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完了早飯,盧娜回去上魔咒課,克萊因和赫敏一塊去上草藥課。
草藥課上,斯普勞特教授給全班同學看了一種全新的植物,呃,一種十分丑陋的植物。
實際上,它并不像植物,倒更像是黏糊糊的大鼻涕蟲,從土壤里冒了出來,甚至ー個個都在微微蠕動,身上還有許多滿是粘液的大鼓包,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這是巴波塊莖。"斯普勞特教授對小巫師們溫和的說道,“我們今天的課程,是需要你們用手去擠它,然后收集它的膿水……”
“什么哦,不,這太惡心了!"赫敏用厭惡的口氣說道。
斯普勞特教授看了她一眼,繼續解釋道,“雖然看著惡心,但它的膿水有極高的價值,千萬不要浪費,聽著,你們要把膿水收集到這些瓶子里。
來,戴上你們的龍皮手套,未經稀釋的巴波塊莖膿水,會對你們的皮膚造成不同尋常的傷害。”
擠塊莖的過程令人十分惡心,但萊茵沒想到的是,這卻使他產生一種奇怪的滿足感,每當一個鼓包被擠破時,都會噴出一大股黏稠的黃綠色液體,這種感覺令人上癮。
察覺到萊茵的異常,赫敏偷偷的把她要擠的塊莖,都偷偷的塞給萊茵,然后把萊茵擠好的瓶子,拿了過來,擺在桌面上。
小巫師們最終都按照斯普勞特教授的吩咐,把這些液體收集在瓶子里,到了快下課的時候,斯普勞特教授滿意的說道,“這下龐弗雷女士該高興了。"
說著斯普勞特教授用塞子堵住最后一個瓶子,給大家講解,“巴波塊莖的膿水,是治療頑固性粉刺的最好藥物,這樣就可以阻止學生用過激手段去除他們的青春痘了。”
“我聽說過!”赫敏壓低了聲音對萊茵道,“我隔壁宿舍的艾米莉,她想用咒語把青春痘去掉,結果一張臉都爛掉了。”
“哦,這可真令人遺憾。”克萊因配合著點了點頭,“你最好勸羅恩也試試,他臉上的麻子越來越多了,還不如爛了呢。”
赫敏:“……或者巴波塊莖會比咒語,更適合他?”
一陣低沉渾厚的鐘聲越過潮濕的場地,從城堡傳來,下課了,同學們紛紛散去,格蘭芬多的學生走上石階,去上變形課,拉文克勞的學生去的是禁林的方向。
克萊因順著緩下坡的草坪,赫敏并沒有跟格蘭芬多的同學一塊去,而是跟著他走向禁林邊的海格的小屋,擁有時間管理器的她,現在可以陪克萊因上每一節課,這是盧娜看著她那密密麻麻的課表時,怎么都想不到的。
海格正站在小屋的門外,一只手牽著牙牙,他腳邊的地上,還放著幾只敞開的木箱子。
“上午好!"海格朝萊茵和赫敏露出了微笑,克萊因也朝他打了招呼,“哦!海格真高興你又來給我們上神奇動物課了,我希望你至少吸取了上學期的教訓,我可不想再面對那些黏糊糊的蟲子了。”
海格憨厚的撓了撓頭,“哈哈,放心,我想這些炸尾螺肯定能讓你滿意。”
“什么螺,再說一遍”赫敏吃驚的問道,海格指了指腳邊的箱子。
“惡心!"赫敏尖叫一聲,向后跳了幾步,“天吶,為什么一上午都是這種東西!”
箱子里是一群,変了形、去了殼的大龍蝦,黏糊糊、濕答答,模樣非常可怕,許多只腳橫七豎八地伸出來,根本看不見腦袋在哪里。
每只箱子里大約有一百條,每條都有六英寸左右長,互相拗在一起爬來爬去,它們甚至還發出一股非常強烈的臭魚爛蝦的氣味。時不時地,一條炸尾螺的尾部會射出一些火花,然后隨著啪的一聲輕響,炸尾螺就會向前推進幾英寸。
“都是剛剛孵出來的!“海格驕地拍了拍胸脯說,“你們可以親自把它們養大!我們可以搞一個大項目!”
