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行。
秋仁在醒來后暫時被留在了豐都監獄接受調查。
一同前來的老師和學生也被很無辜的暫留下來了。
而秋仁接受調查的地方有點像是探夢員們的休息室，感覺上這些探夢員并沒有將秋仁當成‘罪犯’來看。
“你的第一志愿是清北大學的噩夢凈化專業？”
闞少妮坐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位清秀的少年，秋仁的顏值確實很高，有一種獨特的少年美感。
讓她這位冷面老阿姨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但公事還是要公辦的。
秋仁在從噩夢中醒來時，他的手臂上多了一只‘食夢貘’的印記。
這個印記證明了秋仁和那位噩夢之主締結了契約，也是貘在警告豐都監獄的探員們不要動他的人！
“是的，可是我今天在這里犯了大錯…是不是以后上不了大學了？”
秋仁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當然這是秋仁裝的，不過秋仁裝得很成功，讓闞少妮見狀連忙安慰起他。
“這怎么會，你…做得很好。”闞少妮強忍住了揉秋仁臉的沖動，輕咳了一下繼續說“我們監管的那枚S級夢境種子狀況現在還算穩定，就這一點上來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等會會有專門的審核部門來對那枚噩夢種子進行評估，一旦評估出來的結果是危險程度沒有變化，甚至是降低了的話，這消息傳出去可能就是各大名校搶著要錄取你了。”
闞少妮都感覺各大名校搶著要這情況屬于過分謙虛了。
要是秋仁所構筑的死亡大逃殺真通過了審核部門的評估，甚至危險等級還降低了那么一些的話…
那秋仁所擁有的履歷可就太嚇人了。
靠一人之力構筑出了一個穩定的S級噩夢副本的天才造夢師，且成功與棲息在其中的噩夢之主締結了契約。
光是這一條履歷就足夠各大院校提著刀子靠決斗的方式來搶秋仁這學生了！
每一位被噩夢之主認可的造夢師都是國家保護級人才。
就算‘死亡大逃殺’這一水平的噩夢副本，是秋仁這輩子僅有的一個‘靈感大爆發’作品，秋仁也能借這個機會在今后過上不錯的日子。
“那…如果審核部門評估出危險級別降低了的話，那枚S級噩夢種子有可能對外開放嗎？”
秋仁在問這句話時用的依然是營業式的聲線，就是那種會讓老阿姨們笑著說‘這孩子真可愛’的那種聲線。
而秋仁問的這一句話才是關鍵中的關鍵！死亡大逃殺的噩夢副本對外開放的可能性！
秋仁的目標從來都不是什么‘今后過上不錯的日子。’
這個世界如貘所說的那樣非常的危險。
闞少妮會對秋仁這么溫和的原因一方面是秋仁顏值高，另一方面是因為秋仁的家庭環境。
秋仁的父母在數年前全都死于夢境崩潰。
秋仁在貘的提醒下一細想，原主很有可能也是在數天前就死于了同樣的原因，所以自己才會繼承他的身體。
夢境崩潰就是噩夢之主貘所擔心的‘自己的幻想世界被人入侵，然后夢境副本中的一切被入侵者徹底摧毀，從精神層面被人殺死。’
秋仁雖想調查兇手是誰，但也無從下手。
原本伴生的夢境副本也是被破壞的一片狼藉，僅有的十平方米世界里堆滿了原主原先幻想的碎片。
秋仁是不可能拿這一堆‘廢墟’去和那些強大的夢境電影中的角色或者夢境游戲中的角色戰斗的。
那樣的話秋仁估計會再來一次‘因夢境崩潰而死’了。
所以秋仁也該開始著手用前世的游戲或者電影來武裝自己的夢境空間了。
可貘給的那枚B級夢境種子只是在雪中送爐子，燒火用的那個碳，也就是造物點數秋仁的需求量太大了，最起碼是數十萬起步。
造物點數這東西每個人都可以自然生成，每天生成的量在0.1到0.001不等。
具體多少與個人的健康狀態，還有攝入的食物量有關。
秋仁靠自然生成估計等到死都攢不到那么多。
現在可行的方法除了拉投資外，就是等貘這位運營商再給秋仁掏一枚‘心頭肉’出來，然后秋仁拿去交換造物點數。
但以貘現在的恢復速度，可能要等到一年之后了。
所以秋仁才會試探性的詢問死亡大逃殺這個噩夢副本對外開放的可能性。
“不可能…”闞少妮想都沒有想就做出了回答。
同時闞少妮也聽出了秋仁問這一問題，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天真的詢問’，而是很明顯的‘另有所圖’。
“我知道自己的作品想讓更多人知道是很正常的，但那可是S級噩夢種子，就算評估出的危險等級再低也不可能對外開放。”
闞少妮說到這里聲音放緩了些許繼續說。
“我們的職責就是不讓那枚噩夢種子傷到無辜之人的性命，危險等級降低了最多就是增加探夢員進入里面探索的比例，總而言之讓死亡大逃殺對外開放是不可能的事。”
秋仁并沒有反駁只是輕點了一下頭，秋仁尊重探夢員們的奉獻與犧牲。
但秋仁還是想要爭取一下，完全對外開放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內部公開，也可以做成申請制，在知道危險的前提下申請參與之類的也好…
可惜闞少妮沒給秋仁這個機會。
在秋仁還在琢磨怎么讓審核部門對外開放死亡大逃殺的時候，她的聯絡設備在這時響了起來，秋仁沒聽清具體講的是什么，可從周圍的探夢員如臨大敵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審核部門來了！
闞少妮也沒和秋仁繼續聊下去，她直接帶著一眾探夢員離開了這處休息室，只留下了秋仁一個人獨自坐在里面。
“怎么回事…”
秋仁在這一刻感覺手臂上貘留下的印記傳來了一陣刺痛感。
這個印記賦予了秋仁感知噩夢之主同類的能力，這也是貘給秋仁上的保險之一。
但現在這枚印記不斷傳來刺痛感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個。
又一位噩夢之主在這時候造訪了豐都監獄。
它是來救貘的？不太像…
秋仁感受著這股若有若無的惡意。
這家伙好像是來找貘干架的？不止是干架那么簡單，秋仁從它的惡意中感知出了叫做‘食欲’的情感。
它…想要…吃掉貘。
所以貘能打得贏那家伙嗎？
秋仁不太確定，秋仁想將這件事告知豐都監獄的工作人員時，卻發現休息室的門被反鎖上了。
噩夢之主的戰爭，一部份拼的是噩夢之主自身積攢的底蘊，另一部份拼的是噩夢副本的人氣和流量。
問題是貘一直都被封印在豐都監獄，貘所能汲取到的‘人氣’和‘流量’，僅有豐都監獄的死刑犯和探夢員。
貘平時用于維持自身沒有任何問題，可一旦卷入同級別的噩夢之主之間的斗爭，秋仁不確定貘能否贏下來。
S級的噩夢種子已經不能單純將其當成必須要凈化的災難來看待了，而是珍惜的放射性礦脈…現在有人來炸礦了秋仁當然忍不了。
秋仁想到這里心情真的只有一句話能夠概括。
等我從這監獄里出去了，我就把你們都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