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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 諸葛武侯,謀略之冠

  “請,請喝茶……”

  水鬼難得身軀略有僵硬地上茶,沒有嘴炮,也沒有去取那些快樂水,畫師伏特加把自己埋到了沙發里面不敢抬頭,她這樣的性格就像是大多數沉浸于自己世界里的人,平時嘴炮打得越響,真遇到事情了就會越慫。

  網絡上我重拳出擊,現實里我內向羞澀。

  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恨不得當場跳樓。

  不過,沒準武侯不知道女裝娘化之類的呢……

  旋即想起來,這位仿佛仙人一樣的謀主,給當年天下無雙的軍師冢虎司馬懿親自送過女裝。

  希望破碎。

  不好意思,人家不但會玩,還玩得很花。

  伏特加娘娘把抱枕抱得更用力了。

  讓我死,就現在。。

  董越峰老教授已經激動地像是個學生了。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那坐在沙發上的少年軍師。

  一個靠著自己。

  硬生生給諸葛這個姓氏加了歲月傳說度buff的男人。

  導致現在現實里遇到個復姓諸葛的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應該學習不錯,腦子很好使,上一個給后裔這么刻歲月buff還是軒轅氏,這兩個名字一個予人智謀機變,一個則是予人蒼茫厚重。

  董越峰仍舊還是激動莫名:“諸葛武侯?”

  少年謀主含笑頷首,態度寬和。

  老人一連問了好些問題,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但是衛淵作為那個時代的親歷者,卻能夠聽得出來,少年謀主回答地誠懇,老人是有收獲,而且在感情上心滿意足,但是阿亮自己不想說的話,一句都沒說。

  最后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忍不住道:“這,武侯。”

  “您能給我簽個名嗎?”

  “簽名?”

  少年道:“這卻無妨,只是亮文字一般,卻要見笑。”

  隨手寫下一行祝禱的文字。

  董越峰聽到眼前氣質飄逸的謀主說自己不擅長寫字,嘴角抽了抽。

  諸葛亮的文字,歷史上不多,如同龍鱗鳳爪。

  比如,《遠涉帖》是諸葛亮隨手寫的家書,

  至于歷史上的地位。

  為王羲之所臨摹。

  為宋徽宗所珍藏。

  您是不擅長。

  也就是后來被王羲之臨摹學習,

  被宋徽宗珍藏而已。

  這兩個,足夠了。

  而晉代王羲之,宋代徽宗,

  遠不是《三國演義》問世的時候,不存在后世諸多人說是因為三國演義諸葛亮才被神話,

  在藝術領域,

  神州浩瀚數千年,

  沒有誰比王羲之更高。

  以他那種疏狂的性格,會去臨摹敵國丞相在戰勝歸來后寫的家書。

  只能說,

  這一幅家書的文字戳中了王羲之,不,是戳爆了。

  季漢那個把司馬懿差一點打爆的諸葛亮,

  在司馬家的朝代,

  百分百的禁忌。

  果然是草書,

  董越峰感慨,

  畢竟諸葛亮的草書被《宣和書譜》認為蜀國草書第一,“您真的喜歡草書啊。”少年隨意道:“是啊,

  因為寫起來比較快,比較省時間。”

  董越峰嘴角抽了抽。

  老教授覺得自己被天才無意中擊沉了。

  他感慨道:“不過,您這樣好的文字,

  沒有多寫下些文章,實在是有些浪費了。”少年模樣的謀主搖了搖頭,

  嗓音溫和道:“亮雖是儒家,儒生也分有君子之儒和小人之儒。”

  “專工翰墨,

  青春作賦,皓首窮經,

  不過是小人之儒。”

  “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百無一用。”

  “至于那些只懂得尋章摘句,拉幫結派的,不過是世之腐儒,國之蛀蟲,何能興邦立事?區區于筆硯之間,

  數黑論黃,舞文弄墨,相互攻伐,自詡清高,

  卻實無一作為,又有什么用處?”

