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那位老先生聽到劉濤的叫聲,終于是停下了腳步。
劉濤緊走幾步來到了這位老先生的旁邊,低聲的問道:“老人家,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這背后的人是不是非常的厲害?”
那位老法師聽到這里心又跳了跳,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在心頭環繞。
這種預感是他與生俱來的本事,每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這種預感都會出現,小的時候人們叫他烏鴉嘴,長大了之后他才知道這是對危險的天然的預知。
也就是憑著這種預感,他才能夠這么多年來順風順水,沒有遇到過什么危難。
而且隨著他的年紀越來越大,身份也越來越高,這種預感已經十幾年沒有出現過了,可是沒有想到在今天這種預感又出現了。
劉濤看出這老先生臉色不對,于是趕緊的接著問:“您不要緊吧,用不用到醫院看看?”
這位老先生擺了擺手,然后說道:“不需要,這是老毛病了,過一會兒就好。”
這位老先生沉吟了一下,然后對著劉濤說道:“這件事非常的棘手,背后也非常的危險,我希望您就這么算了吧,不要繼續窮追不舍了,否則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說完這句話,這老先生也就不再管劉濤了,他急匆匆地離開了這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劉濤看著這位老先生急匆匆逃走的背影并沒有追趕,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向印象中登天觀的方向看了看,最后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再說現在的楊恒,每日里閑來無事,就是在道觀之中念經修煉,偶爾閑的實在無聊就去T市父母那里吃一頓好的,同女兒聚一聚。
就這樣時間過了將近一個月,也算是平安無事,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幺蛾子出現。
就在楊恒以為你馬上就要度過這無聊的一個月,他可以接下來進行其他計劃的時候,劉濤帶著幾個人來到了登天觀。
楊恒看到他們還覺得詫異呢,他以為這件事已經完了,現在看到劉濤才知道事情沒這么容易過去,不過想一想也是正常,畢竟死了四五個人,在這小縣城中已經是塌天的大事了。
楊恒將他們讓到自己的臥室之中,給他們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等著劉濤問話。
劉濤沉默了很長時間,突然讓自己的幾個手下在外邊等著,等到手下們出了房間,他才對著楊恒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向我交代,我可以向上邊給你求情,對你從寬發落。”
楊恒聽到這里心里就是一顫,臉色有些變化,不過他很快的,就鎮定下來。
“劉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你有證據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抓我,但是如果你沒有證據,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了。”
劉濤沉默的看著楊恒,然后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可是你卻不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看你還是交代的好,不然一會兒到了局子里,我就不會這么跟你說話了。”
楊恒坐在那里沉默了好長時間,突然的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劉警官你別和我開玩笑了,你要有證據,現在不可以抓我,但是不用在這兒套我的話。”
劉濤聽到楊恒這么說,臉上也露出了無奈,他剛才本來想要詐一詐楊恒,看能不能讓楊恒進退失措,讓他好在其中抓住線索。
現在看來他的這想法有些幼稚了,對方既然能殺四五個人,說明他心理素質非常的高,哪會被自己三言兩語就詐出來。
劉濤站起身來,沉默的走到了楊恒的身旁,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然后堅定的說道:“你不要太高興的早了,我會一直盯著你的,直到抓住你的尾巴,把你送進去。”
說完之后,劉濤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而楊恒現在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看著劉濤的背影兩眼已經冒出了兇光。
楊恒已經決定在今天晚上就動手,讓這個家伙去見閻王,省得天每天纏著自己,讓自己不得安寧。
而劉濤帶著幾個人離開了登天觀,在快到縣城的時候,把自己的幾個手下給打發了,而他自己乘著車來到了一處四合院中。
他一推門,就看到在門內有一個老人,正在那里打著太極拳。
劉濤并沒有打擾他,而是站在旁邊等了很長時間,直到那老人收招,平息了自己的氣息,他這才上前說道:“對方已經被我惹急了,恐怕要對我下手了。”
那個老人家聽了這話眼皮子就覺得跳了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籠罩在他的身上。
原來這個老人不是旁人,正是跟著楊老板夫人從香江趕到T市的那位老法師。
“你可要想好了,我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但是不知道對方法力的高低,也不能夠完全保證你的性命,要是出了事你可不要怨我。”
“你放心,這件事我自己擔著了,只要是能把這個人從黑暗里揪出來,我就是死也對得起良心了。”
那老人家敬佩的看了看,劉濤這個警察真是對得起自己身上的警服了,為了死者可以說是把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了。
于是這老法師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你現在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可有事情要做了。”
劉濤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后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他坐在床上沉默了很長時間,終于是從懷中拿出了手機給家里人撥了過去。
“喂,是蘭蘭嗎?”
“老公有什么事嗎?今天晚上回不回來?我做了好吃的,小樂已經好幾天沒見父親了,現在每天和我要父親呢,你要是再不回來,他恐怕都不認識你了。”
劉濤聽到這里覺得對妻兒有一陣說不出來的歉意,不過他很快的就堅定了自己的意志,然后對電話那一邊說道:“今天晚上我有些任務恐怕回不來了,等到這次任務完了之后,我就請幾天假,咱們一家三口出去好好玩一玩。”
“得了吧,老公,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哪一次是真的,等你真的請了假再跟我說這話。”
劉濤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這才說:“那這事就再說吧,我有句話要和你交代。”
“有什么事說吧,是不是又接濟哪個戰友沒錢了?”
原來劉濤曾經是一位退伍軍人,在退伍之后還一直接濟自己貧困的戰友。
劉濤苦笑了一下,然后說道:“老婆這些年苦了你了。”
“有什么苦不苦的,誰家還不是這么過來的,誰讓我攤上一個警察老公呢。”
聽到老婆的話,劉濤更加的愧疚了他,終于是下定決心說道:“在咱們房間床底下有一個鐵箱子,你知道吧?”
“知道,那不是你的寶貝嗎?誰動一動你就發脾氣。”
“那鐵箱子是我在部隊的時候,有一次救了一位老人,那老人送給我的,里邊好像是一件非常值錢的瓷器,我這些年來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捐獻給國家,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了,這東西就交給你,你把它賣了,咱們家好好過日子吧。”
“哎,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老公竟然開竅了。”
“呵呵,行了,我的電話快沒電了,就聊到這兒吧,你記住那東西最少得值二十多萬,可別賣賤了。”
電話那一邊的妻子聽到這里好像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老公這話怎么像是交代后事呀。
“老公,你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兒?你把心放在肚子里,等我辦完這次任務,咱們就回去好好的旅游旅游。”
說完這句話之后,劉濤就把電話掛了,然后閉上眼睛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站在院子里的那位老法師,現在是眼皮直跳,那種不好不好的預感正在他的心頭不停的涌動,而且越來越強烈,這是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感覺過的。
就好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已經把一把匕首放到了他的眉心,只要是再往前動一下,他就會一命歸陰。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已經讓這老法師有些坐立不安,他現在非常的后悔。
自己怎么會被那個劉警官感動了,幫他做這件事,讓自己陷進這麻煩之中。
越是這么想,這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烈,他不由自主的生到自己的懷中,摸到了一個串珠。
當摸到這串珠子的時候,他那不祥的預感終于是減輕了一些。
這位老法師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他將這串珠從懷中拿了出來,然后仔細的撫摸,好像是在摸著妻子的皮膚。
他手中的這串珠子并不像是平常人那樣,是高檔的木材或者是什么珠寶之類的,而是一串雪白的骨珠。
在這房間里陰暗的角落,這串骨珠發出了,一陣陣的幽光,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可是這個老法師在摸到骨珠的時候,臉上卻帶著一股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