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魁山宗的營地里,不斷傳來低沉的嘆氣。
石開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眼前的篝火,將杯中的瓊漿一飲而盡。
“長老,您都在這兒喝了一天了,快進去休息一下吧。”有弟子走來,擔心地問道。
石開擺了擺手:“臭小子,你懂什么!還不快給我倒酒!”
年輕弟子一臉無奈,只能低身給石開滿上。
不多時,突然有人跑來,半跪在石開身前拜道:“報!長老,有外人來訪,指名點姓說要見您。”
“外人?誰啊。”石開有些心不在焉。
“是一個胖子,手里拿著奇怪的飲品,還嘟囔著什么肥宅快樂水之類的。”弟子面色古怪道。
“什么鬼東西,讓他滾!”石開不耐煩地吼道。
弟子領命,一溜煙兒跑了出來。
當他再次回來時,頭上已經鼓起幾個大包,鼻青臉腫的,甚是凄慘。
“長老,我被打了。”弟子哭道。
這已經是他不知多少次被打了,前幾天牧天教的伍義前來探訪時,石開用鞭子打的就是他。
今天被打的,還是他。
見此模樣,石開勃然大怒,一腳踢滅了篝火,又將手中的石杯一擲,兇神惡煞地向外走去。
他正愁沒人發泄呢,沙包就送上門來了。
一路來到營門口,遠遠的,石開就看到一個胖子在那里左顧右盼,甚是猥瑣。
“那邊那個胖子!為何欺打我宗修士!”石開走過去,差點兒沒直接動手。
徐越一愣,將手中的可樂罐扔在地上,笑道:“嗝~石長老不是不愿想見嘛,嗝,所以本胖才出此下策,還請見諒,嗝~”
石開面露嫌棄,捏著鼻子揮了揮手,皺眉道:“你找我干嘛?”
“我在找我的馬兒,還請問石長老有沒有看到?”徐越笑道。
石開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道:“你馬沒了?”
“你再罵?”徐越眉頭一挑,在想要不要給這老頭兒一個教訓。
但石開畢竟不笨,立刻反應了過來,盯著徐越輕笑道:“哦哦,原來是胖道友啊,跟我來吧。”
“等等長老,你們認識?”被打那弟子看著石開,一臉委屈。
石開也有些不好意思,拍著弟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子,老夫這是在鍛煉你的防御力,前段日子用鞭子打你是,今日,也是。”
隨后,他就帶著胖乎乎的徐越走向營地深處,留下眾臉懵逼的魁山宗弟子。
黑夜中,聲聲獸吼逐漸清晰,讓徐越不由加快了腳步。
前方,一個巨大的獸圈若隱若現,那些獸吼便是從里面傳來的。
石開在這時候停下了腳步,轉身離去道:“胖道友有事趕緊做,做完趕緊滾,別連累了我們。”
“自然。”
徐越輕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得不說,石開還是挺謹慎的,在收到保護玄火馬的消息后,便第一時間將周圍桃空山等宗門的靈獸全部借了過來,共同圈養在一個地方,掩人耳目。
也算是為玄火馬打掩護吧。
徐越徑直來到獸圈前,為雙眼灌注靈力,隨意一瞄,就看到了一抹極其鮮紅的靈光。
正是多日不見的玄火馬。
徐越一笑,翻身進了獸圈,剛沒走兩步,一旁就有腥風襲來。
“吼!”
一只金劍獅跳到了徐越面前,巨大的獸瞳在黑夜中熠熠生輝,兇悍無比。
它這一叫也驚醒了其他野獸,一雙雙大眼亮起,全部都盯向肥肥胖胖的徐越。
“不想死的話就滾。”
徐越伸手一點,離淵指的威能顯現,金劍獅那如同劍刃般的毛發迅速脫落,最后變成了一只光溜溜的小貓咪。
“嗷嗚~”
金劍獅喉嚨里發出一聲嗚咽,灰溜溜跑到獸圈角落躲了起來,再也不敢擋在徐越身前了。
一擊震懾了這些靈獸,徐越才慢悠悠的來到獸圈深處,看著那匹低頭不語的駿馬。
“怎么,不認識我了?”徐越笑道。
玄火馬抬頭,看了眼面前這個肥宅,打了鼻響,繼續低頭吃草。
它自然早就發現了徐越,但這胖子它根本不認識,所以沒有理會。
現在玄火馬心中想的,是怎么把徐越等人救出來。
“再不理我,我送你到王霸那兒去當坐騎。”
玄火馬一個機靈,渾身毛發都豎了起來,驚恐地看向徐越。
這胖子怎么回事?還認識那可惡的老烏龜?
但轉念一想,玄火馬立刻興奮了起來,湊上去對著徐越一陣猛舔,口水蹭了一身。
“好了好了,到后面來。”
徐越嫌棄地推開玄火馬,帶著它跳出獸圈,一人一獸來到了后方的空地。
“萬能膠囊正在觸發,宿主可收納物品或活物。”
又是砰的一聲響,嚇了玄火馬一跳。
秦蘊等人憑空出現,一見到玄火馬,也高興地喊了起來。
“馬兒!”
“啾!”
玄火馬也很興奮,挨個將三人舔了一遍,鳴叫個不停。
“好了,小聲點兒,別被牧天教的人發現了。”
徐越把玩著手中的膠囊,看著喜笑顏開的眾人,低聲道:“有什么話以后慢慢說,馬兒要負責把他們帶出去。”
玄火馬吭了一聲,湊到徐越面前,聞了聞他手中的萬能膠囊,有些疑惑。
“別想了,待會兒吃下去,再跟著石開他們一起出草原。”徐越笑道。
“吃、吃下去?”秦蘊一愣,急問道:“那我們怎么出來?”
徐越看了看玄火馬的臀部,有些想笑。
見狀,秦蘊一陣不適,哭喪著臉問道:“師叔祖,你是不是故意欺負我們啊?”
“哪能啊,我一向尊老愛幼,會欺負你們?”
徐越大笑,隨后手一翻,一團奇妙的術式出現在了他手中。
頓時,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似乎受到了某些外力的干擾,變的極不穩定。
劉昂怔怔地看著這一幕,驚訝道:“師叔祖,您這是?”
徐越也收起了笑臉,沉聲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便是我們的計劃了,你們一定要牢記在心,稍有差池,萬劫不復。”
見徐越如此嚴肅,劉昂三人不由咽了咽唾沫,鄭重點頭。
隨后,徐越就微微向前,將頭湊到了幾人之間,開始低聲陳述他的計劃。
而劉昂幾人的臉色,也從最開始的凝重,變為震驚,最后變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