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有點冷,但還好徐越不恐高。
下方是一片光明,那是云夢樓里照出的璀璨燈火。
但徐越卻知道,那些光未照到的黑暗角落,可是隱藏著不少高手。
“鳥哥!鳥哥別叫!”徐越虛張著嘴,不斷祈求。
也許是習以為常,那些黑衣人聽到云海鳥的叫聲后,并沒有前來查看,依舊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片刻后,云海鳥見徐越不喂食,高傲地飛走了。
“呼,傻鳥。”徐越大松了一口氣。
今夜靠電光神行步來潛入此地,確實是有些冒險。
這一招原本只是武俠世界里的輕功,經仙域靈力催動后,變為一套不錯的身法。
但它的上限畢竟在那兒,今夜若不是突然觸發了情景模式,恐怕免不了一番惡戰了。
情景模式,也是這系統的一大特色,徐越早在百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
該模式可以極大的增強戰斗力,但觸發的條件不定,有時徐越百般嘗試也觸發不了,有時卻又莫名其妙地成功生效。
總之就是時靈時不靈。
但經過幾次下來的經驗,徐越也大致摸明白了規律。
朝著名場面發展就對了!
回過神來,徐越環顧四周,發現這云夢樓上三層并沒有守衛,空曠的樓外安靜無比。
“難道是因為此地太過重要,連那些守衛都不能靠近?”徐越暗暗猜測,隨后開始緩緩挪動身體。
八樓的很多窗戶都是黑的,說明里面沒人。
徐越輕手輕腳地潛行,總算是來到了一扇明亮的窗戶前。
剛一靠近,里面就有聲音傳來了。
“今日樓下的修士可有增加?”
“略有增加,不過都是一些散修,大宗門的弟子倒是未見了。”
“嗯,如此說來,這附近的宗門該走的走,該留的留,應該差不多了。”
屋子里寂靜了一會兒,才又有人說道:“好了,你下去吧,密切關注云夢樓的異狀,然后把每天的情況上報宗里。”
“遵命。”
一陣腳步聲響起,對話結束。
這時,徐越耳邊突然傳來秦蘊的聲音:“師叔祖,他們在說什么啊?”
但徐越哪敢回話,他只要一開口,房內之人肯定能察覺。
至于秦蘊的聲音,那是經過軍用無線電耳機處理了的,而且徐越也在耳邊附了一層靈力將其包住,否則也不保險。
過了一會兒,見徐越遲遲不回話,劉昂的聲音才說道:“秦師妹,師叔祖如今恐怕身處險地,我們還是莫要打擾他了。”
云夢樓上,徐越微微點頭,暗道還是劉昂比較懂事。
房間里沒了聲音,徐越也不停留,繼續摸向其他窗戶。
不一會兒,他就在左側看到一陣紅光,隱隱還聽到了笑聲。
“能在此地縱樂之人,身份定然特殊,我能得到的情報也越多!”
徐越暗想,隨后貓著身子靠去,要聽聽他們在搞什么名堂。
而這一次,他失算了。
他的身體剛來到窗戶下,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砰的一聲,窗戶就打開了。
徐越渾身一僵,立刻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離他頭頂不到一米處,一只玉手推開了窗戶,隨后發出一陣誘人的嬌笑。
“討厭!公子怎么還是喜歡這種地方!”
“嘿嘿,美人兒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隨后,徐越就聽到了一聲女子的驚叫。
再然后……
漸漸的,饒是臉皮極厚的徐越,耳根子也不由有些發紅了。
“咦?師叔祖那邊在干嘛?”耳機里,秦蘊疑惑的聲音傳來。
“這……師叔祖或許在考察敵情吧。”劉昂似乎聽出了什么,有些難以啟齒。
徐越無奈,剛想試著移動,卻發現房內的二人竟直接把戰場轉移到了窗邊。
一時間,茍且之聲越來越大,連徐越都有些頂不住了。
“師叔祖!你在干嘛!”秦蘊驚叫道。
劉昂更過分,他竟然在耳機那邊拍起手了,急忙解釋道:“師妹別誤會!是我在鼓掌呢!你聽!如果快樂的話你就拍拍手!啪啪啪!”
“劉師兄你騙人!師叔祖分明就是在嫖娼!”秦蘊急哭了,在耳機里不斷大喊。
劉昂則竭力安慰,似乎想幫徐越圓回來,但卻越抹越黑。
而作為當事人的徐越,只能低著頭繼續趴在窗下,看不清表情。
萬幸的是,僅僅一分鐘后,屋里的聲音就小了下去,那女子也將窗戶重新關上了。
一陣夜風吹過,徐越虎軀一震。
造孽啊。
隨后,他立刻遠離了那個是非之地,順手一爬,來到了云夢樓的九樓外。
這一層就更靜了,放眼望去,只有一兩個窗戶亮著微光,其他房間都黑漆漆的,似乎很久沒住人了。
“媽的,我是說這上三層怎么沒守衛,剛才那種情況,能在外面站幾個守衛嗎!”
徐越暗罵,隨后調整了一下心態,迅速接近了其中一個房間。
這次終于沒有離譜的事發生了,徐越順利來到了窗邊,側耳傾聽里面的動靜。
然而最先有反應的不是耳朵,而是鼻子。
徐越聞到了一股香,是那種很濃的熏香,一般只在成熟女子的身上才有這種東西。
隨后,一聲輕嘆就從屋中響起,頗有婦人獨守空房的韻味。
徐越耳尖,一下就聽出了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天有過一面之緣的云夢樓之主,孫傾夫人。
臨山城的傳送石,就在她手中。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徐越也不再拖延,直接抓住房梁,反身一躍,跳進了房內。
“誰!”
屋里的孫傾立刻發現了異狀。
然而徐越的反應更快,他在第一時間就散出靈力封鎖了整個屋子,不讓孫傾打草驚蛇。
“叮!檢測到與當前敵人年齡相差約2倍,宿主修為提升2個境界,當前修為:元心境巔峰!”
徐越緩步走來,逼近孫傾。
他已經探明了這女人的修為,固靈境而已。
雖不算是花瓶,但也強不到哪兒去。
孫傾則步步后退,最后來到房門,本想奪門而去,卻發現怎么也打不開。
眨眼間,孫傾神色一變,一副千嬌百媚的模樣,向著徐越撲去。
“道友夜入我房,果真膽識過人,好生……威猛。”孫傾來到徐越跟前,直勾勾地盯著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男子。
徐越也不慌亂,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她:“在外聽聞夫人幽嘆,故來為您解乏。”
“是么。”
孫傾又坐回了桌前,拿起酒杯晃了晃,隨后一飲而下,再用手撐著太陽穴,雙眼迷離地看著徐越。
“呸!不要臉!”
徐越耳邊,傳來秦蘊羞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