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諾菲留斯正在給家里布置圣誕裝飾……
“爸爸!”
謝諾菲留斯聞聲回頭,就見到自家女兒穿著繁復瑰麗的古代巫師袍,周身繚繞著明滅星光,腳下踩著一級級樓梯,仿佛自星空中向自己走來,笑靨如花,“爸爸看!萊茵送給我的!”
“好!真好,替爸爸謝謝他!”謝諾菲留斯高興極了,不是因為什么巫師袍,而是因為自家女兒終于又恢復正常了,這是僅有的能比《唱唱反調》的影響力,超過《預言家日報》還令他高興的事。
剛從二樓走下來的盧娜,聞言俏皮的朝他眨眨眼,小聲嘟囔著,“爸爸真是糊涂了,萊茵送給我的,我替你謝什么鴨?”
謝諾菲留斯今天真的很開心,開心到即便克萊茵時不時以一種關愛病人的古怪眼神試探著打量他,他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還回以自認為最親切的微笑,然后將他精心準備好的圣誕禮物親手交給了克萊茵。
克萊茵拆開來一看,呃……是最新一刊的《唱唱反調》……
盧娜的似乎心情也很好,蹦蹦跳跳的跑到謝諾菲留斯身邊,幫他遞各種小拐杖,小星星之類的裝飾品,謝諾菲留斯一邊夸獎盧娜,一邊哈哈笑著,克萊茵則走到廚房一邊做著飯,一邊好笑的看著父女倆其樂融融的一幕。
然而……好景不長!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沒到中午的時候,一位全身罩在黑袍里的不速之客,就敲響了洛夫古德家的大門。
盧娜和克萊因幾乎是下意識的同時看向了對方,異口同聲道,“盧娜/萊茵,去開門!”
而后這久違的一幕,讓兩人都笑了起來,一旁的謝諾菲留斯也是笑著,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們繼續玩,我去吧!”
可當他打開門時,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出乎意料的黑袍人,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那標志性的鉑金色的頭發和蒼白的尖臉……
謝諾菲留斯有些吃驚道,“盧修斯?”
盧修斯努力維持出一個有些難看的溫和笑容打招呼道,“謝諾菲留斯,你好啊,我找萊茵閣……”
“嗯咳!”沒等盧修斯說完,察覺到不對的克萊茵留趕忙走了出來,一邊擺出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一邊不斷使眼色打斷道。
“哇!這不是盧修斯叔叔嘛?馬爾福他還好嗎?是他讓你來的嗎?我還以為他說請我去他家玩只是說笑呢,沒想到您真的來了?”
盧修斯反應也快,趕忙接口道,“是的,小萊茵,快走吧,德拉科說他可想死你了!”
“那可真不能讓他久等!”說完,克萊因這才轉過頭來,對謝諾菲留斯道,“叔叔,我有個關系很鐵的同學馬爾福,在學校里和他約好了圣誕節要去他家里玩,所以盧修斯叔叔來接我了。”
“那你……”謝諾菲留斯有些猶豫的看著克萊茵……
克萊茵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給了個放心的眼神道,“就去玩一圈隨便看看,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回來,到時候我還是在咱們家一塊過圣誕!”
“那好!早點回來,用我去接你嗎?”知道克萊因晚上還回來后,謝諾菲留斯這才放下心來,他真怕自家女兒知道了克萊因圣誕節晚上跑出去跟別人過,會是怎樣一副情景……
克萊因搖搖頭,親昵的拉住盧修斯的大手道,“不用了,到時候盧修斯叔叔會送我回來。”
謝諾菲留斯聞言便點點頭,關上門回去了,可就在克萊因二人剛準備要走的時候,門卻忽然又被再次打開,直覺敏銳的盧娜突然就沖了出來,二話不說揪住克萊因的衣袖,“不要走!”
克萊因苦笑,“我就出去轉一圈,很快就回來!”
盧娜聞言也不說話,就這么揪著他的手搖啊搖,可憐巴巴的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看給這孩子可憐的,都快哭了,克萊茵也是有些心軟,瞥了盧修斯一眼,冷聲道,“再帶上一個人!”
盧修斯不可置信的看著克萊因,這……
您這還是我那天晚上遇見的那位閣下嗎?您這之前的殺伐果斷都哪里去了?
但主人告訴自己的身份信息絕對不會有錯,如果是那位閣下的話,難道這舉動也是有什么深意嗎?
但不管心里作何想法,面上卻仍是有些為難道,“你也知道的,那個地方,洛夫古德小姐去了不太安全。”
克萊茵卻毫不在意,反而好笑的看著盧修斯,“沒關系,我相信你盧修斯的江湖地位,憑你的身份在那護住她,應該還是綽綽有余的。”
盧修斯苦笑,“閣~”可剛要開口卻又頓住了,看了看克萊因,似乎在糾結到底該怎么稱呼他。
克萊因輕笑一聲,“沒關系的,盧娜不是外人,你隨意一點好了。”
盧娜聽見克萊茵對關系要好的同學父親說自己不是外人,而且好像是真的要帶自己一塊去同學家里玩后,眼睛瞇成彎月,揪住克萊因的手握的更緊了。
而盧修斯聽到克萊茵自己都不在意身份,便也不再幫他遮掩,反正這次任務也不涉及到關于主人的一切,所以自己也沒什么好掩飾的,便直接繼續道。
“閣下您太高看我了,那地方都是一些亡命徒,是全歐洲所有罪大惡極逃犯聚集的法外之地,在那里我的這點身份,可真是半點份量沒有。”
“可很顯然,我并沒有辦法把她勸回去。”克萊茵無奈的攤了攤手,繼續冷著臉道,“你要是有辦法的話,你可以自己試試?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想什么不好的餿主意!”
“好吧!好吧!您高興就好!”見到盧娜那緊緊抓住克萊因,看自己像看敵人的眼神,盧修斯也是沒來由的心里一突,放棄了先前的想法,搖了搖頭繼續道。
“好了,那都抓緊了,先幻影移形去我家,然后再用飛路粉過去。”
聞言,克萊茵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后三人在盧修斯一揮魔杖后,便在一陣扭曲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