  少年謀士顯而易見并不喜歡這些。

  他說的很溫雅,但是熟悉他的衛淵幾乎看得出,少年謀主幾乎把廢物兩個字寫到了臉上,他道:

  “唯獨胸懷匡扶宇宙之才。”

  “澤及當時,名留后世,守正惡邪,庇護家國,才是君子之儒。”

  聲音頓了頓,灑然微笑,道:“當然,亮觀而今當是盛世。”

  “這樣只是亮自己的想法而已,可不是什么大道理,諸位都是淵的好友,才說出來拋磚引玉而已……”

  董越峰當然是知道眼前少年的秉性的,畢竟歷史上著墨很多。

  不過,真的諸葛武侯啊。

  先是真的始皇帝,而后是真的諸葛武侯,真的不敢相信。

  董越峰看向衛淵,感慨道:“而今想想,真是不可思議啊,遇到館主你這段時間里,比我大半輩子的經歷都來得精彩了。”老人感慨,水鬼沉思,突然道:“不過,諸葛丞相你雖然這樣說,可是你的文章也在課本里面啊。”

  “文章?”

  少年謀主愣了下。

  兵魂連連點頭,道:“是啊,出師表啊。”

  “還有誡子書。”

  他道:“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

  水鬼點頭道:“靜以修身,儉以養德。”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這都是高中走廊必備的了。”

  老教授撫須道:“年與時馳,意與日去。”

  問,當你睡了一覺醒過來之后,一堆你不認識的人當著你的面,滿臉熱情高聲誦讀你給自家兒子寫的家書日記,你是什么心態?順帶一提,這些人告訴你,你自己的遺囑之類的東西已經變成私塾必修課了。

  親,你的日記已經全世界都知道了哦。

  少年謀主臉上的表情凝固。

  熟悉他的衛淵表示,這代表著阿亮的內心遭遇到了巨大的沖擊。

  翻譯一下現在的微表情。

  不是,你們后人這么離譜的嗎?!

  我給我兒子寫的東西你都看?!

  這玩意兒相當于我的遺囑啊好吧?!

  現代人沒有道德!

  衛淵咳嗽了聲,將眾人動作止住,道:“這是阿亮給他孩子寫的,我知道你們很驚喜,但是,還是有些不合適了。”眾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欣喜之下做出了不合禮的行為,衛淵看著那邊的阿亮。

  本來想要玩笑般地念一聲:“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但是卻止住秉性。

  不想要讓阿亮想到那些過去的不開心的事情。

  等到董老離去,眾人散去。

  他也只是伸出手按在少年謀主頭頂揉了揉,道:“今天吃點什么?”

  阿亮隨意:“和以前一樣就行了。”

  衛淵自信滿滿,就以現在的那些好吃的好喝的,不得要把阿亮給鎮住,哪怕你是諸葛武侯,你也得給給我呆住,前所未有地有干勁兒,突而想到阿亮還有些來到現代的必要手續得來一下,動作頓了頓,道:

  “對了,戶籍怎么辦?”

  衛淵稍微解釋了下。

  “管理民戶統計數據的那個?”

  阿亮道:“先入你那一戶就行了,這屋子挺大的。”

  少年謀主聳了聳肩膀,一點不客氣道:“側屋是我的了。”

  “隨你,琴瑟和書筆之類的之后再買。”

  “當然,我看你這里也有些擔心,是畫符的嗎,我先用了……”

  少年謀主一點不客氣地把東西都抱起來,語氣頓了頓,道:“然后,把麻煩也說一說吧。”衛淵臉上神色凝滯了下,少年懷里抱著一些生活用品,隨意道:“能夠輕而易舉地讓我一個這個時代的黑戶入戶。”

  “又是從正規渠道,呵……”

  “你愿意讓我回來,是因為你懷念我,但是如果說這個時代以及朝堂讓我回來,那只有一個解釋,這個時代需要我,而需要我諸葛孔明的時代,唯獨是那種必須一力支撐的大逆局……”

  少年謀主嗓音從容篤定到衛淵沒法再偽裝。

  衛淵張了張口。

  阿亮聳了聳肩,道:“你是不是想要問,我為什么知道是正規途徑?為什么不能是你自己的路子?”