“哦!不!海格,求你別這樣!”赫敏絕望而哀求的望向海格,“先是塊莖的膿水,現在又是這個。“
克萊茵輕輕拍了拍她,“沒關系,我來吧,這節本來就不是你的課。”
“可是明天就是了啊!”
最后克萊因完全是出于海格那期待的目光,才抓起一把把滑膩膩的青蛙肝,放到箱子里去引誘炸尾螺,但炸尾螺似乎根本沒有嘴巴。
下午上課的鈴響了,盧娜逃了魔法史的課一塊跟了過來,見到赫敏時,她明顯吃了一驚,“盧娜真不敢相信,姐姐也會逃課?”
赫敏朝她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哦!”
“可是,這節明明不是格蘭芬多的課呀?”盧娜糊涂了。
“這是秘密!”赫敏明顯不想和她多說。
三人一塊向北塔樓走去,就在一道很窄的螺旋形樓梯的頂上,有一架銀色的活梯通向天花板上,那就是特里勞尼教授住的地方。
他們一塊來到占卜課的課堂,一股從火上發出的熟悉的甜香味兒撲鼻而來。這里的一切都和上學期一樣,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種朦朦朧朧的紅光中。
萊茵和赫敏、盧娜一起穿過房間里亂糟糟的一大堆座椅和蒲團,在慣常用的那張小圓桌旁坐了下來。
“你們好。“三人身后突然傳來特里勞尼教授虛無飄渺的空靈的聲音。
此刻她又在低頭盯著萊茵,臉上帶著一種悲劇性的恐懼表情,她每次看見萊茵都是這種表情。
“你最近失而復得了一個朋友?"她悲戚戚地對哈利說,“我的天目穿透你深藏的內心,我可憐的孩子,我步入迷途的孩子,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的朋友沒安好心,他在利用你,他正在做一件無比惡劣,無比恐怖的事,請你一定要阻止他,只有你能阻止他。”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后變得耳語一般,盧娜和赫敏都已經習以為常,特里勞妮教授每次都這樣說,哦不,至少她每次都會換一套言論。
克萊因面無表情地望著她,最后善意的笑了笑,“好的,教授!我已經明白你的預言了,我保證一定不讓海格繼續用炸尾螺上課,這可真是一件無比惡劣,無比恐怖的事,想想都令我不寒而栗。”
全班同學都笑了,特里勞尼教授依舊憂心忡忡的看了萊茵一眼,最后嘆了口氣,輕飄飄地從他們身邊掠過,坐在爐火前的一把很大的扶手椅上,面對著全班同學。
“親愛的孩子們,現在開始上課,按照課程進度,我們應該來研究星星了。“特里勞尼教授說道,“行星的運動及其所顯示的神秘征兆,只有那些極有天賦的人,才能參透其中奧秘。人類的一切命運,都可以通過行星運動的軌跡來揭示……”
特里勞妮教授在上面滔滔不絕,然而小巫師們的思緒卻都飄到了別處,教室里發出香味的爐火總是使人感到提不起精神,特里勞尼教授翻來覆去念叨的話語,更加讓人昏昏欲睡。
半小時后,特里勞尼教授發給每人一張復雜的圓形圖表,要他們在上面填寫自己出生時的行星位置。這是一項枯燥乏味的工作,需要計算許多煩瑣的時間和角度。
“我這里有兩顆海王星!"過了一會兒,赫敏看著她的那張羊皮紙,皺起了眉頭,“這肯定不對,不是嗎”
“是啊!"盧娜模仿特里尼教授悄聲細氣、神秘兮兮的口吻說道,“當天空中出現兩顆海王星時,肯定預示著這個出生的人,總是愛上課,特別是別人的課。”
萊茵正在旁邊畫圖,聽了這話搖了搖頭,假裝沒聽見。
下課時,特里勞妮教授給他們布置了家庭作業,特別多的家庭作業,她當時是這樣說的,“孩子們,請參照你們各自的圖表,詳細分析下個月將對你們產生影響的行星運行方式!下星期一。必須交上來,不得以任何借口推脫!”
