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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學宮書論

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十一章學宮書論  六大仙門不怎么重視游仙會,因為對于游仙會上的修仙人,他們并沒有多大的,畢竟他們有自己特有的尋人法子。

  當然,游仙會并不只是為了收人,更多的還是對各個仙門實力之間的比試。固然,六大仙門之中也是有如此大會。

  除卻低調不顯世間的極北寒池上官氏以及遠處于東海外的蓬萊仙島,其余四大仙門都有。

  為昆侖仙門之論道,靈山學宮之書論,西湖靈隱寺之佛談,東南劍宗之論劍。此外,六大仙門還有仙壇盛會。至于何為仙壇盛會,便此后再說。

  劍宗這邊,因為青蓮劍歌的丟失,青蓮一脈快速的萎靡,導致所謂的論劍成了天罡、地煞兩脈的比試,每年如此,似乎近年來的每一次都是在復刻,如此一來,便成了索然無味,去不去的,不重要了。

  西湖靈隱寺的佛談素來無趣,佛法至高的僧人念法,攪得年輕一輩的弟子頭疼不已,所以每次也不過是讓老一輩前去捧場而已。也是無趣。

  至于昆侖仙門的論道,的確是仙門之中數一數二的盛會,只是在那天生道種出現后,論道成了許牧生的個人秀,雖有其他弟子也能露面展現,可許牧生的光芒太過于耀眼,導致外來的圍觀者都是沖著他而去。如此一來,倒是有趣,卻也無趣。

  所以,便只剩下了學宮的書論。

  以禮為主,各峰弟子之間比試,借此展示學宮實力。

  學宮教授天下,有教無類,自是受的天下人愛戴,尤其是各國的書生才子,奉學宮為無上,說是書論,然是天下歌之。

  而書論極為特殊,三年舉辦一次,分文比,仙論。

  文比,自是同科舉一般,涵蓋各個科目,這也是天下讀書人最為追求的。

  雖為亂世,但諸國政治還是需要文人,科舉形式雖然尚存,但世家強盛,所謂的官員也不外乎竟是些世家子弟,故而,諸國的皇帝所信任的便只有這文比。

  天下讀書人們也推崇倍至,在學宮書論文比之中取得名次,將會受到諸國皇室的盛情邀請,尤其是那前十名,可都是諸國的掌中之寶。同時,這些人也會收到天下讀書人的愛戴,為名為權,對于他們而言,都不是壞事。

  寒窗苦讀數年,在這亂世,三年時間就這么一個機會,如今盛會在即,一切都整裝待續。

  至于仙論,便是學宮靈山各峰弟子之間的比試,可是琴棋書畫,禮樂射御數等,也可是入游仙會那般,斗論仙法。當然,這與其他仙門一樣,如此比試,若奪得頭名,那將來即便無法進入仙道的最頂端,也會被諸國邀請,以重金,成供奉。對于修仙人而言,這算是一條百利而無一害的退路。

  不過仙論之中,只能是學宮弟子才可以參加,外來散修,若沒有學宮邀請,是無法進入的。學宮地方不大,容納不下過多人。

  ……李懷安是昨日晚飯時分回的紫衫峰,本想著再白嫖一餐,能省些銀子,結果周小葵壓根就沒有準備他的那份,導致下山來不及,只能啃干癟的地瓜干度過一晚。

  躺在床榻上的李懷安回想今日,不由的想笑,頭一次用了心機,雖然很普通,但總歸是把自己和趙明煦從這件事上給脫離出來,至于后面的事,走一步算一步,身為一個穿越者,賺銀子絕不會困難。

  翻過身,想到今日那周小葵,不由的笑了。

  周小葵看著李懷安的出現,萌萌的鼓著腮幫子,口齒不清的說道:“你怎么回來了。”

  自然不多說什么,勞累了一天的他隨手扯下幾片地瓜干,頹廢的回屋。所以他沒有看見身后的小蘿莉那張小臉上略帶內疚的表情。

  又是一笑,便準備入睡。今夜的星空很美,一顆兩顆連成珠簾,遍布漫天。

  “李懷安,你睡了嗎?”

  “還沒。”剛要入眠,門外便傳來周小葵的聲音,掙扎著起身,推開房門,看著手捧著一碗熱湯面的小蘿莉,“怎么了?”

