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那沉船的船工也過來給楊恒道謝。
“多謝國師老爺出手!從今以后我們再過這里的時候,再也不擔心鬼怪出沒了。”
楊恒趕緊上前去,扶起了這個老船工,然后說道:“老人家客氣了,這是我們修道之人的本分,擋不得一個謝字。”
雖然楊恒這么說,但是那個老船工仍然是千恩萬謝,一定要堅持給楊恒磕個頭才算完事兒。
最后楊恒實在是推脫不過,只能是受了這個老船工半禮,這才算結束了。
接下來自然是風平浪靜,楊恒他們很快的就到達了黃河的對岸,之后,又用了將近一個多時辰把船上的行李,馬匹等物搬到渡頭。
到了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看來是趕不成路了,然后他們只能是再一次在渡頭上找了一個小客棧,想要歇息一夜,明天繼續啟程。
結果,事情有些不好辦,原來這一邊的渡頭十分的繁華,來往客商不斷,因此客棧都已經住滿了。
最后還是那個老船工見到楊恒他們找不見客棧,把他們領到一座偏僻,但是還算干凈的客棧之中,這才讓楊恒等人有了一個休息之處。
第二天早上,楊恒他們早早的啟程,沿著管道向西進去,走了十來里,又碰上了一支隊伍,楊恒派人過去一問,才知道是一個要上任的縣令的隊伍。
而縣令在知道在車隊之中有當朝的國師之后,趕緊的穿上官服過來,向楊恒見禮。
如果是以前楊恒碰到縣令,自然是先要給對方施禮,但是這一回楊恒身份不同了,因此只是坐在馬車上對著那縣令點了點頭,便不再理他。
而那個縣令竟然不但不惱,反而滿心歡喜。
這種是因為楊恒的身份可不同,那是當朝的國師,他這個七品縣令,如果在一般的情況下連見都見不到對方。
而現在國師竟然在馬車之上露臉,對他點了點頭,這是多么大的榮耀。
然后這縣令便興高采烈的帶著人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之后,對著自己的妻子和下屬就是一陣的吹噓。
而那些人也并不把這縣令的吹噓當作假的,反而是一點羨慕的看著他。
只有一個年輕的姑娘站在遠處,眼中露出嘲笑的眼光。
接下來兩個車隊合在了一起,緩緩的在官道上行駛,走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終于來到了一個小鎮。
而這縣令也是有眼力,早就提前派人進鎮里安排了,這時候他得了回音,又屁顛屁顛的向楊恒這一邊 跑來。
“國師,下官已經在小鎮之中安排了住宿的地方,不知國師能否賞臉,讓下官伺候伺候。”
對于這些小事,楊恒自然是不在意,只是打發了自己的貼身丫鬟珍珠告訴對方,讓他們盡量從簡不要鋪張浪費。
那縣令得了楊恒的話,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在前邊帶路,很快兩支隊伍就進了小鎮。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這兩支隊伍浩浩蕩蕩,穿的又是華貴,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在兩支隊伍進了小鎮之后,在這門口就有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后。
等他們進了小鎮,然后一會來到鎮子邊緣的客棧,這個客棧看著還算是龐大,而且收拾的也算干凈,楊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縣令還算是會辦事兒。
那縣令接到楊恒高興,自己也心中痛快,他帶著楊恒等著來到了后院。
只見到在這院子中有十幾間房子,四周是高墻聳立,只有一個門能夠進出,看起來十分堅固。
楊恒看了更加的滿意了,這地方還算堅固,應該不會遭什么盜賊。
就在楊恒想要稱贊那個縣令幾句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
“老爺,這地方可不是好待的,依我見還是換個客棧的好。”
楊恒和那縣令聽了就是一愣,然后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個說話的女子。
只見倒在人群的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高挑,不到二十歲,滿臉英氣的女子。
楊恒見這女子生得不凡,知道她有些來歷,于是便笑著說道:“姑娘這住店還有什么說法嗎?我看這地方非常的堅固,易守難攻,真是好地方。”
那女子也十分的知禮,上前來給楊恒行了一個萬福,然后才說道:“道爺,這地方看起來堅固,其實是殺人越貨的場所,我們應該是被強盜盯上了,他們故意引我們來這里。”
楊恒笑了笑,然后說道:“我可看不出有什么異樣的,我今天還就在這住了。”
站在楊恒旁邊的縣令,以為楊恒不高興了,趕緊連續的向那女子使眼色。
那女子無奈只能是躬身退的一步,然后又說道:“我看此宅,像是謀害來往客商的地方,夜里或許有異,請道爺和老爺,安心躺在床上,別發出高聲!我自有辦法對付。”
楊恒聽到這里,對這女子更加感興趣了,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這樣的膽略。
再加上楊恒乃是地仙之軀,也不怕一些小毛賊,因此就點 了點頭,然后帶著人進房休息去了。
眾人很快就將院子收拾了一遍,然后各自找房間安歇。
只有那個女子并沒有回屋休息,而是取了玻璃油燈,放在庭院中的屋檐下。自己換上勁裝短衣,鞋尖放上鐵器,腰上掛著鋒利的刀刃,吹滅了蠟燭,躍上中門頂上,坐在門框上等著。
可是這女子卻不知道,在楊恒的房間里,楊恒和二丫兩個人正對著院子里張望著。
“師兄,你說今天晚上真的有危險嗎?”
