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就在章楠楠家待了一天,吃了早餐,然后章楠楠的父親開車送周煜文去機場,章楠楠自然也是跟著。
按理說周煜文也是陪了章楠楠好幾天,可是章楠楠就是不嫌膩味,這眼看著男朋友要走,心里總是有些舍不得的。
這樣抓著周煜文的手在機場又溫存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周煜文才道要走了。
“明年,我和你回家見見阿姨吧?”章楠楠撅著小嘴問。
周煜文看了看章楠楠,最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章楠楠開心了,摟住了周煜文。
兩人就此告別,今天已經是29號了,機場的人行色匆匆,每個人的臉上帶著即將歸家的急迫,飛機自起飛到降落不到一小時,周煜文便從寧波到了徐淮,才剛打開手機,母親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周煜文接通電話:“喂?媽,”
“到哪呢?”
“才下飛機,說了坐飛機不能開手機,你怎么還一直打。”周煜文好笑道。
“這不是看四十分鐘了也差不多了么,我和你溫姨淺淺在機場外面呢,你在哪。”周母問。
周煜文聽了這話不由有些無語,正說著話,就聽到蘇淺淺那清脆的聲音:“周煜文!”
周煜文抬頭,卻見自己的母親還有溫晴母女正站在遠方等著呢。
周煜文走過去,給了母親一個擁抱,溫晴很自然的把周煜文的行李拿過來的,周煜文本來不想給,對溫晴道,我自己來。
溫晴卻是溫婉的笑了笑說沒事。
周煜文見溫晴堅持到沒有繼續下去,他只是苦笑一聲,道:“說了不用來接我,早知道就不告訴你們我什么時候回來了。”
“我在家也沒事,何況還有你溫姨還有淺淺陪著。”周母說。
周煜文點頭,轉頭看向蘇淺淺,道:“麻煩你了,一直陪著我媽媽。”
蘇淺淺聽了這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竟然有些紅,她道:“都是應該的,周姨看著我長大呢。”
“嗯。”周煜文又看向溫晴,道:“溫姨,謝謝了。”
“別在這兒說話了,先上車吧?”溫晴笑了笑。
于是四個人出了機場,上了周煜文給母親買的那輛白色的奧迪車,周煜文剛下飛機肯定不可能再去開車的,溫晴自告奮勇的開車。
周母自然是要坐在副駕駛的。
溫晴說:“周姐你坐后面,陪煜文說說話。”
“不礙事,讓孩子們坐一起,我坐前面。”周母笑著說。
于是就這么定下來,周煜文和蘇淺淺坐在后座,溫晴開車,很快離開機場朝著家里的方向而去,機場距離周煜文的家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溫晴拿駕照有幾年了,開車也算是穩。
周母問周煜文怎么是從寧波回來的?
周煜文眼看著蘇淺淺和溫晴都在場,而且還大老遠的過來接自己,再說自己去看丈母娘好像有點不道義。
便推脫說工作上的事情。
周母聽了這話立刻不悅,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忙工作?再忙下去,我看你是連這個家都不愿意回了。”
周煜文說沒有,只不過臨時有點事情。
說到這里,周煜文還是要開口感謝一下溫晴和蘇淺淺,說麻煩溫姨,在這過年前夕還要陪著母親來接自己。
溫晴聽了這話也只是笑了笑說:“這倒不礙事,我和淺淺在家也是閑著,今年要在你們家過年,還希望你不要煩我們呢?”
“怎么會,叔叔也來么?”周煜文問。
這話出口,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周煜文有些奇怪,最終還是周母緩解了沉默,周母淡淡的說:“你蘇叔叔單位上有點事情,今年淺淺和你溫姨在我們家過年。”
“哦。”周煜文聽了嗯了一聲,他不是小孩子,母親這種回答肯定是淺淺家出了什么事,但是這卻不是自己操心的事情,自己大老遠的趕回來,昨晚又忙活到了半夜,肯定是累了,見沒什么好聊的,就趴在那邊打算休息一會兒。
眾人也知道周煜文是累了,就都沒說什么,蘇淺淺想了想道:“周煜文,你是不是累了啊?不然你靠在我肩頭好了?”