  將熱湯面往前一遞,周小葵展顏一笑,“今日沒準備你的晚飯,怕你餓了。”

  熱湯面的香味撲面而來,接過熱騰騰的碗,二人走到院中。

  雖是冬日,但在仙靈之地,還算是暖和。

  “師傅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晚飯就吃了這么點,對身子不好,便想著做一碗,雖然有點晚了,但總得吃。”周小葵收拾著廚屋,語氣有些許內疚。

  此刻倒不算晚,放在后世,連夜生活都還沒有開始。至于周小葵的話,李懷安笑了笑。

  這紫衫峰上,歐陽紫衣他不是很清楚,但周小葵,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他知道,這小蘿莉對于一日三餐,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倒是心中有些暖意,只因為一餐沒吃,便能特意再做,無論是出自何等初衷,難道不該讓人感激?

  湯面很溫暖,也很香,漂浮在上邊的幾點蔥花煞是可愛,里頭的青菜葉子也是肥美多汁,面條細嫩,一口下去,塞得滿滿的,唯一可惜的是依舊是沒有肉腥。

  “今天回來時候,看各峰都很熱鬧,是發生了什么嗎?還是學宮素來都這么熱鬧?”李懷安隨口問道。

  且不說今日在趙明煦院子外的時候見到的那般景象,就是回來時候,各峰所見的人山人海便讓他驚訝,這學宮倒真是熱鬧,比游仙會時候都有過之無不及。

  而最主要的,今日在外門時候,見到了不少并非學宮弟子的人,倒是皆為一身儒服,各式各樣都有。

  周小葵放下手中事務,從廚屋中緩緩出來,接著在李懷安的對面坐下,圍裙脫下,開口說道:“來年開春,學宮便有一個盛會。”

  “什么盛會?”李懷安問道。

  “書論。”周小葵拋出倆字。

  李懷安側過頭,滿臉疑惑看著的小蘿莉,接著問道:“那是什么?怎么從來都沒有聽你們說起過。”

  他是第一次聽到書論,是什么,自然是不知道,只覺得看這幾日學宮的表現,想來這書論對于學宮而言是一件大事。

  周小葵想了想,微微昂起頭,毫無瑕疵的小臉惹得人不由的想親上一口,“與紫衫峰無關,沒必要提。”

  學宮大事,紫衫峰作為學宮十二峰之一,怎么就無關了。

  小蘿莉的這番話,著實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李懷安的興趣,他倒是很想知道,莫不是歐陽紫衣的原因,導致紫衫峰與學宮斷絕關系?

  “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何無關,師姐透露透露?”不要臉的少年刨根問底,這一聲師姐更是喊得周小葵臉頰微微紅潤起來。

  她在學宮這么多年,當初是與曾湘湘等人一同拜入學宮,可在學宮之中,喊曾湘湘師姐不在少數,后者隨意出門,便由無數追求者跟在身后,師姐師姐的喊著,隨之而來的更是甜言蜜語。而她,似是小透明,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更不會恭敬的行禮,然后稱呼上一聲師姐。

  人呢,是群居生物,即便再怎么深居簡出,遺世獨立,心里的最深處,都會有那么一股落寞在渴望著身邊有人陪著。

  周小葵也不例外,名義上歐陽紫衣也在紫衫峰上,可這位學宮的前輩常常滿九州亂跑,孤零零的只剩下周小葵一人。

  她是正常女子,雖然常常將感情壓在心底,但她也很渴望有人陪著。十幾年了,修行還是修行,枯燥還是枯燥。

  但好在李懷安出現了,這個長得討人喜歡的少年被幾位師伯扔到了紫衫峰,最高興自然當屬周小葵了。

  小蘿莉好吃好喝的招待,期間不惜花去她攢了好些年的幾兩銀子去靈山郡買些蔬菜吃食,當然,肉腥買不起,不過單論菜品,絕對比平日里豐盛許多。

  她很小心的跟李懷安相處,若是沒了后者,那她又該回到一人孤寂的生活了。而此刻李懷安的這一聲師姐,著實讓她險些時態。人生第一次,永遠是最讓人刻骨銘心的。

  “紫……紫衫峰上只有我一人,參加了也毫無意思,師傅也從未報名,索性便懶得浪費時間。”

  周小葵的性格素來乖巧,歐陽紫衣若是讓她參加,那便會參加,后者若是沒有提起,她也不會去打擾,安分的干好自己的事,從來不去奢求什么。

  “哦。”李懷安點點頭,吞了口熱湯,咕隆一聲咽了下去,喉結翁動,看得周小葵害羞的別過頭,小臉通紅。

  “好喝,就是沒肉。”李懷安抹了把嘴角,接著一個飽嗝吐出,“舒坦,多謝了,師姐。”

