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點,馬丁在生物鐘的作用下醒過來。
為什么會有人從后面抱著自己?腰上還搭著一條毛茸茸的大腿?
馬丁扭頭看了一眼,瞬間氣的滿臉通紅:“萊納德!”
從沒這么早起過床的萊納德瞬間驚醒,先是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馬丁,隨后條件反射一般抬起被子看了一眼。
馬丁又好氣又好笑:“如果你沒穿內褲,現在已經被我閹割了!”
再三強調了不準對自己動心思之后,馬丁搖搖頭,去衣柜找了一套耐克的運動套裝換上,再掛上蘋果的nano播放器,離開公寓去外面慢跑。
雖然馬丁上班的事務所和謝爾頓幾人的哥倫比亞大學都在紐約最繁華的曼哈頓,可那里的房價太貴了,除了馬丁其他人都承受不起,所以他們的公寓在皇后區靠河的地方,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這個地區安全沒什么大問題,早上出來運動的人也挺多的,可是也許紐約的生活壓力太大了,跑友彼此間都不會打個招呼,完全不像熱情洋溢的洛杉磯,跑一個小時你能和七八個人混個臉熟,順便聊兩句昨晚科比又拿40+之類的舊聞。
跑了一個多小時,馬丁回到公寓舒舒服服洗了個淋浴,然后回到房間打開自己那個特制的大衣柜。
正中間是一排掛得整整齊齊的手工西裝,一共有十二套,這還不含下面收起來的三套禮服。
睡了個回籠覺的萊納德又被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鏡,戴上眼鏡后看著馬丁換衣服。
“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愛上我了!”
馬丁突然開口,嚇得萊納德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馬丁指了指衣柜上的鏡子:“光的傳播是相互的,你能看見我,我就能看見你,不是嗎?”
“如果你大學學光學物理的話,也許能造一臺可以看到月球塵埃顆粒的望遠鏡。”萊納德吐槽了一句,然后躺回床上。
“物理哪有法律好玩?”馬丁對著鏡子整理領帶。
萊納德又坐起來:“物理可是發現世界本質的鑰匙!”
“so?”馬丁回道:“世界本質就在那等著,可是你們只會在四大基本力的范圍內打轉,一百年了連個基本的進展都沒有。法律可不同,就像是解壓球一樣,我讓它圓它就圓,我讓它扁它就扁,多好玩。”
“你這是......這是玩弄法律!”萊納德無力地反駁。
“搞清楚,這是在規則范圍內玩弄法律,這可是合法行為,不然你以為每年幫你們弄的那些免稅和減稅方案怎么來的?”
馬丁整理好衣服,又低頭稍稍整理了一番頭發。
“好運,困在物理大廈無法解脫的男孩,馬丁叔叔要去賺錢了!”
“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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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寓,馬丁用口哨叫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后拿出自己的行程本,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后編輯成一封電子郵件給兩天后的秘書發了過去。
雖然07年還沒有大屏智能手機出現,可是諸如黑莓和諾基亞e71系列已經算得上智能手機了,屏幕是小了點,但是拍照發郵件上網沒什么問題。
最關鍵的是,實體按鍵讓馬丁重新體會到了盲發短信的奇妙快感。
發完郵件后,馬丁直接翻出了瑞秋的電話。
“未來boss,我記得好像三天之后才是你打給我的正確時間。”
電話里的瑞秋聲音有些甜膩,并不像昨天見面時那么干脆利落。
這么快進入角色了嗎?
馬丁笑了笑,對著電話說:“是兩天,更準確的說是三十九個小時,畢竟現在已經快九點了。”
“我突然覺得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還有機會反悔嗎?”
“下注離手,拉斯維加斯的荷官可不會讓你把臺面上的籌碼拿回去......”
