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九,你給本君出來!”
這一聲喝,玉玄峰四處皆驚。
一道道身影飛奔而來,道道神識穿梭,落在玉玄峰山門之外。
“嘶——是上玄峰掌峰道君玄參!”見到玄參道君,有人驚呼出聲。
“這是為何?這三玄祖師才去凌霄殿多久,玄參道君就欺上玉玄峰山門了?”有人疑惑之中帶著不忿,低聲說道。
更多的神識是默默關注著此處。
“玄參?你來我玉玄峰有何事情?”一道聲音響起,一身白袍的玄都道君身形落在玄參道君面前。
玄都道人本在閉關。
但玄參道君這一聲喊,他自然要破關而出。
雖說現在徐成是代掌峰,但他作為徐成師兄,此時定要沖在前頭。
“玄都!”玄參道君雙目之中像是要噴出火來。
“定是你!是你在幕后策劃,對不對!”
“我就是知道,徐小九那小兒,怎么可能有這般算計。”
“一切定都是你所為,然后自己躲在背后說什么閉關,其實就是在算計我上玄峰,是不是!”
玄都道人眉頭一皺。
這玄參是不是吃錯藥了?
“師兄,此事因我而起,我來解決。”徐成的聲音響起。
一身白袍的徐成面帶微笑,一步上前。
“玄參道君,你大張旗鼓的來上玄峰山門,就是為了這般潑婦罵街?”徐成一句話,讓玄參道人怒發沖冠,身上靈光炸起。
“小兒,你是在找死嗎!”玄參道君頭頂道界顯化,一身蓬勃靈氣化為煙柱,向著徐成一聲爆喝。
那靈光威壓迸發,似乎要傾覆下來,將徐成壓碎。
“不好!玄參道君似乎要動手!”
“不會吧,上玄峰掌峰峰主是瘋了嗎?”
“境界碾壓,這玄參還真是果斷,就看徐九怎么破局。”
那些神識好奇的看向徐成。
“玄參道君,你一個四重道君,道界竟是如此荒涼,其中生靈靈性淺薄到這般程度,真是讓我想不到啊……”
徐成看著近在咫尺的玄參道君,忽然感慨出聲。
以這玄參道君的道界,便是一位慣于殺伐的三重道君,也能越級反殺。
“嗯,我也沒想到,玄參師弟的道界竟是這般荒涼,若是如此,他這修為也太水了些。”
玄都道人點點,很是誠懇的點評道。
虛空之中的那些神識,此時也輕輕震動,似乎是在點頭回應。
徐成的話出口,山門前原本緊張肅殺的氣氛陡然消散。
那些神識返過去研究玄參道君的道界了。
玄參道君面上神色漲紅。
不對啊,這時候,關注點怎么跑偏了?
“徐小九,我輩丹道修士,只憑丹道修為說話,道界荒涼與否,有何關系?”
玄參道君高喝一聲,然后手指徐成:“你暗中那些算計,是欺我上玄峰無人?”
徐成攤開手,一臉無辜道:“玄參道君,是你欺上我玉玄峰山門,你竟說是我的不是?”
他抬起頭,向著四周拱手道:“大伙評評理,從我代掌玉玄峰,將大半的丹道生意都推給上玄峰,這難道不是謹守同門之誼?”
“你們看看這山門處,那些值守弟子,哪個不是告訴求丹之人,上玄峰丹道精深,讓他們去上玄峰求丹?”
那些等在玉玄峰山門外的一眾弟子,全都點頭。
“玄參道君,現在眼看你上玄峰爐火沖天,門庭若市,我玉玄峰山門外連麻雀都快沒有了,你還要來尋我麻煩,你這是欺人太甚啊……”
徐成輕嘆,滿臉悲憤。
虛空之中,那些神識全都再次點頭。
這玄參道君是真的有些過了。
他們只要神識一掃,自然會發現兩峰山門前的不同。
都這般了,上玄峰還要得寸進尺?
玄都道君冷哼一聲,徐成悄悄打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玄參道君面如豬肝,站在那,渾身氣的發抖。
利潤最大的丹藥都被你們煉了,只剩下蠅頭小利,邊邊角角全推到上玄峰。
還有,那些既有高報酬,又能拉攏人脈的高階丹藥,上玄峰最近一單也沒接到。
定都是被玉玄峰收去了。
可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卻無法宣之于口。
丹藥利潤,這事情能直白說出來?
人家那些道君大能不去上玄峰,能開口埋怨?
玄參手指顫抖的指著徐成,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
小賊!
小賊!
再看一旁的玄都。
老賊!
老賊!
“師尊,這徐九心思狡猾,莫要上當。”
匆匆趕來的高遠落在玄參道君身邊,低聲說道。
玄參道君咬著牙,微微點頭。
高遠上前一步,向著徐成與玄都一躬身,然后朗聲道:“玄都師伯,九爺,本來,我們兩峰不睦,是仙宮眾人皆知之事。”
“今日我師尊在氣頭上,冒犯玉玄峰山門,實在是有些不對。”
話說到此,他一挺腰身,定定道:“只是事已至此,再有轉和也不可能。”
“我們兩峰都是丹道傳承,那就以丹道一較高下吧。”
漂亮!
徐成看向高遠,滿臉都是欣賞。
不卑不亢,有理有據,更難得是決斷。
今日玄參道君來此,已經將面皮都撕了,那就直接一決高下。
這果決,比在山門前扯皮這么久的玄參道君,強出不止一籌。
“好,你說說,如何一決高下?”
徐成淡淡說道。
高遠轉首看一眼玄參道君,然后高聲道:“兩峰老祖不在,那掌峰峰主就是兩峰丹道修為最精深之人,兩位掌峰比拼丹道就是。”
掌峰比拼丹道?
玄都道君冷哼一聲道:“比丹道,同輩之中,本君還沒怕過誰。”
“哼,本君最瞧不上心志不堅之輩。”玄參道君恨恨說道。
“玄都師伯,晚輩說的是兩峰掌峰,不知現在玉玄峰掌峰令,是不是還在師伯手上?”
高遠看向玄都道君,高聲問道。
掌峰令?
那東西在徐成手上。
好算計啊!
這是要逼徐成與玄參道君比斗丹道!
一位是執掌丹道峰頭萬年的老牌丹道大宗師,一位是新晉不到月余的丹道大宗師,這差距之大,可謂天壤。
這比斗,還有什么公平可言?
“師兄,小事而已。”徐成抬手止住玄都道君,微微一笑。
“師尊,此事關乎我上玄峰興衰,師尊請將顏面放下。”高遠面色鄭重,向著欲言又止的玄參道君一躬到地。
“好。”
“那就比一場。”
徐成與玄參道君緩步上前,對面而視。
一瞬間。
激情四射。
戰意滔天。
“鼎來——”
“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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