“不知道,不過看這女子這樣緊張的樣子,應該今天晚上會有什么動靜。”
二丫自從在河中降了那個黑影之后,膽子越來越大。
“師兄,要不要我出去助那女子一臂之力,省得她到時候照顧不周,讓咱們的貨物受了損失。”
“你就安心的在這里看戲吧,那女子竟然能說這樣大話,定然是有些本事,一會兒等到她力有不隨的時候,你再出去相助也不遲。”
二丫見到師兄不同意,也只能是偏偏嘴,還繼續的向窗子外張望。
三更天的時候,內外都一片安靜。
旅店主人叫馬鐵頭,是盜匪中的巨擘,秘密召集了一群盜賊,以這個客棧為掩護,殺人越貨,不過他們干得漂亮,到現在幾年的時間竟然沒有人發現她們。
馬鐵頭召集了自己的手下,然后選擇能力好的人,讓他們手里拿著白晃晃的刀,從后墻登上屋頂。其他的盜賊就埋伏在四周,以防備有人逃出。
他先叫了一個人下去試探,可是很久都不見回去。
馬鐵頭并不懷疑里邊有什么埋伏,他對眾手下道:“里面大多都是婦女,想已進安樂窩了。”
接著,又叫了兩三人下去,結果也都是如此。
到了現在就是傻子也知道里面不對頭了,不過在這個時候馬鐵頭可不能泄的士氣,因此只能是安慰自己的手下說道:“真是無用!區區幾個人,還得我自己去,要是遇上了強敵,那還不全退縮躲藏起來了。”
于是馬鐵頭躍入院中,見四處都沒有人聲,月光之中,看見屋門已經關好了,剛想拔開院門的門閂,頭顱就被重重地擊了一下,像是泰山壓頂一樣沉重,跌出了一丈多遠,躺在了地上。
接著,一個人飛躍道跟前,馬鐵頭舉起刀來,想砍去,兩肩都被掣住了,兩只手臂一軟,自行把刀扔過一邊去了,接著,兩胯又被掣住,已無力動彈,身子也無法轉動了。
這馬鐵頭現在可嚇得不輕,知 道自己遇上了江湖上不得了的高手。
正在他想要求饒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在招呼婢女。
接著在他的眼前就亮起了兩支蠟燭,借著蠟燭的燭光,這馬鐵頭才看到,擒住自己的是一個女子。
那女子微微笑了一下,道:“我見來勢兇猛,知道是個能手,果然是頭子來了!你是店主,想必害了不少來往的行人了吧,本要把你殺了,可如此庸碌之輩,恐污了我的刀,就留下你來,給作惡的人作警戒!”
說完之后就從懷中取出了一包藥,然后提著鋼刀在馬鐵頭的臉上劃了兩刀,最后將包中的粉末倒在兩處傷口上。
而馬鐵頭只覺得臉上好像被鐵烙烙下一樣,疼痛難忍,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外邊的這一番動靜,現在也算是警醒了在屋中的個人,他們各自拿著東西沖出了院子。
結果出來一看,來搗亂的毛賊都已經被那女子給降住了,他們這些大男人也只能是干看著。
而楊恒也排眾而出,幾步來到了這女子的面前,拱手說道:“姑娘身手不凡,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士,竟然有這樣一些本事。”
還沒有等這女子回答,已經來到院子中,湊到楊恒身旁的那個縣令,卻先開口說話了。
“國師,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叫做孫壯姑。其父是一個鏢師,善使鋼槍,一身本事都傳給了她。”
“怪不得呢,原來是英雄之后。”
孫壯姑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還是一個女子,聽了楊恒的夸獎,臉上已經變得通紅。
而站在楊恒身旁的二丫,對于這個年輕的大姐姐也十分的仰慕,因為剛才孫壯姑的幾下動作,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憑這功夫,自己如果對敵,如果不動用小鬼嬰和那只飛僵的話,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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