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頭西斜的時候,楊恒要的紅布終于是運到了登天觀內。
接下來霍華德等人就一陣的忙活,終于是將整個的三清大殿用紅布包裹起來,不透一絲的風。
接下來霍華德又在院子里接了幾個燈泡,讓整個登天觀的院子亮如白晝。
等到一切準備完之后,霍華德這才又一次來到了楊恒的房間前。
這時候有一個女吸血鬼正捧著一盤食物從里邊走了出來。
霍華德向盤子中一掃,發現里邊的食物并沒有少多少,他皺了一下眉,心中有些難受。
“主人,今天晚上又沒吃飯呀?”
那個女吸血鬼輕輕的點了點頭。
“主人只是喝了幾口粥,接著就再也不吃了,我怎么勸也沒有辦法。”
霍華德嘆了一口氣擺擺手,讓這個女吸血鬼離開。
之后他輕輕地敲了敲門,在外邊說道:“主人,我可以進來嗎?”
過了好一會兒里邊才傳來了虛弱的聲音。
“是霍華德呀,進來吧。”
聽到楊恒的話,霍華德這才輕輕的推開門進入了房間之內。
只見到楊恒的房間之內是一片的漆黑,如果不是霍華德是吸血鬼,天然就能夠夜視的話,他都看不清霧中到底是什么情況。
原來自從楊恒天人五衰開始,他就分外的討厭陽光,所以在黑夜的時候不讓人在他的屋中亮燈。
霍華德輕輕的來到了楊恒的床前,然后低聲的說道:“主人外邊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您行法事了。”
楊恒默默的點了點頭。
“給那個嬰兒吃些安眠藥,讓他好好睡一覺,省得在做法的時候他醒過來,亂了我的法壇。”
“是,我這就去安排。”
霍華德說完之后又輕輕的退出了楊恒的房間,然后將門仔細的關好,這才匆匆的又來到登天觀外。
在登天觀外的一個平地上停著一輛房車,這是專門用來運送這個嬰兒的。
霍華德幾步來到房車外直接打開門進去,只見到在房車內那個女吸血鬼正一臉笑意的給懷中的嬰兒喂牛奶呢。
霍華德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對著那個吸血鬼說道:“準備一點安眠藥給這孩子喂下去。”
聽到霍華德的話,那剛才本來還一臉笑意的吸血鬼,突然的臉色嚴肅起來。
她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
不過在等級森嚴的吸血鬼族群之中,她只有做事的份兒,根本就沒有一絲建議權。
霍華德在吩咐完之后,就從心下了車向楊恒稟報去了。
不過現在的楊恒重新陷入了昏迷之中,無論霍華德怎么叫楊恒都不清醒。
這一下霍華德可有些著急了,因為他接下來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楊恒的昏迷而耽誤了做法的時間。
不過好在楊恒只是昏迷了兩三個小時,等到月上高竿的時候,他就重新的清醒過來。
楊恒一睜開眼睛,就發現霍華德而站在他的床邊一臉的焦急。
他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準備的怎么樣了?”
“主人,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完了,就等著您做法了。”
楊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我伸出手讓霍華德將他攙扶起來之后,慢慢的走到了院子里。
在院子中的那些吸血鬼,見到楊恒出來,都趕緊的站直了,身子低下了頭,向楊恒行禮。
楊恒一步一挪的走到了法壇前,看著法壇前的靈寶天尊,心中默默的祈禱。
“祈望祖師保佑弟子渡過劫難,到時弘揚道法,揚我教神威。”
說完之后,楊恒又兩手扶著法壇喘了半天的氣,然后這才揮手讓霍華德退到了一邊。
“去將那個嬰兒取來,放在法壇上。”
霍華德趕緊的小跑著出了登天觀,不一會兒,他就抱著一個沉睡的嬰兒重新來到了楊恒的身旁。
之后再楊恒的示意下,將這嬰兒放在了法壇的正中間。
楊恒看著這熟睡的嬰兒,心中沒有一絲的憐憫。
現在的楊恒除了對自己的家屬有憐憫之心之外,對于其他的人類越來越冷漠了。
楊恒先是拿著寶劍在法壇前腳踏魁罡,隨著楊恒有節律的舞動,一團團奇妙的規則在楊恒的四周出現。
這些規則并不像楊恒以前施法師展現的那么光明正大,反而是有一絲絲陰森,有一絲絲讓人感覺到恐怖。
這個時候,楊恒體內的天人五衰好像是也有了反應,一陣陣的開始洶涌而來,想要讓楊恒重新陷入昏迷之中。
