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入雍州地界，蘇然就感覺周身上下無比愜意。
靈氣！
從后世至今，他第一次接觸到靈氣的存在！
后世修行者不顯，很大的可能就是因為天地間已經沒有支撐修行所用的靈氣了。
末法時代，不外如是。
而青州，雖然修行者依舊存在，但靈氣同樣不多，只夠支撐他們修行到先天巔峰，想要突破，根本尋不到足夠的能量！
總體來說，青州和蘇然所處的后世在這一方面的差距，實際上并不是很大。
而雍州……
靈氣濃郁的仿佛液體，只是平平常常的呼吸蘇然就能夠感受到體內龍象鎮獄勁仿佛興奮了起來，根本不需要他催動便開始自行運轉，源源不斷的煉化著空氣中的能量。
原本卡主他的關卡仿佛不存在一般，渾厚的靈力勢如破竹的將他推到了先天中期的境界！
除了蘇然以外，燕赤霞的氣息也在飛速上漲，從青州那等貧瘠之地初次來到雍州，身體就如久旱逢甘霖般，不斷自發吸納著那股靈氣。
每一次呼吸吐納，吸進靈氣吐出廢氣之后，氣息就變得精純三分，修行進度與在青州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李白也不著急，站在一旁面帶笑容的看著兩人。
很快，燕赤霞清醒了過來，氣息完全恢復到了先天中期，甚至比起最巔峰只時猶有突破。
“師尊。”燕赤霞睜眼，看著風流瀟灑的李白面色鄭重行了個禮。
在對決佛陀后，李白彌補了他體內的虧空，這才有了來到雍州后修行境界的突飛猛進！
這等大恩，豈能不拜？
李白擺了擺手：“小事而已，不必多禮。等蘇然醒過來了，我就帶你回宗門。”
燕赤霞點頭稱是。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李白的笑容逐漸僵硬。
見鬼了。
以前不是沒有青州的修行者來雍州，同樣會經歷一次靈氣灌體，可正常也就一兩分鐘的事。
修行，絕非一朝一夕的事，而是需要持之以恒，靠時間來堆積出來的。
除非原本就在巔峰，否則哪怕雍州靈氣再強，初次踏入也不可能立刻突破。
而蘇然……
李白眼睜睜的看著他體內氣息不斷高漲！
一千五百鈞……兩千鈞……三千鈞……
那股沛莫能御的力量，足足漲到了三千鈞才停下來！
三千鈞是什么概念？
九萬斤的怪力！
一拳下去，哪個扛得住？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到現在才先天中期！
同樣處于先天中期的燕赤霞有多少氣力？頂天了五六百鈞！
“你……”
李白揉了揉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表情而有些僵硬的臉，無奈道：“我算是長見識了，真不知道你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功法，能鍛造出這等非人體魄。”
雖說，武夫的氣血要遠勝同境界的其他修行者，可蘇然的氣血……簡直可以說是遠勝同境界武夫！
燕赤霞現在道門境界已廢，而今先天中期的修為完完全全可以說是純粹的武道境界！
就這么一個，和蘇然同境界的武夫，力量比之卻差了四五倍有余！
“李兄，我……”蘇然欲言又止。
龍象鎮獄勁現在基本上是他底牌中的底牌，最初他還認為武道功法不過爾爾，可修行了這么久，哪怕是頭豬也看出來這門功法的不凡之處了。
說出來之后，怎么向李白解釋這門功法的來歷呢？
而不說……
若非李白，他還困守在貧瘠的青州，境界突破起來哪能像現在這樣，跟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所以，這讓蘇然陷入了為難之中。
好在，李白一拍額頭，作恍然狀，笑道：“你別誤會，功法是一個人最大的秘密，我剛剛只是有感而發，并未有深究的意思。”
蘇然感激的看了他幾眼。
“行了，來都來了，別墨跡了。”
李白環顧四周，此時他們身處一片荒原之中，附近渺無人煙，連鳥獸的嘶吼都聽不到。
李白問道：“還記得之前我贈予你的機緣嗎？”
蘇然從懷中摸出銹跡斑斑的鐵牌，“是這個嗎？”
“不錯。”
他點頭，正色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與劍道無緣，但可憑此物拜入我師兄門下。我師兄儒釋道三教之法皆有所鉆研，完全可以說是博采百家之長，授你武道完全不在話下。”
“李兄，你師兄不習劍嗎？”蘇然不解。
師出同門，所修所學照理來說應該不至于有太大偏差才對啊？
“這就是我要給你的另一個選擇了。”
李白接過鐵牌，眼里露出三分緬懷之色，良久方道：“這塊腰牌，涉及到一個禁地的傳承，我與師兄一身本事皆是在那處禁地中學到，出來后各自開創了自己的勢力。”
“拜如我師兄門下，我可以保證，整個雍州敢動你的人寥寥無幾，而且他在武道路上能給你的幫助未必遜色于禁地傳承。”
“另一條路，則是持此腰牌入禁地之中，能獲得什么全憑你本事，而且即便你出來了，也別想著能獲得我與師兄的庇護。”李白將鐵牌還給蘇然。
他的意思很明顯。
鐵牌交給蘇然，他們之間的因果便已經了結；蘇然憑借腰牌拜入李白師兄門下的話，接下來自然有人撐腰。
蘇然陷入沉默，而后抬頭看向李白：“李兄的意思是，獲得禁地傳承后，會有人盯上我？”
李白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他，笑道：“不錯，那方禁地的傳承者目前為止只有我和我師兄，出山之后皆開創了一方勢力，你覺得你若是成功獲得傳承，會有人不盯著你？”
蘇然再次沉默，片刻后又道：“盯上我的，都會是什么境界的？”
李白聳聳肩膀，隨意道：“說不清吧，不過想來琉璃金剛多半少不了，再往上負陰抱陽的都已經有了自己的路，未必會冒著得罪我們的風險對你下手。”
“我知道了，不知李兄你的師兄在何處？”
“你決定了？要知道那禁地內的傳承，或許比你想象的還要好很多，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哪怕到了現在為止，我當年在禁地中的收獲依然對我大有幫助！你確定要放棄這個機會？”
李白說話時，語氣無比誘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