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什么,說明紫微大帝的帝位已經徹底的糊了他的眼睛了。
而一個連自己的都控制不住的人,他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
“好了,讓咱們言歸正傳,紫微帝璽你還想不想得到”?老年諦聽問姬海道。
“當然,我就是為它來的”,姬海說道。
“恩,那就開始吧”!老諦聽點頭道。
“好,那我的問題是……”
“多謝神獸大人指點!”
又是一陣無聲的交流,隨后姬海對著老諦聽抱拳拳一躬到底,以感謝老諦聽的提點。
“孺子可教也”,老諦聽滿意的點點頭。
“那我現在就去了”,姬海激動道。
“去吧!”
姬海整理整理衣服,收拾收拾心情,踏上了左邊的浮橋。
“程兄,我敢打賭,他不行”?贏章不屑的看著他說道。
“我倒是希望他可以,只不過,唉,不說也罷”。
其實程云也不看好他,問心橋問心橋,結合姬潞的表現,考驗的明顯是心靈力量。
可現在,他對姬海的心境已經失望透頂了。
“程兄快看,果然出問題了”,贏章伸手指了指問心橋上的姬海說道。
和姬潞一樣,姬海一踏上問心橋就出現在了浮橋的中央。
不同于姬潞的恐懼神色,姬海的臉上洋溢著滿滿的笑容。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忽然信步向上像蹬階梯一樣的,在原地踏步了起來,而后他將衣袍一甩,跨坐了下來,像是他的屁股下面有把椅子放在那似的。
只見他目光隱現鋒芒,面龐越發的冷峻,像是面對著無數的文臣武將似的,整個人帶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帝王氣勢。
正所謂樂極生悲!
正當他雙手虛擺,大聲狂笑之時,腳下的浮橋忽然消失了,姬海帶著他的帝王美夢墜入了無間地獄之中。
眾人駭然!
“果然失敗了”,程云不出所料的說道,目送他遠去。
“意料之中的事,那現在看來,中間的這座問心橋必定是真的咯”,贏章冷靜的說道。
三去其二,那么留下的那個,不用想也知道是真的了。
“不一定,幼年諦聽的原話是,‘我們只能提一個問題,他和他爺爺一個只說真話,一個只說假話’”。
程云搖頭道:“但它沒說這三座問心橋不能重置啊。”
“我明白了,所以說想要成功必須是一次性的,不然這三座問心橋就會重置”,贏章恍然大悟。
“哈哈,恭喜贏兄,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程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不過,要是贏兄能過了問心橋的話,那帝璽可就是最好的獎勵了。”
“程兄說笑了,三分之一概率的東西,不值得我拿生命去賭,而且還僅一件靈寶而已”,贏章拒絕道。
“贏兄的意思是,紫微帝璽你放棄了?”他詫異道。
“對,放棄了”,贏章肯定道。
“你們真的都不想要這帝璽”。
殷濤紅著雙眼,急切而忐忑的話語插入了程、贏二人的交談。
“自然是真的,要是殷兄有興趣的話,請自便”,程云淡定的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跟程兄一樣,殷兄請自便”,贏章同樣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到程云幾人是真的沒有想要這帝璽,殷濤呼了口氣,不再焦急,故作平靜起來。
他拿捏著姿勢,款款而去,對著幼年諦聽深深的一鞠躬,“下一個我來,還請神獸大人出題?”
幼年諦聽有點發懵,“不是該你向我提問嗎,怎么變成我向你提問了。”
“是這樣嗎?”殷濤有點不信的向程云他們求證。
“是這樣!”幾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咳咳,程兄,能麻煩你將規則重講一邊嗎,我當時可能沒聽清楚”。
殷濤的智商重新上線,總算知道要問清楚規則了。
“你不是沒聽清楚,你是壓根沒聽吧”,贏章嘲諷道。
搖了搖頭,程云呵呵一笑,從善如流的將規則又重新將了一遍。
“多謝你了程云,若我得了這‘紫微帝璽’,定當封你為天蓬元帥!”殷濤許諾道。
程云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呵呵,我謝謝你”。
“等我消息”。
大手一揮,殷濤信心十足的面向幼年諦聽開始提問。
“這是失了智了還是魔怔了,這還是我認識的殷濤嗎?這前后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贏章看著判若兩人的殷濤,簡直不敢置信。
不一定就是殷濤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被暗算了。
說著他看向了老年諦聽,剛好看到一閃而逝的一抹奸笑,這頓時令他起了戒備之心。
瞬間,識海中的功德金輪、天蓬鐘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將整個識海防御了起來。
你是說?這兩頭諦聽有問題?贏章傳音道:那看來我們要小心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贏章的法力雖說沒有恢復百分百,但至少也恢復了八層。
所以他第一時間用北方真武皂角旗將自己識海中的元神保護了起來。
至于他為什么不將王毅一塊保護起來,自然是因為王毅不需要,因為王毅是‘人巫’,最不怕的就是這類蠱惑類法術。
在確保自己安全后,程云才將目光看向了殷濤。
他選的是中間的問心橋,同樣的,他是出現在浮橋的中心。
只見他雙眼緊閉,臉色青白,嘴唇發紫,左手緊握拳頭,雙腿抖動,微微顫顫,看起來是緊張極了。
“我這是發了什么失心瘋,一個靈寶而已,至于拿命賭嗎?神經病吧我”。
當他的智商再次回歸時,他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踏上了問心橋,瞬間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因為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提問的問題是:只要我拿到帝璽,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就是紫微大帝。
當然,他也聽到了答案:是!
但這根本就跟橋的真假無關啊。
忽的,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右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塊似帛非帛,似絹非絹的破布。
這布雖破,但卻散發著一股“道”的氣息,隱約間吸引著眾人的靈魂。
殷濤高舉破布,謹慎的、小心翼翼的向帝璽走去。
“不會真的被他過去了吧,那塊破布是什么來頭”。
眼看殷濤就要過了浮橋,居然什么事都沒有遇到,不用想,肯定是他手中的那塊破布起的作用,贏章頓時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