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收拾好東西的馬丁和瑞秋坐上了前往洛杉磯的飛機。
瑞秋很好的執行了秘書的職責,一邊整理剛剛打印好還沒來得及分類的資料,一邊阻攔著頻頻過來搭訕的妙齡空姐。
面對上億美金的大規模融資,還是談到一半突然接手的,這讓一直自信滿滿的馬丁此刻望著窗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謹慎。
還記得是2003年,正在哈佛讀法學碩士的馬丁遇到了剛上大學一年多的馬克·扎克伯格。
馬丁也不知道這個扎克伯格到底是現實還是美劇里的,畢竟生活大爆炸和破產姐妹里都有關于臉書的相關情節和吐槽。
其實還有很多名人也在這些美劇里真人出鏡。
比如金裝律師里,哈維·斯派克特就是籃球巨星邁克爾喬丹的法律顧問;霍金成了謝爾頓的好朋友,金·卡戴珊考慮去麥克斯的蛋糕小店拍真人秀......
說實話,如果不是嫌那些明星和名人平時的麻煩事太多,馬丁的互助會成員可能還會多出詹姆斯或者霉霉。
艾瑪·沃特森也不錯,不過07年的她還只是個孩子……
雖然有些分不清現實和美劇的區別,可并不妨礙兩人成為好朋友。
和前世那個面對歐洲反壟斷聽證會的商業巨子相比,當時的扎克伯格很青澀,只是一個整天想著約跑和蹭party的普通大二學生。
實話實說,扎克伯格和霍華德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個子不高、鼻梁很大,頭發卷卷的典型猶太裔,只是扎克伯格沒有霍華德那么油膩和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雖然猶太裔壟斷了美國各個方面的重要位置,比如好萊塢和美聯儲,可是在正統美國人眼里,并不是太喜歡這個過于精明和算計的種族。
籌拍哈利波特的華納兄弟娛樂的大老板就是典型的猶太人,可是電影里依然使用猶太人典型的高鼻子矮個子作為奸詐狡猾的古靈閣妖精的原型。
也正是如此,扎克伯格約跑的經歷也和霍華德一樣頻頻受挫,也經常叫上馬丁一起去酒吧喝個酩酊大醉,然后喋喋不休地向他訴苦。
終于有一次,馬丁也不耐煩了:“搞個約跑網站不是很酷嗎?”
就這樣,臉書誕生了。
男生宿舍的臺式電腦上出現的主頁,第一次獲得的三十萬美金投資,兩個創始人之間的競爭,網站覆蓋從哈佛校園一直蔓延到整個北美......
這幾年,馬丁見證甚至參與了臉書的一切,包括最開始借給扎克伯格的一萬五千美金的啟動資金,以及另一個創始人被無情的踢出局。
沒辦法,道不同不相為謀,馬丁只能站在好兄弟的立場去處理問題。
當馬丁用了一些手段將那個合伙創始人的股份全部剔除干凈后,扎克伯格就成了馬丁·斯科特最忠實的迷弟。
從企業的發展前景到和普莉希拉的床笫之歡,扎克伯格總是會向他尋求主意。
就連互助會里“軍師”這個稱號,也是他給馬丁硬按上的。
“軍師”起源于禁酒令時期迅速崛起的意大利黑手黨,屬于黑幫里負責給頭目出謀劃策和處理法律相關問題的顧問,在組織里的地位相當重要,多由家族里學習法律的專業人士擔任。
當然,互助會只是個慈善組織,跟黑社會壓根不沾邊,扎克伯格只是單純覺得這個稱呼很酷.....
當前世互聯網巨頭和財富新貴的光環褪去,馬丁覺得這個小迷弟就是個時不時鬧出點麻煩的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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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個月再次見到扎克伯格,馬丁的表現非常平靜。
“你真該少抽點大麻了,看看你現在這樣子......”
