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南風帶著夏目美緒結賬出門。
另一邊。
雨宮良英也將雨宮真由美拖了出來。
四人在店門口會和。
然后一同前往了二樓,找了個咖啡店。
“什么新法案消息?”
四人落座。
打發走店員后,因為在座的各位都是天選,北原南風也沒有多墨跡,直接就問了一句。
但雨宮良英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照理來說,對策課內部應該也有消息渠道吧?”
北原南風淡淡道:“我辭掉了,當初我答應擔任副課長就是為了方便闖進宮田家而已,事情解決后,我就辭掉了,雖然七海澄子還沒同意,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已經不是對策課的人了。再說了,我當副課長才幾天,哪有什么消息渠道。”
“這樣嗎……”
對策課副課長。
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職務。
說辭掉就辭掉……
雨宮良英點了點頭,接著看了一眼北原南風,神色有些復雜。
但這樣的表情轉瞬即逝,他很快就收起了不該有的表情,認真道:“其實說來這個消息,我也是偶爾得到了,之前因為跟黑田征一有牽扯,雨宮家也認識了一些他的人脈,有幾位后來跟雨宮家關系還不錯,他們透露,這段時間會正式生效一個新的法案,關于天選的新法案。”
北原南風問道:“具體內容是什么?”
對于新法案,他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他和美緒都是天選,可以說是息息相關了。
“加劇競爭。”
雨宮良英緩緩吐出一個詞,接著說道:“目前的平安法案,讓神社之間暴力對抗爭奪名次,隸屬于各神社的神職代表主祭神,有權利挑戰,同時有義務接受任何不屬于同陣營神職的挑戰……但是,淘汰線對于中高層的神社來說,太容易達成了。
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會,恕我冒昧,我調查過你所屬于的神社,在解決掉平氏的御靈神社后,你們應該就沒有受到過來自小神社神職的挑戰了吧?”
北原南風聞言,皺了皺眉。
確實,自從解決掉社畜大叔那幫人后,就沒人來找美緒麻煩了。
北原南風天天陪她回家,都風平浪靜,他都差點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其實是怕她遇到襲擊。
“其實很正常。”
雨宮良英看到北原南風的表情,輕聲解釋道:“因為你解決掉平氏的御靈神社后,消息傳出去了,掙扎在低層的小神社消息是很靈通的,因為消息是他們的命根子,他們為了不在淘汰范圍內,會竭盡全力收集附近相同等級的神社消息,然后做足準備,再去挑戰,因為他們輸不起。
而很明顯,能解決掉三個神職,并且將侵蝕的神主活生生打死的你,對于那些小神社來說,已經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了。他們不會再來冒險,至于那些中高層的神社,他們不必擔心被淘汰,不必擔心自家神明的神體被毀,只要不是野心大得離譜,一般情況也不會主動招惹別的神社,所以你們得以安寧。”
“說的明白點,由始至終,平安法案影響最大的,還是諸多小神社,而新法案,則是想把所有神社都拖進來……”
雨宮良英說著說著。
突然停下了。
店員送上來四杯咖啡。
北原南風目送店員離開,然后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后,看著雨宮良英:“所以新法案的具體內容是什么?”
“把依托于淘汰制而產生的暴力對抗,改為強制性的暴力對抗……”
雨宮良英嘆了口氣:“意思就是說,除了最高位的伊勢神宮,往下的所有神社,無論規模大小,都必需服從安排,和伊勢神宮那邊指定的對手,來一場暴力對抗……所有神社!”
聽到雨宮良英的話。
北原南風表情還算鎮定。
但夏目美緒和雨宮真由美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憑什么!?平安法案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頒布新的方案!”
雨宮真由美尤為激動,甚至大聲質問起了自己的弟弟。
“小聲點,你又不是神職,當了一段時間野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是吧?以為自己是神職叛逃是吧?我都說了!老爺子之所以會被侵蝕,是自己追求更進一步,想要控制那頭大天狗!然后又被黑田征一蠱惑!”
雨宮良英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雨宮真由美看向北原南風,欲言又止。
雨宮良英罵完后,沒再搭理自己的姐姐,咳嗽一聲,接著道:“當然,除了神社之外,對于我們這些華族,也有要求,只是對比神社來說,還算可以接受。”
“這么離譜的法案,能通過?給出的理由又是什么?”
北原南風放下杯子,輕輕揉了揉夏目美緒的腦袋,問了一句。
“為了更有凝聚力,為了增強整體實力,想要冠冕堂皇的理由,有的是,至于真正的原因,誰知道。可能只有伊勢神宮的那位公主知道吧。”
雨宮良英看著桌上微微蕩漾著的咖啡,繼續道:“至于法案的通過,應該不會有很大的阻力……你知道現任內閣總理嗎?他就是當初平安方案的推動人,而且這次明顯是伊勢神宮那邊的意思,裁判是他們,下場踢球的也是他們,而天選可沒有民意這種東西當武器。”
“明白了。”
北原南風聞言,頓了頓后,緩緩點了點頭。
“你有什么感想。”雨宮良英盯著北原南風的臉,似乎想通過他一絲一豪的表情變化,來猜測他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沒什么感想。”
北原南風搖了搖頭:“反正跟我關系不大,我只是個普通高中生,我能有什么感想?或者說我能改變什么嗎?我的目的很單純,無論怎么樣,暴力對抗就暴力對抗唄,反正誰敢碰美緒我就干誰,我管他什么法案。”
夏目美緒側頭看了一眼北原南風,眨了眨眼睛。
雨宮良英:“……”
還真是莽夫風格。
和他的所作所為完全一致。
“再說了,這種事我擔憂也沒用,我改變不了什么。而且實在沒辦法了,我也不是沒有退路。”
北原南風確實不是沒有退路。
實在不行。
她就帶著夏目美緒一起加入對策課!
再不行,他甚至可以帶美緒回家。
回自己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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