這個時候的楊恒知道,事情到了關鍵的時候可不能停止,于是他突然的從法壇上拿起了一把小刀,在這個左臂上就砍了一刀。
隨著鮮血流出以及疼痛傳遞到了楊恒的腦海之中,他終于是再一次清醒過來。
接下來楊恒不顧身上流著血,從法壇上又拿起了一張符咒,然后插在了桃木劍上,再一次開始在附近游走。
過了一會兒,楊恒再次來到法壇前,將桃木劍上的符咒舉到了蠟燭上,讓桃木劍上的符咒開始慢慢的燃燒。
這一過程如果是在楊恒身體無礙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進行的必要,只要是楊恒輕輕地一抖桃木劍那符紙就會燒起來。
可是現在楊恒身體衰敗也不得不節省法力,借助外力,讓符紙燃燒。
到了此時,楊恒又將桃木劍放在了法壇之上,拿起了三炷香,在蠟燭上點燃之后,放在了額頭,默默的祈禱了幾句之后,插在了香爐上。
接著楊恒退后一步,手不停的拍香案,臉色變得鐵青,同時開始口中念咒。
“浪靈浪靈,猛永威靈,文武官將速放光明,金光元帥不得留停,住光元帥急急如律令,開光莫開燈火光,燈火原來不久長,開光莫開桐籽光,桐籽打油不久長,開光要開日月光,日月輪流照四方,弟子來了你左眉光右眉光,左心通右心通,三百神經通,三百六十骨節相通,節節相通,節節相連,吽唵咖啰啼哪咤婆婆呵。”
隨著咒語的念動,楊恒拿起了符筆,站上了朱砂。
開始在法壇上,那個嬰兒的身上不停的點去,當念到左眉右眉時,蘸著朱砂的符筆就點在了那嬰兒的眉頭,當念道左心右心,楊恒的符筆就點在了嬰兒的心臟附近。
當念到“節節通”時,楊恒的伏筆就開始在嬰兒的身體之上,畫著一條條的經脈。
等到楊恒整個的咒語念完之后,這個嬰兒變得非常的詭異,他正好像是處在死和生之間,身上既有一股陽氣,又有一股陰森之氣。
接著楊恒又退后了一步,拿再一次拿起了符筆,在一只黃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不過這個生辰八字可不是真的,而是改動了其中的一個時辰。
最后楊恒在生辰八字的最下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法名。
最后讓人將這嬰兒的包裹完全的打開,將手中的這黃標紙貼在了嬰兒的心臟附近。
之后又拿來了自己穿過的舊道袍,將這個嬰兒完全的包裹起來。
接下來就該進行最后一步了。
只見到楊恒退后一步,開始腳踏魁罡,再次念咒。
“拜請東方東路路請替身,拜請東方東路請煞神;拜清南方南路,請替身,拜請南方南路請煞神;拜請西方西路請替身,拜請西方西路請煞神;拜清北方北路請替身,拜請北方北路請煞神;拜請中方中路請替身,拜請中方中路請煞神;拜清五方五路請天虎天狗!”
楊恒的咒語剛剛的念完,那陰森的規則就更加的旺盛,幾乎已經到了實質。
接著楊恒就將手放在了那嬰兒的胸腹之上,開始再次念咒。
“替身帶人身,白色為你面,開光變神光,開你左耳聽地府,右耳聽陽間,你與吾同年同月同日生,開你左手提錢財,開你右手提災殃擔起退出外方,要刑刑大山,要克克大海,無刑克但煞急速走神兵火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念完,楊恒的氣息突然的衰弱到了極點,但是楊恒的精神反而是旺盛起來。
而那法壇上的嬰兒突然的發出了一聲號哭,緊接著那嬰兒的氣息突然的一變。
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嬰兒那天真浪漫的氣息,反而是氣息森嚴,好像是一個得道的高人。
不過這也是一瞬間,緊接著那個嬰兒身上包裹著的楊恒的衣物就開始變得污燥不堪,而那原先細嫩的肌膚也變得粗糙,身上再一次發出了惡臭。
這也就是楊恒天人五衰,已經被他用替身法安置到了這個嬰兒的身上。
緊接著那個哭嚎的嬰兒聲音越來越弱,最后再也發不出聲音,只能是嘴一張一張的,好像是呼吸這世上最后的空氣。
緊接著那個嬰兒突然的停止了呼吸,而他身上的那些污垢的衣物也開始慢慢的變得腐朽,最后化成了灰塵。
到此還不算完,那嬰兒已經失去呼吸的身體現在再一次發生了變化,開始慢慢的腐爛,只是一刻鐘的功夫就變成了白骨。
在那嬰兒徹底變成白骨之后,楊恒那一邊卻反而是輕松了許多,他感覺到自己的法力開始重新的凝聚,那久違的精氣神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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