  “對了師姐,明日開始我便跟著你學射箭如何?”他將碗筷放下,緊接著詢問。

  他怎么會敲不出周小葵的羞色,凡是要趁熱,抓住機會,趕緊把弓箭這技能給撈過來。

  周小葵倒沒有遲疑,“哦”了一聲,便收拾收拾碗筷,同時接著說道:“那你明日得早些起來,我會叫你的,到時候你可莫要賴床了。”

  紫衫峰為箭,自是有特有的修行方法,那便是紫氣。紫氣一說雖然虛無縹緲,但這是真實存在,而一日之中,為太陽初升的那一刻最盛,此時修行,事半功倍。

  “自然不會,我李某人何時賴過床。”李懷安挺直腰桿,義正言辭。

  翌日,天剛剛明,一抹鯨白從遠處的山際緩緩爬起,群山間不知何處的山雞更是嘹亮的唱起歌,九州醒了。

  天光落地,冬日的燦爛竟有些奪目的迷人。

  紫衫峰上的少年昨夜意氣洋洋,高喊著要修行,結果第二日這小子卻沒有起來,周小葵無奈,輕聲喊了喊,見少年沒有回應,便輕輕關上屋門,退了出去。

  靈山郡,郭今明今日起了個大早,離開了溫軟的被窩,招呼一干老伙計去了隔壁屋子。

  昨夜,在李懷安二人離開后,他便托人去靈山郡的書肆中購買了一大批紙張,價格不低,花光了身上僅存的銀子,當然,他沒有猶豫,這次的事成不成,關乎他還能不能在靈山活下去。

  老伙計進屋,各回崗位,風風火火的忙活起來。

  不一會,便是一本出爐,很新,可用。

  郭今明滿意的看著手中的范本,點點頭,滿臉的笑意。這是看到了錢途,一眾人似乎在這一瞬間來了動力,白煙四起,彌漫開來,整個院子火熱朝天。

  而在另一邊,靈山書肆經過一夜的忙碌,倒是趕制出了五十本,看得出來,書肆并沒有將《紅樓》看的很重,不然這靈山唯一的書肆怎么可能一夜間只有這點。

  書肆伙計隨意擺出,是在一個角落,堆在九州志之中,并不顯眼。

  是臨近學宮書論的緣故,幾日來,靈山郡的生面孔越來越多,這都是九州的讀書人,而從中帶來的還有許多南唐的女子,為何而來,不言而喻。其中自是不乏富貴人家的千金,有幾位女子閑來無事,便來了書肆閑逛。

  是書香門第的女子,自是愛書,而靈山這的書更是九州第一之多。

  結伴而來,倒是成了一條靚麗的風景線。

  “錢小姐,久仰久仰。”估計是南唐某家的千金,有些許名氣,想來是其家族在南唐文壇有點輩分。

  錢小姐頷首輕點,風姿綽約,莞爾一笑,風情萬種。

  “小妹,走了,爹爹還在等我們。”錢家小姐對錢家小妹喚了一聲。

  錢家小妹沒有理會,如狼似虎的翻看著掌中書冊,愛不釋手。

  是頭一次見自家小妹這般模樣,錢家小姐黛眉微蹙,蓮步上前,一把揪起前者耳朵,“怎么了,看什么這般認真。”

  “啊,姐姐,疼。”錢家小妹仍舊緊拽著書本,痛苦的慘叫著。

  也是此刻,錢家小姐瞧見了錢家小妹手中的那本書,短短幾行字,竟是瞬間入迷,“這書何名?何人所做?”

  是對著書肆掌柜問道。

  書肆掌柜顯然是認識錢家小姐,訕笑著上前,說道:“書名《紅樓》,是昨日兩位少年送來。”

  “紅樓……”取過一本,錢家小姐小心翼翼的翻看,動作細微,不敢有一絲過重。

  她將書冊合上,接著看向書肆掌柜,秀指對著那五十本《紅樓》,取出一錠金子:“這些我要了,掌柜,麻煩裝上。”

  一錠金子,書肆掌柜驚在原地,知道錢家小姐再次問道:“掌柜,那兩位少年是何人?”

  “啊……”書肆掌柜回過神,“其中一人好像是,學宮的兩位圣人,畫圣、棋圣的關門弟子。”

  “多謝。”錢家小姐點點頭,帶著錢家小妹踩著蓮步款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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