全世界各國的合法成癮物的底線基本都是煙草,再往下就是大麻和各類成癮性毒品,美國對販賣毒品抓得很嚴,但是對于吸食大麻并沒有過多的限制。
畢竟你不知道那群癮君子沒了大麻會鬧出什么大亂子。
當然,這并不是說抽煙就對身體傷害不大,只是致死率相對來說能夠接受罷了。
馬丁很慶幸重生以后把抽煙的惡習給改了,再看看一臉頹廢的扎克伯格,不由得有些自得。
扎克伯格一邊喝水一邊搖頭:“我會試試的!”
馬丁也沒多糾結,任由他慢慢清醒,雙手插兜在這個小別墅里到處參觀起來。
臉書現在還處于燒錢搶市場的前期階段,得益于嚴謹的財務制度,扎克伯格自己并沒有太多錢,就連這間別墅也是以公司的名義租下的。
繞了一圈發現沒什么看頭之后,馬丁重新回到客廳,一邊踱步一邊苦苦思索,可是實在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還存留前世的記憶,可是沒人會注意那些大公司融資上市的具體詳情,馬丁也不例外。
“說說吧,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扎克伯格攤了攤手:“微軟找我們說要收購股份,我們需要錢去拓展歐洲市場......前期的市場評估都已經做完了,微軟給臉書的估值是一百億......”
“然后說要用兩億現金收購百分之二的臉書股份......”
“現在事情就僵在這了......”
馬丁一聽就明白了,微軟壓根不是收購,只是分散投資而已。
因為國內高昂的稅率,不管是公司還是個人都沒有把錢留在手上的習慣。
少一點的直接消費,用消費稅抵扣聯邦稅和州稅;多的直接投資,合法避過第二年的報稅月。
微軟作為全美現金流數一數二的大型科技企業,自然不會把盈利結余放在銀行讓國稅局吸血。
只愿按照市值出兩億現金,沒有任何其他附加的渠道支撐和營銷支持,這就代表微軟這次只是單純的風險投資行為,和那些專業風投公司沒什么區別。
“我記得去年融資的時候,臉書的估值才五點五億美金。”
馬丁自來熟地走到酒柜邊挑了瓶純麥威士忌,又從冰箱里找到了冰塊盒,再帶上三個杯子回到沙發上坐下。
純麥威士忌的口感很烈,加點冰塊降低酒溫能讓口感變得順滑許多。
馬丁給三個杯子倒了三分之一的酒,然后給扎克伯格和瑞秋一人一杯,自己拿起杯子呡了一口,咂咂嘴說:“一年時間,從五點五億到一百億,臉書已經算是成功了.......”
扎克伯格一口吞下杯里還沒涼好的威士忌:“你真該看看那群西裝革履的西雅圖精英的嘴臉,一個個像是在劇院跳天鵝湖的演員!”
芭蕾舞因為要展現優美的身體姿態,所以很多動作都昂著頭,這讓很多并不感冒所謂高雅藝術的洛杉磯人視為目中無人的象征。
“還有那幫該死的耶魯狗,我每年付給他們幾百萬律師費,他們不去和那群西雅圖禿鷲談判,卻一直勸我接受這個條件,說什么這已經是最好的估值了,Fxxx.....”
“畢竟它是微軟,不是嗎?”馬丁挑挑眉,笑著說:“至于那群耶魯狗,反正你已經開了他們,就讓他們去死好了.....”
在美國,哈佛和耶魯的關系就像是中國的清華北大,英國的牛津劍橋,兩者之間永遠不對付。
現在別墅里可是坐著三位哈佛的畢業生......好吧,扎克伯格輟學了。
不過這并不耽誤他們拿耶魯的畢業生開涮。
馬丁和扎克伯格在別墅里呆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就連晚餐也只是讓瑞秋叫了個披薩和可樂草草對付過去,一直到晚上九點半才結束交談。
回到預定好的酒店,瑞秋辦完了入住,馬丁接過房卡拿在手里不停摩挲。
“......讓普麗婭帶著企業客戶的空白合同過來,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