說著,蘇淺淺露出了自己的肩膀。
周煜文聽了這話輕笑一聲,他道:“你那肩膀能撐得住?”
“我,”蘇淺淺一時語噻,不知道該說什么。
周煜文看她這個樣子也可愛,心想人家都大老遠過來接自己了,如果自己還這么冷漠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想了想,周煜文干脆側過身子,直接躺在了蘇淺淺的大腿上。
“呀!”蘇淺淺又驚又喜,怎么也沒想到周煜文會這么大膽的在母親和周姨面前對自己如此親昵。
周煜文只是笑著說:“我睡一會兒可以不?”
“嗯...”蘇淺淺小臉通紅。
而前排開車的溫晴還有副駕駛的周母只是相視一笑,什么話也沒說。
周煜文也的確是累了,這樣躺在蘇淺淺的腿上,感覺蘇淺淺的腿是真的挺柔軟挺舒服的,微微側過身子,就這么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周煜文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自己一覺醒來,其實重生只不過是一個夢,自己依然是孑然一身的活到了三十歲,每天無所事事忙忙碌碌的活到了三十歲,這么一想,突然就悵然若失,周煜文發現原來自己并不喜歡以前的生活,以前每天三五好友不是去酒吧,就是去會所,有時候周煜文也會想,如果這輩子不結婚,是不是一輩子都這樣了?
這么一想,周煜文覺得挺可怕的,可是結婚?
周煜文的腦海里出現了好多人的身影,有章楠楠天真的笑容,有蔣婷那一臉認真的模樣,也有喬琳琳俏皮的樣子。
如果真的想結婚,該找誰結婚呢?
這么想著,周煜文睡醒了,睜開眼,周煜文松了一口氣,看來重生是真的,自己并沒有在母親那家破舊的老小區醒來,入眼的是新買的別墅。
窗明幾凈,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子,屋子的墻面干凈潔白,床褥也都是新的,有陽光的味道。
周煜文簡單的床上衣服,打開門,哦,好久不來家,看來房子真的裝修好了,走過一截廊道來到一樓。
“汪!汪!”一條三個月大的邊牧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活潑的繞著周煜文轉圈圈,然后又聞了聞周煜文的腳。
周煜文被這突然竄出來的小可愛嚇了一跳。
“嘟嘟,別嚇壞哥哥,到媽媽這里來!”母親端著盤子出來,對那條邊牧說道。
邊牧趕緊過去又是繞著周母轉了一圈。
周煜文跟著母親來到餐桌前,周母把買來的油條什么的放在桌子上,周煜文伸手就要去拿,結果卻被母親打了一下手。
“刷牙了么?”母親問。
周煜文直接用手拿起了油條,笑著說:“先吃點,太餓了,昨晚都沒怎么吃呢。”
說著把油條拿起來直接吞進了嘴里。
邊牧旺旺的叫著,吐著舌頭,接著跟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一臉渴望的看著周煜文,像是想要油條吃的樣子。
周煜文瞧著這只小邊牧是挺活潑的,便問:“媽,這狗你養的?”
“嗯,你溫姨送的,她說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就送把它送給我,有它在,我倒是沒這么無聊了。”周母說。
周煜文聽了點了點頭,問:“有狗糧么?”
