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干嘔了幾聲,險些心神失守。
王霸這一頓操作,簡直都比得上司閑的神魂攻擊了!
隨后,他強忍著惡心,迅速找到了體內那所謂的玄龜玉溲。
徐越指如疾風,勢如閃電,唰唰兩下點在了這條經脈左右,徹底將其封印了起來。
如此一來,徐越體內的數十種靈藥已經全部被封印在了各處經脈中,他體內那躁動的藥力也漸漸平息了。
徐越重重吐了一口氣,恢復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兇神惡煞地撲向王霸。
“我撒了你!”
徐越因為門牙漏風,變的有些口齒不清。
王霸急忙后退,一路被逼到了墻角,四肢和腦袋嗖的一聲縮回了龜殼中。
“姓徐的你忘恩負義!”王霸在龜殼里嚷嚷道。
“忘恩負義?”
徐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兩顆原本光鮮亮麗的大門牙已經沒了。
“灌我那么多藥,還敢說對我有恩?”徐越直接將龜殼提了起來,也準備往里面倒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王霸慌了,急忙解釋道:“我怎么知道你能被一個老頭打趴!而且還煉化不了那些低級靈藥!”
“對啊師叔祖,你之前到底怎么暈的?”
“師叔,龜爺也是救人心切,您莫見怪啊。”
一旁,靈劍宗眾人開始紛紛相勸,畢竟他們也不明白徐越到底怎么了。
見狀,徐越也只能暫時作罷,踹了一腳龜殼后,一瘸一拐地走回原地。
王霸悄悄探了個頭,確認徐越不會動手后,才放心的舒展身子。
“師叔祖,喝茶。”
秦蘊急忙給徐越遞了一杯濃茶,以安撫其受傷的心靈。
“哼,還是蘊兒懂事。”
徐越接過茶杯,結果一看到里面的液體,腦中不由就想起那玄龜玉溲,一時干嘔不已。
秦蘊站在旁側,看到自己遞的茶被這樣嫌棄,頓時覺得委屈,眼淚都在眼睛里打轉了。
程莫元走上前來問道:“徐越,你之前到底怎么了?我查過那沙沉峰了,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
“沙沉峰?誰啊。”徐越將茶杯放下,面色稍微好轉。
“就是一拳把你打暈的外門弟子,哈哈哈哈……”王霸接過話,臉上的笑意根本遮不住。
徐越狠狠瞪了它一眼,沉吟片刻后嘆道:“我最近修煉出了問題,修為有些波動不定。”
“那你為何無法煉化靈藥?肉身也出問題了嗎?”
王霸依舊在笑,不過那笑容卻不像先前那般胡鬧,而是若有所指,話里有話。
徐越看了老烏龜一眼,他可是知道這家伙一點兒也不傻。
它想弄明白自己身上的秘密。
而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在百年前,徐越夸張的修為變化就引起了王霸的注意。
所以,徐越還是按照老辦法,對著王霸釋放了一點歸虛境的威壓。
“你想說什么?”徐越微笑道。
老烏龜感受到那切實的壓力,只能打消心中荒唐的念頭,被迫相信徐越的境界并非是虛構的。
但緊接著,它眉頭便皺的更緊了,不解道:“你這家伙,不會真的在重修蛻凡境吧?”
在王霸看來,如果徐越不是裝的,那么也只有這一種說法能解釋當下的情況了。
聞言,徐越神秘一笑,道:“這是秘密。”
王霸切了一聲,也沒有再深問。
“好了,人沒事就好,我們走吧,讓他好生休息。”
唐應海笑了笑,準備離開祠堂,隨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對了師弟,倚帝山秘境試煉的事,你要早做準備了。”
徐越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
“哼,要我說也別參加什么秘境試煉了,我們倆直接殺到倚帝山去,鬧他們個底朝天!”王霸突然霸氣無比,而且絲毫不避諱一旁的程莫元等人。
這是源于內心深處的自信。
但徐越卻沉默了,沒有說話。
見狀,王霸有些來氣,高聲道:“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一百年前也是這樣,各派老祖都打過,偏偏就是不對那些所謂的天才英杰出手!”
“不行就是不行。”徐越依舊搖頭,眼神中有遺憾。
是真的不行啊。
“你個慫貨!你忘了當初我們倆多慘了嗎!”
王霸徹底生氣了,指著徐越罵了幾句,隨后怒沖沖地出了祠堂,眨眼就消失不見。
“這……”
程莫元等人張了張嘴,不知道事情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祠堂一時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徐越才面帶苦笑道:“沒事,它性格就這樣,過幾天就好了。”
眾人默默點頭,沒有說話。
而徐越也陷入了沉思。
王霸說的確實沒錯,憑著系統的加成,徐越在面對那些老怪物時,戰斗力簡直突破天際,足以抗衡任何強者。
但那又怎樣?徐越想不到嗎?
事實上,早在很久以前,徐越就已經試過直搗黃龍這種方法了。
那時候徐越初出靈劍宗,還未認識王霸等人。
面臨強者林立,宗門遍地的仙域,身懷系統的徐越當然不甘平凡,準備做一番大事業。
而他所瞄準的第一目標,便是一個臨近東域的宗門,叫做虎嘯宗。
剛開始還好,徐越在野外成功擊敗了幾個虎嘯宗長老,一時間意氣風發,豪情萬丈。
直到后來,徐越直接闖到了虎嘯宗的山門,意圖霸占那座靈氣充裕的仙山。
“長老都被我吊打了,還有誰?”當時的徐越如是想道。
結果,他就被虎嘯宗幾個守門的固靈境弟子打跑了。
而且跑的極為狼狽,幾乎如喪家之犬一般,能丟的東西全部丟掉,才身受重傷地逃離了虎嘯宗,遠走北部的天晴之海,進而結識了王霸等人。
自那以后,徐越知道系統不是萬能的,有些人他對付不了!
所以,徐越才創立了曉,并吸收王霸牧初璇等一批怪物,充當自己的打手。
遇到年齡相近的人,徐越便會讓他們出手解決,而一旦敵人是修煉多年的老妖怪,徐越便會親自戰斗。
這就是當初創立曉的初衷,也是這個神秘組織的運行方式。
雖然到了最后,曉還是覆滅了。
思緒落下,徐越一陣感慨,注意力回到了眼前。
“我想休息一下。”徐越有些落寞地說道。
眾人點頭,也看出了他情緒不對,紛紛沉默著走出了祠堂。
唯有程莫元在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徐越,今晚來我房間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