當幾人懷著對作業沉重的心情,來到食堂時,里面擠滿了排隊等候吃飯的人。
他們領完了飯,很快就找到了哈利,他正拿著想《預言家日報》和羅恩討論著什么。
“出什么事了?"幾人走過去好奇的問道。
哈利把《預言家日報》展示給大家看,一邊說道,“韋斯萊先生上報紙了,魔法部又出新亂子了。”
直接報紙上寫道:本報特約記者麗塔為您報道,看來魔法部的麻煩似乎還沒有完。
最近,魔法部因在魁地奇世界杯賽中未能有效維持秩序,以及仍未能對其眾多巫師的傷亡作出解釋,一直受到人們的批評。
昨天,由于禁止用麻瓜物品辦公室的韋斯萊先生的怪異行為,又使魔法部陷入新的尷尬境地。
韋斯來先生兩年前曾被指控擁有一輛會飛的汽車,昨天又卷入一場與幾位麻瓜執法者的爭執中,起因是為了一大批極具進攻性的垃圾箱。
最后韋斯萊先生不得不將幾個麻瓜執法者的記憶作了修改,オ得以從他們那里脫身。
但當《預言家日報》記者問他身為魔法部官員,為何要卷入這場亳無意義、而且可能十分棘手的紛爭時,韋斯萊先生拒絕回答。
羅恩有些擔憂,“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樣了。”
“沒關系的,禁止濫用麻瓜物品的條文都是韋斯萊叔叔寫的,沒人比他更熟悉,他們要是用這可起訴他,他一定沒事。”克萊因安慰他道。
赫敏也點了點頭,“是的,韋斯萊叔叔不是早就說了,這個叫麗塔的記者,最會夸大其詞了。”
接下來的幾天平平淡淡,直到些天星期四吃過午飯,隨著上課鈴響起,迎來了穆迪的黑魔法防御術課。
小巫師們紛紛坐到位置上,拿出各自的《黑魔法:自衛指南》等待著,氣氛格外肅靜。
很快,他們就聽見穆迪那很有特色的“噔噔噔”的腳步聲順著走廊過來了。他走進教室,樣子和平常一樣古怪嚇人,小巫師們正好可以看見他那只鐵鉤做的假腿,從長袍下露了出來。
“把這些東西收起來!這門課不需要書本!”他粗聲粗氣地說著,一邊拄著拐杖艱難地走到講臺邊,坐了下來,同學們便把書收進書包,大家顯得很興奮。
等同學們都安靜下來后,他說道,“我去阿茲卡班看了盧平,他在哪兒過的還算不錯,他給我介紹了這門課的情況,嗯,看起來,你們對于如何對付黑魔法動物,已經掌握了不少基礎知識……
雖然盧平這個人居然傻到會去幫助小天狼星布萊克,但在做教授這件事上還是不錯的。他讓你們學會了對付博格特、紅帽子、欣克龐克、格林迪洛……對嗎”
同學們低聲表示贊同。
“可是在如何對付黑巫師的咒語方面,你們學得還很不夠!非常不夠!因此,我準備讓你們領略一下黑巫師們之間的作為,我有一年的時間教你們如何對付黑魔法!”
穆迪的那只魔眼轉了轉,很快就非常恐怖的笑了,臉上的爛肉在亂顫,瘡口里流出膿來,就和巴波塊莖一樣惡心。
“黑魔咒語,它們有許多種形態,其魔力各不相同,現在,根據魔法部的規定,我應該教你們各種破解咒,僅此而已。
照理來說,不到六年級,我不應該告訴你們非法的黑魔咒是什么樣子,因為你們現在年紀還小,還對付不了這套東西。可是鄧布利多教授大大夸贊了ー番你們的勇氣,他認為你們能夠對付,而在我看來,你們越早了解要對付的東西越有好處。如果一樣東西你從沒見過,又怎么在它面前保護自己呢 如果黑巫師要給你念一個非法的咒語,他是不會把他的打算告訴你的,他不會說開始,然后坦率、公道、禮貌地給你念咒。你必須隨時做好準備,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