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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 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忠臣

  池元一聽宮木宏的第一句話,就爆出他已經知道昨晚的事,心里一緊,明白這事沒那么容易了結了。

  好在聽宮木宏的意思,他還不知道這事的三個始作俑者中,還有平井修一這個大友組的人。

  可惜,池元不知道的是,既然宮木宏已經打算對付他,并且還要吞掉他和村瀨的財富和地盤,來緩解自己的資金壓力。

  怎么可能不明白情報的重要性。

  更不可能僅僅只是要一個交代。

  在池元還沒過來之前,甚至在昨晚獲得消息后,宮木宏就連夜在凌晨時分,暗中見了池元的心腹兼二頭目小澤。

  大概是島國人骨子里,就有以下克上的基因。

  宮木宏僅僅只是用池元在這種特殊時期,居然會無腦的去得罪權貴,損害整個宮木組的利益為借口。

  就讓小澤懼怕和猶豫起來。

  怕的原因,除了小澤從池元哪里知道,找村瀨的麻煩是宮木家下達的。

  現在一出事,池元就能了背黑鍋的人。

  這TM的還有道義和規矩嗎?

  好在混了快20年的小澤,早就不是什么熱血、無腦混混了。

  40多歲的人,當然是利益擺在第一位。

  不過,小澤更怕的是,那個還不知道真正身份的權貴,在查出這里面還有池元組的關系后,會把池元組也列入打擊的目標之一。

  而且萬一這事的全部內幕,都被宮木宏知道時,會直接開除整個池元組。

  這么一來就等于腹背受敵。

  到時候他這個跟著池元16年的二把手,不僅隨時面臨著被仇家報復。

  還會被其他幫會看不起和欺負。

  然后自然而然的開始猶豫,要不要把所有的事全說出來。

  當然,小澤不會真傻到在沒逼到絕境時,就主動開口出賣池元這個老大。

  畢竟,和成為沒后臺的小嘍啰比起來,叛徒死的更快。

  而且,既然宮木宏深夜見自己,說沒特殊目的,小澤無論如何都不信。

  心里第一個念頭就是,池元這是真得罪了宮木家,或者被宮木家忌憚了。

  見小澤眼神閃爍,宮木宏立馬明白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拍拍筆直跪在自己身邊的小澤的肩膀,俯身低頭小聲道,“為了宮木組所有人的利益,我會找機會讓池元主動退休。

  然后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這樣一來,我才有理由保住池元組,讓你這個二把手做組頭,穩住內部的穩定的同時。

  也能給被冒犯的權貴一個交代,對吧?”

  心里狂喜的小澤,差點表情都繃不住的強忍著心里的激動。

  但已經混黑道近20年的他,深知有些事是絕對不能做的。

  而背叛老大就是其中之一。

  最好還是表現出,自己不愿意,卻又不得不接受會長的命令,才出賣池元的。

  只有這樣,未來才有臉面和資格在宮木組混下去。

  宮木宏一看小澤的眼神,就知道這家伙心動了。

  “就這樣決定了,等池元隱退,我會和你喝結義酒。

  而且池元組只有交給你,才能不出亂子的渡過組頭下臺的混亂期。”

  小澤裝模作樣的猶豫了好幾秒,最后在宮木宏不耐煩的用手背,隨意拍拍自己的胳膊后。

  這才額頭貼地的喊道,“明白,會長。”

  有了這番上下勾結,被瞞在鼓里的池元,想不死都難了。

  更是傻乎乎的以為,宮木宏只是擔心村瀨會牽連宮木組。

  根本就沒想過自己和村瀨,都是宮木宏用來強補自身的肥肉,和立威的工具而已。

  甚至以為自己時來運轉,總算快要混出頭的小澤,也只不過是用完就干掉的棋子而已。

  至于借口。

  一個叛徒的身份,就能讓他就算被干掉,死后也會被用來安撫宮木組其他組頭。

  池元離開宮木家祖宅后,坐在車里想了好久,始終下不定決心干掉村瀨。

  最直接的原因,是有個未知的麻煩在等著。

  而且,在還沒尋求和解的可能性之前。

  村瀨一死,誰都會懷疑村瀨是他池元,推出來擋災的替死鬼。

  到時候,覺得自己被耍了的那個權貴,大概率會把目標放在他池元身上。

  半個多小時后,見已經來到事務所,池元這才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小澤道,“告訴大友,我要村瀨最近幾個月都閉上嘴。

  然后,告訴村瀨的手下木村,村瀨引退后,想當老大,就把村瀨手上的面粉銷售渠道交出來。”

  “明白,組長”。

  池元下車后,忽然想起什么的說道,“對了,村瀨最近一直在惠比壽車站附近,一家私人牙科醫院看牙醫。

  你找人去見見牙科醫院的醫生,讓他們通知村瀨去復診。”

  小澤心里一緊,沒想到這么私密的事,池元都能知道。

  收緊心里的小心里,小澤很快就給大友下命令,然后又通知了宮木宏。

  下午5點左右,村瀨見一整天都沒警察上門,心里暗自松口氣的同時,求神拜佛的祈禱著,李長亨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可沒一會又擔心時間拖的越久,就意味著準備的越充分,報復也會更猛烈。

  真心里又開始煩躁起來時,一陣電話鈴聲猛的把他驚醒過來。

  幾分鐘后罵罵咧咧的掛斷電話,可沒一會又覺得,萬一自己真被抓進了大牢。

  或者跑路的話,那要是牙齒出了問題,已經有過牙痛經歷的他。

  深知牙痛起來那是真要命,想找個正規的醫生也是麻煩。

  到時候不管是坐牢還是跑路,自己這種50多歲的人要是吃不好,身體可吃不消。

  “混蛋”,再次咒罵起來時,又不得不起身離開事務所,去了惠比壽的私人牙科醫院。

  等他來到醫院,在車里等了一個多小時的大友,死魚一樣的臉上總算露出個笑容。

  然后吩咐手下檢查槍械。

  水野邊拿出左輪查看,邊皺眉問道,“老爹,村瀨那家伙好歹也是池元組長的結義兄弟。

  我們真動了他,池元會不會為了擺脫背信棄義,在兄弟背后捅刀子的嫌疑,而不待見和疏遠我們?”

  正把槍別再后腰上的大友,一聽這話頓時猶豫起來。

  水野見狀,正想再勸勸,可惜大友不敢違抗池元的命令。

  畢竟抗命和叛徒一樣都是尋死的罪名。

  更別說他們這種灰幫,一旦犯錯,不是切小指,就是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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