天應該做的事。
兩人越往下走,越感陰冷,而一些“嗤嗤”聲響也越濃,又隱約夾雜著兩少女的尖叫聲,陸破天聽出是郭泉和上官妙兒的,但此刻不敢走快,只得慢慢下移,陸破天沒想到下面的光線越來越亮,兩人下完全部石階時,經過一平坦石路,往光線最明處走去,走到一大平地處,青兒道:“咱一點危險都沒遇到就走出這黑龍洞,真是幸運。”
“青蛇窟到了嗎?”陸破天不理會這黑龍洞,青兒往前一指,陸破天往前走了幾步,便見下方是一個又深又大的窟窿,四周是奇異的白色山石,最底部隱約可見,這青蛇窟像沒有底的瓷碗,其“碗壁”是成千上萬的青蛇,陸破天大喊一聲:“郭泉,上官妙兒,你們在哪?”
陸破天大喊一聲,沒有得到回應,使出火焰護身功,縱身一躍,見一個落腳點,便即站立,四圍青蛇伸出舌頭迅速咬來,陸破天一掌而出,將諸多青蛇殺死,青兒也飛身躍到陸破天身前,趕忙道:“大哥哥,別殺青蛇了,郭姊姊和上官姊姊兩人在下面。”青兒指向最低處,那最低處是個孔口,孔徑約莫兩米,陸破天道:“青兒,你上去等著,我進去把她們帶上來。”
“我跟你去,下面我去過一次的,只是她們兩個正在接受奶奶的考驗,要是讓奶奶知道我們幫了她們,多半會將她們兩個殺了。”
“有我在,你奶奶的就不可以殺她們的。”陸破天躍入那孔口,身子直線往下墜落,四處陰冷至極,比之玄寒密道不知冷了多少倍。待雙腳立地后,青兒也站到自己身邊,兩人聽到兩女子凄慘的呼叫聲,陸破天熱血沸騰,順著呼叫聲奔去,陸破天發現腳下卻無一條青蛇。
陸破天奔到一大柱前,只見柱上有四個大字“入門考驗”,陸破天大怒,揮拳便欲將其擊毀,青兒擋在他面前,搖了搖頭,臉露乞求之色,陸破天道:“青兒,你奶奶到底好的方面多還是壞的方面多?”
“奶奶不是壞人,只是對人有點冷漠嚴肅。”
陸破天不理會,走到一處,見兩個女子正在一大凹坑下與十人二蛇打斗,上官妙兒已經是傷痕累累,郭泉已經是筋疲力盡,但傷處并不多見,陸破天大喝一聲,沖入戰圈,不說話,將十人二蛇推到凹壁處,扶起郭泉和上官妙兒,上官妙兒見了陸破天就哭了起來:“你怎么才來呀?哎呦,痛死我了。”郭泉輕聲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陸破天見兩個女子對自己情意甚濃,便將兩女子抱在懷里,此刻她們需要這點慰藉。
凹坑上的青兒錚錚地看著陸破天和兩女,心中一酸,眼睛熱了起來,她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只見十人二蛇圍了過來,一人大怒:“你是何人?搗什么亂?她們兩個正在接受漆老布置的入門考驗,你知道么?”
“沒看到她們考驗不過嗎?”
“考驗不過,只能被殺死,只有如此,才能離開此地。”
“哪來的規矩?死了又怎么離開此地?”陸破天怒道。
“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大火齊上。”
十人二蛇同時攻上,攻勢比先前猛烈許多,陸破天使出火焰防護光罩,將三人罩在結界內,只是十人兵刃完全不受他這結界影響,一人冷笑道:“原來你是高龍山的弟子,連高龍山都不會的佛門結界,你小子竟然會,青出于藍,不錯嘛小子。”
兩條巨型青蛇見到此結界,蛇眼爆出,顯得非常憤怒,蛇頭入結界內,張口便咬陸破天肩頭,陸破天回身一掌,穿蛇腹而出,只是青蛇居然沒事,陸破天在懷里掏出黑色召喚帕,將“十八斗士”召喚出來,十八具骷髏分執十八般兵器專攻兩蛇,其余十人大驚,臉現驚懼與憤怒之色,十個人的雙眼都紅了。
陸破天亦憤怒無比,頃刻間人與人的斗爭、蛇與骷髏的爭斗,當真是鬼驚神哭,天地為之動容,陸破天已然被砍了一刀,但忍痛戰此十人,上官妙兒已經暈死過去,郭泉尚可支撐半會,眼見情勢危急,陸破天左右出,將那十人沖到一邊,其中九人大驚,一人是驚喜交加。
陸破天見這十人被一擊,連皮外傷都沒有傷到,如那九人一般,大驚失色,陸破天笑道:“諸位,我的實力較這兩位女孩子強吧?”
“沒錯!”十人齊聲道。
“那你們定然要殺了她們兩位么?”
“這是這里的規矩,除非是漆老自己過來幫她們,青兒便是一個例子。”
“那我來幫她們就不行嗎?”
“你不是漆老,當然不可以。”
“你們難以傷到我,我也難以傷到你們,這樣下去,恐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