  他指了指博物館主的臉,嘴角勾了勾,道:

  “你的表情,實在是太容易被看破了。”

  “什么東西都寫到臉上,我想要裝作忽略都做不到啊。”

  衛淵:“…………”

  為什么這句話,會這么耳熟。

  阿亮抱了抱被子,軟乎乎的,然后用力一拋,走你,被子直接拋飛仍在了床上,很遺憾,天才是不喜歡打掃屋子的,因為有阿淵在,所以不需要,至少在一起長大的衛淵面前懶得裝了。

  物質和精神相互影響,以少年身體出現的阿亮,經驗存在。

  但是個人的性格會更傾向于南陽那意氣風發的天下臥龍。

  在面對相同局勢的時候,所采取的戰略也會因為個人性格的偏向性不同而各有所向,他握了握手,道:“還是年輕的時候好啊,那個陣法最終塑形恐怕是根據你來的,看來,你始終不愿意讓我出山啊。”

  “這都一千八百年了,還是希望回到我離開南陽的那一天嗎?”

  少年軍師抬了抬眸,嘴角含笑。

  臉上滿是調侃。

  被衛淵反手一個戰神上頭,枕頭直接砸在頭上,悶哼一身躺在床鋪上,后仰著一邊鼓囊著怎么力氣這么大了,頭沿著床的一角后仰著,劉海散落,陽光溫暖而真實,一如南陽,呢喃自語。

  “……居然,真的回來了。”

  衛淵確認回來的是少年時期最皮實的那個阿亮。

  或者說表現出來的性格特征更傾向于那個時間點,這其實很恐怖,因為這家伙之后那數十年的經驗也是真的存在,再加上年少時最大的成長特性,現在的他恐怕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全盛,他還能變得更強。

  物質是流動發展的,如果認為諸葛武侯的極限只是歷史所記載的。

  就是犯了刻舟求劍,用事物不變的世界觀去看待世界的錯誤。

  衛淵看了看周圍的其余人,把大概的共工,大荒之類的事情說了下。

  而后連夜上了龍虎山。

  老天師今天情緒低沉,這一次坦然地邀請衛淵進來,沒有再玩鬧,是的,衛淵今日的表現,他都完全看在了眼底,這位博物館主,本質上其實是一個好人,是有著炎黃秉性和脊梁骨的,以往的每一次上龍虎,帶來的麻煩,也都是不得已。

  自己不能帶著過往的偏見。

  要真正嘗試去認識這個博物館主。

  老人噙著微笑,道:“你上山是為了什么?”

  衛淵道:“給我阿弟上戶口。”

  “哦,小事,這事兒沒必要來龍虎山啊,對了你弟弟是誰?”

  “諸葛亮。”

  老道士微笑凝固:“諸葛亮?哦哦,確實是有人會給自己孩子起這些名字呢,哈哈,你悄悄,真是時髦啊,哈,哈哈哈……”

  他笑容慢慢消失:“諸葛亮?”

  “諸葛亮。”

  “武侯?”

  “武侯。”

  “奇門方士祖師爺?”

  “祖師爺。”

  “這,需要戶口本這么鄭重的嗎?”

  “是肉身重塑。”

  這一天晚上,龍虎山上回蕩著老天師的怒吼:“你你你,你給我出去!!!你個妖孽,老道劈了你!!”

  燭九陰曾說,衛淵此人,從來使人訝異。

  老天師也頓悟了這一點,在對衛某人改觀之后,這個男人以實際行動告訴了老人一個道理。

  你高興得太早了。

  叮當。

  衛淵再度回來的時候,他轉移出來的戶口簿上又多了一頁。

  這個是儀式感。

  只是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剛剛還社死的畫師已經恢復如初:“啊,丞相當時完全沒有聽到那個話啊,我還以為會怎么樣呢。”伏特加娘娘滿臉微笑。

  衛淵沉默了下,道:“阿亮說他沒有聽到嗎?”

  “那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直接問?”

  伏特加娘娘自信道:“當然是從旁側擊地看出來的啊,我可是悄悄試探了好幾次的,絕對沒聽到!”

