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生氣,但是劉瑞還用得著這些供奉,因此只能是暫時壓下心中的火氣,同時打定主意,在這件事之后一定要把在靠山屯的那黃仙調回來。
不說劉瑞在這里安排供奉的事情,再說那小公子的房門前。
這時候在這里已經圍了七八個丫鬟,這些丫鬟都是平常伺候小公子的。
這段時間這些丫鬟也是受了罪了,一到晚上她們就無緣無故的昏死過去,第二天白天,剛醒來就會被管事的嬤嬤一陣的咒罵。
雖然這些小丫鬟也覺得自己冤枉,但是作為人家的仆人,她們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只能是咬著牙,抹了眼淚,繼續伺候小公子。
不過這樣的日子,這些小丫鬟們一個個都覺得頭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可是就在剛才的時候,管家親自拖著一個剪刀來到了小公子的臥房前,命令能將這剪刀懸掛在小公子的房門外。
管家也不說這剪刀到底是什么用的,只是吩咐能丫鬟們不可輕易觸動。
總說這人都是有好奇的,因此這七八個丫鬟聚集在門口,對著那剪刀是指指點點,嘰嘰喳喳。
她們的這舉動,驚醒了在屋中沉睡的小公子。
那位劉勝公子自從被這狐妖纏上之后,每天晚上的時候不知怎么的還算是精神,但是一到白天就會昏昏沉沉。
剛才他在房中睡的正香呢,可是就被房門外的丫鬟的說話聲所驚擾。
這段時間他得了病,在他房間的附近,可是被下了嚴令的,不得打擾他的休息。
而被吵醒的小公子當然是非常不高興了,他晚上的時候操勞一夜,還得在白天不停的吃各種的補藥,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這又被吵醒了,還讓不讓他活了?
“梅香怎么回事?嘰嘰喳喳的。”
劉勝公子的大丫鬟梅香聽到屋中的說話聲,立刻就在嘴上比了個手勢,讓這些丫鬟們都閉嘴。
接著梅香便打開門,進入劉勝的臥室。
“公子爺,您醒了?”
現在的劉勝形容枯干,聲音嘶啞,每說一句話都要喘半天的氣。
“你們這么吵,我想不醒也不行。”
梅香趕緊上前賠罪,然后悄悄的說道:“公子,老爺又請了個厲害的道士,那道士把一把法器掛在了咱們房間的門口。說是能保公子您平安。”
劉勝聽了梅香的話,并沒有任何的激動。
這段時間以來他見過的所謂能人異士,已經有十幾個了,每一個剛開始的時候都是這句話,結果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因此現在這位小公子已經是完全的失望了,他現在的念想就是能保住性命,至于其他已經不敢奢望了。
那梅香見到公子的興致不高,立刻就住口不言,只是上前去給公子重新蓋嚴了被子,就坐在他的床邊坐起的針線。
那劉勝公子見到有人坐在自己的床邊,心里感覺安心了一些,因此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劉勝一直睡到天色泛暗,這才被一旁看著的梅香叫醒。
“公子,公子,該用晚膳了。”
那劉勝本來是睡得迷迷糊糊,但是被該用晚膳這句話,直接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劉勝睜開眼睛,用彷徨的眼光,看了看一旁的梅香,然后這才哆哆嗦嗦的說道:“又到了晚上了嗎?”
那梅香看著劉勝這樣的眼神,也感覺到心疼,但是她一個小丫鬟,面對妖怪又能怎么樣呢?
“公子,天色不早了,吃些東西,然后把那補藥喝了吧。”
說完這句話梅香就把臉撇到一旁,眼中不由自主的就滴出了幾滴晶瑩的眼淚。
而劉勝現在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難道自己就要這樣茍活幾年,然后就命喪黃泉嗎?