“買了點,但是它不愛吃。”周母道。
周煜文點頭問在哪,然后說去看看,給邊牧弄了點狗糧,這狗很親人,第一次見周煜文也不怕,還沖著周煜文搖尾巴,估計是聞出來周煜文身上有母親的味道吧。
周煜文把狗糧放到了碗里,邊牧立刻搖著尾巴吃了起來。
周煜文瞧著在自己腳下吃的正歡的邊牧,忍不住好笑:“溫姨倒是有心,我本來還怕你在家無聊呢,現在是不擔心了。”
周母點頭,道:“我在家的這段時間,真的有點看淡了人情冷暖,以前咱們娘倆,一年都不見得來一個親戚,現在我這才換了房子,不知道多少親戚過來,單位領導也是變著法請我吃飯,也就你溫姨,初心不變的陪著我。”
周煜文蹲下來摸著狗頭,笑著說:“這您得適應,您以后就是名人的母親了,這一點算什么。”
周母不打算和周煜文聊這個,她只說道:“煜文,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女人安定下來了,你現在出名了,估摸著外面會有一大把的女人來找你,但是找老婆不是找漂亮的就好,還是要找能持家的,淺淺是我看著長大的。”
“媽,你知道我這次去寧波做什么的么?”周煜文摸著狗頭,突然問了一句。
“?”周母一臉疑惑。
周煜文說:“我去見了楠楠的父母。”
周母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半天才想起來:“就是那個和你拍電影的?”
“嗯。”周煜文笑著點了點頭。
之前周煜文好像是讓章楠楠和母親通過電話,也把章楠楠的電話給過母親,但是畢竟兩人不熟悉,也沒有再聯系,只有過一次講話,還是周煜文在場的情況下。
所以周母是對章楠楠有印象的,但是并沒有太多印象,聽了周煜文的話皺眉想了好久,她又突然想起什么:“淺淺不是說你和她舍友在談戀愛嗎?怎么又和那個章楠楠扯到一起去了?”
“額,”周煜文一愣,一時間沒想到蘇淺淺竟然把自己和蔣婷談戀愛的事情告訴了母親,這一波自己措不及防,就很尷尬。
只見周母皺著眉頭,很認真的說:“和你說了好多次,千萬不要學你爸,去當渣男,你怎么就不聽?”
“那什么,我還沒刷牙呢,我先去刷牙了。”周煜文趕緊找了個借口。
可是周母卻是不依不饒,這個是三觀問題,周母一定要和周煜文說清楚,男人一定不能始亂終棄,更不能去玩弄女孩子的感情。
“淺淺和我說過,她那個舍友,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咱們是小戶人家出來的,高攀不上,你不要覺得你有點能力,就要找個配得上自己的,這過日子的,還是知根知底的,一起相處的舒服。”周母眼下是徹底的偏向了蘇淺淺。
其實周煜文很不喜歡周母拉偏門的,聽母親這么一說,干脆說:“那蔣婷不合適,我感覺楠楠挺合適的,她大學就跟我了,然后我也見了她父母,感覺都挺不錯的,不然明年就把她帶回家見你算了,合適的話,大學畢業就結婚,媽你看怎么樣?”
周母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主要是周母現在真心覺得蘇淺淺不錯,兒子現在有出息了,找老婆肯定要找一個賢惠且知根知底的,另外周母也想過,周煜文和蘇淺淺在一起,溫晴和蘇淺淺肯定會陪著自己。
但是找外面的女人,那就真不一定了。
人都會有私心,周母就是喜歡蘇淺淺,想把蘇淺淺當自己兒媳婦,這很正常,但是兒子說的似乎也沒錯。
那你既然說三觀正,那自己三觀挺正的,就找個女朋友一心一意,以后結婚就好了。
可是這樣,那蘇淺淺怎么辦?
周母在那邊張了張嘴,卻是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周煜文找了個間隙去刷牙洗臉了,身后小邊牧在那邊搖著尾巴。
半響周母才說了一句:“管你和誰結,反正不許和你爸那樣,三心二意的。”
周煜文懶得和周母說,只能說:“行了行了知道了,明年就把楠楠帶回家給你當媳婦兒。”
“我沒和你開玩笑!”
“誰和你開玩笑呢。”
如此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周煜文刷好牙吃早餐,周母說:“一會兒淺淺和你溫姨過來,中午咱們出去吃,你請她們娘倆吃頓好的。”
周煜文笑著說:“我這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媽,不然我和淺淺說清楚?”
“別胡說!”只見周母瞪了周煜文一眼,讓周煜文別胡來。
周煜文咧嘴在那邊笑,周母說:“你就是故意氣我的是吧?”
“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