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tm口頭逞能。
這真的是北原南風聽過最侮辱人的話,沒有之一。
但說這話的當事人。
七海澄子已經移開了目光,看向了投影幕布。
她柔美的側臉線條,在忽明忽暗的投影光線的映照下,美艷動人。
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挺好看的。
北原南風收回目光,跟著她一起看向了投影幕布。
“嘖,為什么里面的怨靈見人就殺,有毛病嗎?”
看了一會。
北原南風也打了個哈欠。
確實挺無聊的。
“大概日本人遇事時大多數都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做法,社會各處也充斥著欺凌的悲劇,大多人選擇冷眼旁觀,所有人都是幫兇,恐怖片借鑒也正常。”
“是嗎?”
“應該吧。”
“哦。”
“……你們!夠了!”
北原南風正和七海澄子討論著恐怖片的時候。
一副安靜恬睡模樣的須永姬月忍不住了。
她突然刷的一下坐了起來。
“……我還以為能看到活春宮,但你們就這?就這啊?討論恐怖片的怨靈為什么見人就殺?拜托,孤男寡女,就討論這個?”
須永姬月雙臂抱胸,看著北原南風和七海澄子,一臉鄙夷。
“孤男寡女?你不是人是吧?”
七海澄子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帶著不滿。
她輕輕打了個響指。
須永姬月直接飛了出去,翻滾著摔到了玄關。
“七海澄子!說好了在家里不動用術式的承諾呢!”
須永姬月從地上爬起來,炸毛了。
氣沖沖的跑了回來。
張牙舞爪就要去撓七海澄子的臉。
七海澄子端正坐著,再次揮手將她掃飛出去。
“你!”
須永姬月再次爬出來。
但站在沙發前。
她遲疑了。
打肯定是打不贏的了。
不動用權柄的情況下,他連北原南風都打不贏。
所以她看了一眼北原南風,眼睛一轉,很快就改變了策略。
她往前挪了挪,硬生生擠在了七海澄子和北原南風中間,坐了下來。
“你有病是不是,那么多位置。”
北原南風往旁邊挪了挪,有些嫌棄。
對她的產生的順眼感覺,瞬間煙消霧散。
但須永姬月不依不饒,又往他那邊靠了靠,緊挨著他,并攏在一起瑩白雙腿也開始往北原南風那邊靠。
“北原南風,要不去我房間吧,就在隔壁,我給你摸大腿。”
北原南風看著她,接著舉起手。
“破。”
剛想要反抗的須永姬月,覺得天地旋轉了起來,直接被掀翻,輕輕摔倒了沙發后面。
“別用我來惡心七海澄子。”
北原南風向后探頭,看了眼一眼仰躺著的須永姬月,拍了拍她還翹在沙發椅背上的雪白大腿。
“而且大腿現在我也可以摸到。”
“……你知道我穿的是裙子吧?”
須永姬月移動視線,瞪著居高臨下的北原南風,
“知道。”
“那你現在發現什么了嗎?”
北原南風視線移動了一下。
“狗男女!”
須永姬月捂著裙擺,從地上快速爬起來,臉上 浮現出紅暈。
“意外。”
“不,我看你是想雙……”
話還沒說完。
她就又飛了出去。
“滾回去睡你的覺。”
七海澄子再次將她丟到玄關。
“……我等會就報警說你召牛郎。”
須永姬月跺了跺腳,大聲的放出了狠話。
七海澄子不搭理她。
“……投影儀還我。”
須永姬月重新來到七海澄子身后,十分孩子氣的開始拆投影儀。
七海澄子也沒有阻止。
須永姬月拆下自己的投影儀,抱在懷里,轉身就要走。
但走到一半,她又停了下來。
她背對著七海澄子和北原南風,突然低聲道:“別死了啊,七海澄子。”
七海澄子:“……”
“北原南風來東京,這件事伊勢神宮和皇室比誰都清楚,你的心思,他們更加清楚,早在北原南風搭上電車的那一瞬間,對面應該就想好了應對辦法,他們準備了那么久,肯定不可能讓你們這么容易破壞。”
“這種話,你應該轉過頭來說。”
北原南風看著難得正經的須永姬月,提醒了一句。
“關你屁事!”
須永姬月突然轉過身來,抱著跟她驕傲胸脯比,顯得十分小巧的投影儀:“今晚小心被七海澄子干!我就知道有一種東西,可以穿戴……”
北原南風默默從器中拔出了刀。
須永姬月馬上轉身,小跑著往玄關跑去。
“算了,不跟你們計較。”
她留下一句話,然后一路小跑著,離開了七海澄子家。
同一時間。
伊勢神宮。
伏見宮禎子內親王這次沒有呆在內宮,而是出現在了外宮中心的豐受大神宮。
這里祭祀的是豐宇氣毗賣神,是衣食住和產業的守護神。
但鮮少有人知道這么一個神明。
相比起來。
反倒是谷物和食物的神明,稻荷神開始象征財富,被工商業界敬奉。
伏見稻荷大社那著名的千本鳥居,就是企業捐贈硬生生堆起來的。
“北原南風重回東京了。”
還是那個神職,站在伏見宮禎子內親王身側,輕聲報告。
“七海澄子還真是找到了個忠誠的追隨者。”
伏見宮禎子內親王扯了扯嘴角:“但就兩個人。”
“伏見稻荷大社聯系過北原南風。”
“那就把伏見稻荷大社加進去,臨時大祭提前一天。”
接著。
伏見宮禎子內親王頓了頓,看著身側的神職:“另外,通知防衛省,明天就開始。”
“……祭主,你確定嗎?那七海澄子……”
雖然早就知道了。
但她身邊的神職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一個新法案還不夠。
那可是戰爭啊。
真的能打贏嗎?不對……是真的有必要嗎?
“去通知。”
伏見宮禎子內親王瞥了一眼身邊的神職:“至于七海澄子和北原南風,交給他們吧。”
她回頭看了一眼。
一個人影,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
隱約間,能看出來。
那是個白人男子,身高將近兩米,穿著一襲黑色的條紋西裝,魁梧堅實的肌肉仿佛要把衣褲都撐開般隆起,但最顯眼的還是她脖頸間那條顏色鮮艷的領帶,跟周圍的環境和他身上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男子保持著不快的步幅,不急不緩的前進著,同時從西裝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雪茄,咬掉一截后,拿出火機。
啪嗒。
火光亮起,映照出一張兇神惡煞的臉。
他從暗影中,慢慢走到了光亮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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