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來襲正在觸發,宿主變為隱形狀態,獲得移速加成并無視單位的碰撞體積,且可釋放兩次。”
無視體積碰撞的特性再次生效,徐越穿過了牢籠,站在了宋禮面前。
與此同時,虛空來襲的持續時間隨之結束,這個技能也徹底消失了。
“唔……”
似乎是感受到了眼前的動靜,背靠著牢籠的宋禮緩緩睜開了雙眼,無神地看來。
隨后,他就再次閉上,并輕輕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
緊接著。
“嗯?”
宋禮猛地瞪眼,死死盯著眼前的徐越,一臉難以置信。
“你、你……”
“別出聲。”
徐越面色嚴肅,點了點頭,手掌騰起靈光,按在宋禮的胸口上,為其輸送著靈力。
還好,宋禮的傷勢比先前遇到的那個弟子要好很多,還有得救。
“你怎么會在這里!”
感受著體內慢慢恢復的力量,看著許久不見的徐越,宋禮驚訝無比。
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個在蒼云山上與自己大戰一場的青年,竟會離奇地出現在這里!
與此同時,這里的動靜也吸引了其他幾個牢房的注意,數道虛弱的目光看來,先是充滿了疑惑和警惕,緊接著,又轉換成欣喜和興奮。
“我帶著倚帝山弟子途徑此處,察覺異常,便前來查看……你們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什么時候被抓進來的,現在這牢房又是什么情況?”徐越快言快語,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宋禮盯著他,目光閃爍,似乎在思考徐越的身份可不可信。
但緊接著,他就搖了搖頭,想到了蒼云山事件后,他詢問他的父親,也就是幻皇宗宗主宋謙,關于徐越的信息后,所得到的答案。
百年前那場動亂的禍首,攪動風云的始作俑者,曉組織的首領,數個仙域巨頭的死敵,也是數個強大勢力的盟友。
這等身份,應該不會用下作的手段詐他,更不會屈身在某些勢力手下做事。
“我等均是此秘境試煉中的倚帝山弟子,試煉剛開始后,就有敵人……”
“這些我知道,白軒和柳運他們也差不多都告訴我了,直接說這地牢的情況!”徐越將其打斷,嚴肅道。
聽到白軒和柳運的名字,宋禮神色一凜,更加相信了徐越的立場,沉聲道:“沼澤外戰敗,我等均被俘至此地,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區域的弟子也在被不斷抓來……原本,我以為他們會將我等直接殺害,但哪知,那群狗雜種竟建起了大陣,用這黑氣鎖鏈吸煉我等的精氣神!時至今日,地牢里的同門已經比當初少了一半了,皆是被此法所害!”
宋禮的聲音回蕩在這一小片區域,讓其他幾個牢房里的人也紛紛沉默了下去。
“敵人呢?誰在看守你們?”徐越皺眉道。
“無人看守,被關進這里后,這黑氣大陣便自動啟動,這些鎖鏈也像活了一般,將我等死死纏住,吸血。”宋禮的聲音依然虛弱,不過氣色已經在慢慢好轉,狀態也在恢復了。
徐越點頭,看著宋禮身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鎖鏈,感受著上面彌漫的魔氣,心中沉吟。
“這位道友,你是怎么進來的?”
幾息后,一旁的牢房終于忍不住傳來詢問聲。
而隨著他的開口,一道道急切的聲音開始在這片區域響起,充滿了焦急和殷切。
“師兄,外面現在什么情況?”
“請問宗門察覺到危險了嗎?援軍何時能到?”
“這位兄弟,有沒有看到我的師妹?她姓孫,是元心境區域的弟子……”
徐越轉頭,看著一張張枯敗的面孔,看著一雙雙急切的眼睛,最后嘆了口氣,不忍道:“敵人乃天魔嶺和牧天教組成的聯軍,實力強大,此間秘境也被封鎖,倚帝山直到現在,未能察覺,至于試煉弟子……已十不存一。”
“十、十不存一!?”有人喃喃,言語中充滿了不敢相信。
其余人等皆沉默,大家都知道,十不存一意味著什么。
“不過,現在我與柳運集結了近千弟子,正在朝凝體境區域趕去,那里……或許有轉機吧。”徐越一邊給宋禮輸送著靈力,一邊想起了一個藍色的身影。
“柳師兄?凝體境區域么……”
宋禮低語著重復了一句,隨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道:“對了,白師兄呢?白師兄可還好?”
宋禮清楚的記得,他們在攻打沼澤地失敗后,白軒帶著一群殘兵敗將撤退,拼死斷后,身受重傷。
如今還好嗎?
聞言,徐越的眸光也黯淡了一分,搖了搖頭,低落道:“白軒他,已經隕落了。”
現場瞬間安靜,有人的頭無力垂下,撞到欄桿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怎么會這樣……白師姐戰死了,現在連白師兄也……”那個人是另一個牢房的,此時蜷縮在牢房邊緣,雙手緊抓著頭發,發出嗚咽的聲音,
“白師姐?白清?”
徐越猛地轉頭,看向那里,驚訝道:“白清戰死了?”
徐越記得,按照柳運所言,白清便是負責在元心境區域搜尋藍如煙的候補帝女,白軒在臨死前,也讓徐越等人來尋找他這個妹妹。
如今,卻已經戰死了?
“嗯,我本是分靈境區域的弟子,不過并未被白軒師兄尋到,也不曾參加那場沼澤之戰……結界崩碎后,我自覺不對,便朝元心境區域逃離,在那里遇到了白清師姐,我本以為安全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徐越急問道。
“可是那一天,有一個魔影從天而降,修為非常恐怖!不由分說地開始攻擊我們一群人,殺害同門數十之多,白清師姐奮力抵抗,最終不敵被斬,我等亦被抓回了此處,和宋師弟他們一起受盡折磨。”
話音落下,一個個倚帝山修士都有些沉重,特別是與白軒白清二人熟識的弟子,更是潸然淚下,心中悲痛不已。
白氏一家,滿門忠烈,無愧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