馬丁調侃了一句,隨后稍微正經地說:“好了,說正事。”
電話那頭響起一陣翻動紙張的嘩嘩聲。
馬丁刻意停了一會,然后說道:“第一,我給你發了封電郵,附件是我這周的行程,里面全是你昨天給我的那堆文件,你到崗前不用管,只用知道我在干什么就行,免得boss問你我的行程你沒有概念。”
“收到。”電話里的聲音變得利落許多 “第二,沒事的時候盡快熟悉我記錄行程的格式,就是電郵附件里的那些,以后就用它幫我記錄,明白嗎?”
“boss,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瑞秋,你很迷人,所以我必須要保證在你請假和男友滾床單的時候,我自己也能看懂你的行程記錄。”
“你是在提醒我要專注于工作嗎?”
“這只是一種輕松的說法,我不想用感冒或者過敏這些詞匯,這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讓你覺得我是個會詛咒術的巫師......”
“可你還是說出來了。”
“因為我更不想讓你覺得我在性騷擾,明白嗎?畢竟法律對此有明確的條款,而對于巫師,大法官們只能寄希望哈利波特在對角巷玩夠之后有心思參加LSAT考試。”
“好吧,你已經把兩種詞匯都說出來了。”
“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只是想和你盡快熟悉起來。”馬丁望著車窗外,對著電話說:“最后還有件事,杰西卡要我和哈維·斯派克特去招一批菜鳥回來,今天之內找時間和他的秘書唐娜確認一下日程,以他的時間為準......”
“boss,你才進公司三天......不,是四天,能不能不要這么稱呼新人,這讓我感覺很......違和。”
“你以為我在哈佛多讀兩年考JSD是為什么?”
馬丁笑著反問了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今天的日程在昨天看文件的時候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很幸運,七個需要法律顧問的客戶全都很閑,馬丁準備用兩天時間將他們全部搞定......
一個小時后,出租車在布魯克林的一家餐廳門口停下。
這里算是紐約的第三級區域,各人種混雜讓這里沒有皇后區和曼哈頓那么安全,但是至少好人只要小心點還能待下去。
只是這個店門讓馬丁有些莫名地熟悉感。
難不成又是什么美劇里的?
重生二十多年了,那些美劇的詳細劇情早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萊納德和佩妮結婚了,邁克和瑞秋分分合合,卡洛琳的腿真的很直......
等等!
卡洛琳?卡洛琳·錢寧?
前陣子好像有個姓錢寧的富豪涉嫌組織龐氏騙局進行詐騙,被判終身監禁?
馬丁一邊回憶一邊走進這家還沒營業的餐廳。
里面空空蕩蕩地看不到一個人,吧臺后面倒是傳出了錘子敲擊的聲音。
“哈嘍,有人在嗎?”
馬丁左右看了看,然后將目光鎖定在發出聲音的吧臺處。
果然,一個比吧臺高不了多少的男.......勉強能稱為男人出現了。
馬丁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打開看了看名字:“憨·李?威廉斯堡餐廳?”
終于能確認了,這里就是破產姐妹。
卡洛琳的父親已經入獄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這里的劇情開始沒有。
只見憨·李一路小跑過來,伸出手笑著說:“你是昨天打電話給我的那個律師,叫克.......”
馬丁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馬丁,馬丁·斯科特,我是皮爾遜·哈德曼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你確定是律師,不是律師助理?”憨·李有些驚訝:“抱歉,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當然,你和我一樣,看上去都很年輕,在亞洲我們管這種叫娃娃臉.......”
“我可以確定我是擁有紐約州法律執業資格的正牌律師。”馬丁笑著點點頭:“很高興見到你,李瀚先生。”
“哦!終于有一個白種人叫對我的名字了!”李瀚突然興奮地跳起來抱住馬丁:“你知道的,亞洲和這里的姓名規則不同,這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
馬丁花了好大力氣才把李翰從身上弄下來:“我一直很喜歡了解各個不同地區和國家的特有文化,并且尊重它們,姓名學蘊涵了全世界所有的歷史和文化傳承。”
這個恭維里既有希望接下來談判順利的原因,也有馬丁對于亞裔天生的親近感。
畢竟上輩子當了三十年的黃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