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段往事 艾文離開了物能所,所有人看著他的背影,有點的懵。
“所長,怎么了.....”
西澤暗搓搓的戳了戳狼。
“別湊熱鬧!”
狼轉頭警告了一聲。
西澤扁了扁嘴,躲到了一邊。
狼嘆了一口氣,并沒有追上自家所長,只是轉身回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艾文走在自己的會自己房間的路上,面色很是難看。
馬克的話勾起了他一些回憶,一些相當不好的回憶。
穿越到燈塔十五年,艾文變化了很多很多。
畢竟你不能期望一個濱海小鎮的二十來歲的剛進入社會的小青年有什么太大的抱負。
與現在的艾文恰恰相反,剛剛穿越過來時,艾文根本沒有這么大的抱負,性子也并不冷傲。
不怕被笑話,他當時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快點成年,然后去晨曦大廳。
男人嘛,就那么點心思。
事實上,他確實也是這么干的,他從不對鏡南說謊,當年他確實差一點就成了繁育標兵。
那時候的艾文過得很不錯,雖然沒有現在這么大的權力,但仰仗著天賦,他很輕松的成為了馬克的副手,在物能所掛著高級職稱。
每天的奉獻點多的花不完,毫無心理負擔的吃著現在在他眼里完全是浪費的食物。
在燈塔上最大的樂趣就是追著鏡南跑,悄咪咪的占她一點便宜。
什么時候路過晨曦大廳,也會踮直了腳尖,用力的向里面張望。
那時候,他和查爾斯的關系也還沒有那么差,他從不喜歡查爾斯的張狂,但那時候僅僅是羨慕那不是他自己。
直到五年前,但是艾文右手受了傷,裝了義肢,需要時間適應,所以在那段時間他沒有下地進行獵荒,而是在燈塔上安安分分的做了一段時間文職。
那時候,發生了一件事,一件讓艾文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的事情。
艾文回到了自己房間,靠在門上,身體無力的滑落,嘴角帶著一點笑,像是在嘲諷著什么。
下意識的看著窗體上,那里有一個小小的玄黑色的盒子。
艾文上前,輕輕撫摸。
“乖,好好睡覺.....”
嘴里呢喃著,從柜子里尋出一瓶白蘭地,也懶得去拿杯子,悶頭便是一口,辛辣的酒讓他的腦子有點混沌起來。
他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整個人變得憂郁起來,眼睛里失去了凌人的光。
柜子里,放著很多有趣的東西,手表、雪茄、烈酒、玩具.....
這些都是他當年但獵荒者在地面上尋到的,被他當做舊世界剪影,收藏了起來。
艾文取出一根雪茄,點燃,掛在嘴角。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艾文將雪茄掐滅,果然他已經受不了這股味道了。
不過已經氤氳出的淡青的煙霧,包裹住了他。
透過這淡淡的煙霧,艾文望向了窗外。
外面,風依舊在呼嘯,風聲中夾雜著有些惱人的呼喊聲。
很難想象艾文這樣的人會被巨大的痛苦打敗,但.....事實如此。
柜子里,手表機械的運動著,在一聲聲輕微的滴答聲中,拿一根一直張緊的弦終于崩斷,疲憊席卷了他。
艾文陷入了夢鄉。
在夢里,
他十六歲,是他穿越過來的第一年。
他成年了,起碼性/成熟了。
他接到了,他期待了三年的任務。
晨曦大廳,繁育任務。
那天,他興致勃勃的走入那黃金色的殿堂,一如所有青年人一般。
很快,他看見了這一次的......任務同伴?
好吧,艾文找不出其他合適的詞。
她穿著月白色的柔順的絲綢睡袍。
單薄的衣裳勾勒出美好而誘人的曲線。
金色面具將她姣好的面容遮擋,只有一雙柔美的眼睛露出,以及眼角下那顆小小的嫵媚的淚痣。
艾文能清楚的看見那雙眼睛中的躲閃和少許的恐懼。
但那時候,他并沒有那么好心,反而那一絲的躲閃和恐懼給了艾文一種近乎是變態的喜悅。
攬過鏡南,有些粗暴的將她抱到床榻上。
晨曦大廳安靜了下來,只有若有若無的似乎被壓抑住的低吟和那一縷浸在雪白床榻上的嫣紅。
那一夜,艾文度過的相當愉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騰雀躍。
而之后的很長時間,艾文都沒有在遇見過鏡南。
一次巧合的相遇,他遠遠的看見了她變得臃腫起來的身形,看見那清媚的臉上露出的柔和而溫暖的光。
一股難以表述的喜悅瞬間籠在艾文。
那段時間,艾文想沖進醫療所看看鏡南,但被一次次的被勸道、趕走、警告。
最終因為加入了獵荒隊,在地面上,嚴酷的環境,如潮水般的噬極獸、在生與死之間的掙扎。
讓艾文彷徨,當回過神來,一切都已過去。
他只來得及看了那個孩子一眼,便被律教士趕了出來。
燈塔上的生活一點都不輕松,能活下來便是很難了,隨著時間的消逝,這些記憶逐漸的淡出了艾文的記憶。
直到......五年前.......
艾文受傷回到燈塔,擔任了一段時間的文職。
作為有些的獵荒者,他被安排在共子而教擔任教官,培養繁育任務出來的基因優良的上民,成為優秀的獵荒者。
艾文教的是一群七八歲的孩子,那是最愛鬧,好奇心最重的年紀。
他們很可愛,會追著艾文問一些地面上的世界,艾文也會挑著一字兒趣事去跟他們講。
那段時間,艾文過得很輕松,也很開心。
不管在什么時代,孩子總是能帶給人希望,而這便是燈塔最稀缺的東西。
不過.....
如果有希望,那還是末日嗎?
七八歲的孩子,也必須去這個面對殘酷的世界,為他們成為獵荒者做準備。
在最后一堂課,那是一次獵荒者回歸燈塔的短暫時間。
艾文帶隊,讓孩子們第一次踏足地面。
這本是一次很簡單的參觀課,但這末世可不管這些。
一只藏在土層下的脊蠱,突然冒出。
雖然艾文第一時間的察覺到,并擊殺了它,但它仍舊是在垂死時釋放了猩紅素。
三個孩子,不小心沾染上,陷入了瘋狂。
艾文擊倒了他們,急匆匆的送回醫療所。
最后的答案........
那三個孩子并不符合三大生存法則,被生命公式判斷為無醫療價值。
艾文拿出了自己身上近乎所有的奉獻點,但都被退回了。
因為燈塔不會為沒有價值的生命浪費醫療資源。
最終........
最終也沒有結果,三個孩子.....都.......
那是一個陰沉的雨天,艾文在三個孩子的屋里,看著一切生活物資被收回,愣了很久很久。
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樣做是為了讓燈塔能更好更久的飛行下去,是為了更多人的性命,是為了人類的延續。
他近乎說服了自己,如果沒有沒有輕松為三個孩子收殮的話。
我想你們應該猜到了.......
呵呵~~~~
三個孩子中,有一名孩子叫艾理,在他的眼角也有一顆小小的如他母親一般的淚痣.....
Ps:這段劇情想了蠻久的,但最后還是這么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