就在劉勝彷徨的時候,另外一個丫鬟也已經端著一碗漆黑的藥湯送到了他的面前。
劉勝一看到這藥湯就覺得反胃,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他還是強忍著自己的不適,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在吃完藥之后,梅香這才又端過來了一碗小米粥,在托盤之中,還放著幾樣清爽的小菜。
這就是劉勝在晚上的食物了。
這些東西十分的簡陋,倒不是劉瑞不舍得讓自己的兒子吃,只不過劉勝喝的那藥,本身就是大補之物,十分的燥熱。
因此那些名醫們已經交代過了,不能再吃大魚大肉,只適合吃清爽的小菜。
為了自己兒子的性命,劉瑞也只能忍痛吩咐,劉勝每天吃的都必須是這些粗茶淡飯。
劉勝看著眼前的這些飯菜眉頭皺的和山一樣,他從小嬌生慣養,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對于這些小菜和淡粥,自然是不屑一顧。
不過到了現在,除了這些他也沒別的吃的了,最后只能是閉著眼睛讓梅香稍微喂了自己幾口,便擺手說不吃了。
等到所有的飯菜撤下去之后,天色也更加的暗了。
而劉勝也感覺到那個狐貍馬上就要來了,因此他開始變得彷徨起來,抓著床頭梅香的手就不放開。
那梅香從小就伺候劉勝,將來實打實的是劉勝的屋里人,因此對于劉勝比別的人更加的關心。
現在見他這樣彷徨無忌,也是心如刀絞,她坐在劉勝的床前抓著他的手,兩個人是相對垂淚。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相依到了三更時分,突然之間,那梅香就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困倦產生,雖然她勉強睜著眼睛,但是最后仍然是不知的昏倒睡在了床前。
梅香這一昏睡過去,在床上的劉勝馬上就知道不好了,立刻就用驚恐的眼睛看著房門。
就在這個時候,在院子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笑聲,“郎君,我來了。”
在屋中的劉勝聽到這美妙的聲音,只覺得寒毛孔直發炸,這聲音對于他來說無異于惡魔的叫喊聲。
就在劉勝在屋里惶恐不安的時候,在院子中出現了一位苗條的淑女。
只見這位姑娘,蛾眉鳳眼、杏眼桃腮、狐色狐媚、妖艷無比。
這位妖艷的女子站在院子里,向四周一掃,然后便皺起了娥眉。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在院子里那些給她看門的道士,怎么一個都不見了?
這位妖艷的女子把這些天來看護小公子的,這些奇人異士都當成了看門的了。
不過轉眼間,這女子就把這些念頭,全部掃進了垃圾堆。
這些人不在也好,這些天來這些人一直在聽房,都鬧得她有些放不開手腳了。
今天正好使個新花樣,讓自己也松快松快。
那女子想到這里,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接著那女子便款款的向公子劉勝的房門走去。
不過那女子剛剛走到劉勝的房門前,突然之間在他的房門上閃起了一道金光。
這金光相是護罩一樣,將劉勝的房間緊緊的護住。
那個女子本來被房門前的金光嚇了一跳,不過她馬上就又鎮定了下來。
這些東西在這段時間她見的多了,也不見那一個法術能對她有作用。
因此這女子只是輕蔑的一笑,便口中念了句咒語,然后便不管不顧地向劉勝的房間內闖去。
按照這女子以前的經驗,這些法術對她應該不起任何作用,她應該能夠輕易地進門。
可是這一回卻不一樣,這女子剛一靠近劉勝的房門,那金光突然之間大盛,接著就有兩道金光沖天而起。
這金光在半空中一扭就化成了兩條蛟龍,然后各自盤旋,像把剪刀一樣,直奔著女子絞來。
這個女子也是厲害,面對這當頭罩下的金色剪刀,只不過稍稍一點地便竄出去了幾丈遠。
等那女子離開房間的門口之后再向房門看去,只見那金色的光芒再一次暗淡下來,不過仍然是護著整個房間。
到了現在那女子可有些吃驚了,心想:這劉勝家果然是有些名堂,以前找的人都是些酒囊飯袋,看來這一回找到了真正的高人。
那女子在劉勝的房間門口徘徊了好長時間,想要再次試探,可是對于那當頭罩下的金色剪刀,她仍然是心有余悸。
到了最后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的貝殼。
那女子將這貝殼捧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那貝殼慢慢的放出了白光,隨著白光在身上的蔓延,最后那貝殼好像是活了一樣,最后竟然融入到了這女子的身軀之中。
等那女子再次抬頭的時候,眼中放出了自信的光芒。
接著她再一次向劉勝的房門靠近。
和上次一樣,她一靠近房門那金色的剪刀就我金光大盛,等到他來到房門前三尺的距離,那剪刀仍然是放出兩道金光,在半空中形成蛟龍當頭罩下。
不過這一回這個女子卻沒有躲避,只見她身上放出了一道道的白光。
而這白光開始向上一漲,就在那女子的頭頂形成了一朵傘蓋。
而那罩下來的兩條金龍,一碰到這傘蓋,立刻就被擋住。
不過,這兩條金龍也是厲害,雖然被罩住,但是仍然是慢慢的收縮自己的身軀,而那傘蓋在這巨力之下,也開始飄忽不定。
到了此時,這個女子也不想著什么進劉勝的房間了,她現在已經感覺到了生命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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