  不,如果阿亮愿意的話,他可以讓你相信他的任何話。

  讓你被他玩到死都尊重他。

  如果不是后期季漢要他一力支撐,如果他身體更好些……

  衛淵點了點頭,繞開了自信滿滿的伏特加娘娘。

  水鬼正在嘗試武侯親傳的飲料,妄圖把四象五行融入其中。

  就連剛剛劍拔弩張的幾大名將氣氛都緩和下來。

  衛淵問了問兵魂剛剛發生了什么。

  兵魂道:“他好像也沒有做什么啊,感覺是不是年紀的問題,感覺上那就是個孩子。”他咧嘴笑道:“給人感覺很守禮貌,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孩子啊,我對他的感覺很好。”

  圓覺笑呵呵道:“這個新的小施主聊了聊佛法,他對白馬寺傳承好像很了解啊,和他交談,總覺得言辭里面頗多禪機,是真的經歷過世事的人啊。”

  每個人話語里面的諸葛亮都不同。

  唯一一點,所有人都秉持好感,而每一個人認知里的諸葛亮,彼此交錯的時候,沒有一個特性是相互排斥的,所以反倒給予人,這就是真正的武侯的感覺。

  衛淵古怪地打開門的時候,阿亮正在玩電腦。

  紅繡鞋的小鞋靈在教他。

  等到小鞋靈出去之后,衛淵道:“我看剛剛白起,項羽他們似乎沒那么緊張了,或者說,沒那么排斥你了,你做什么了?”

  “下了三局棋而已。”

  就衛淵出去龍虎這幾個小時,阿亮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現代的那種立領襯衫,外面套著儒袍,還帶著一副金絲平光眼鏡,這個讓水鬼看上去更加的斯文敗類的裝扮,放在阿亮身上,笑起來的時候,儒雅溫潤很多。

  阿亮道:“和白起下的棋勝。”

  “和項鴻羽的棋輸。”

  “與張遼將軍的話,我只是告訴他,云長現在在蜀地,不如去見故人。”

  “就這?”

  少年隨意道:“就這啊。”

  他看到衛淵茫然,道:

  “是以武安君可知我的軍略。”

  “楚霸王則能出一口氣,二人皆可滿足。”

  “張遼將軍重情重義,云長和他意氣相投,此世孤獨,故人相見本來就是好事,我托他帶了一封手信去蜀地,他也承我的情……”

  衛淵啞然,道:“我以為你也和他們一樣,不會被規則束縛的。”

  少年微笑反駁:

  “不被規則束縛這個想法本身,不就是一種規則?”

  “以正以奇,盡在掌握,謀能應機,出乎預料,才是兵家,而且我本來就不擅長奇謀,在規則之中作戰,將對手也拉入我的規則里正面交鋒,還算是順手。”

  “不,擅,奇,謀?”

  衛淵嘴角抽了抽,很想把這家伙揍一頓。

  天才的凡爾賽真的讓人很不爽,但是最不爽的是,對天才中的天才來說,這是實話,可是在衛淵耳朵里,這就是在凡爾賽,他毫無猶豫一擊手刀重重劈下,少年謀主下意識雙手抬起,啪一下接住。

  兩臂袖袍滑落。

  他沒好氣道:“多少歲了,幼不幼稚?!”

  彎下腰撿起剛扔掉的羽扇。

  不幼稚的話你不也挺開心的?

  衛淵腹誹,道:

  “不過,阿亮你不是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嗎?這次為何……”

  他指得博物館眾人,幾乎三個小時把好感度刷滿了?

  這很離譜。

  少年謀主平淡道:“我確實是不喜歡和庸人打交道。”

  “但是他們是你的朋友對吧?”

  “你所珍視的東西,我一樣會珍惜,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衛淵神色柔和。

  阿亮拍了拍羽扇,順勢一扇,此地直接被極深道行的奇門遁甲遮蔽了天機,道:“好了,正好只有我們兩個人。”他羽扇抬起,瞳孔安靜地仿佛一片海洋,噙著微笑,道:

  “也是時候讓我見一見,那位隱藏在你魂魄之中的,之前的謀主了罷?”

  衛淵神色凝固。

  心中波濤如海。

  他根本沒有來得及提,這是最大的秘密。

  竟然被輕而易舉地堪破?!

  阿亮沒好氣道:“又要問我怎么知道的?”

  “這不是一眼就看得清楚嗎?”

  “一眼就看清楚?”

  少年軍師伸出手指:“其一,我的魂魄早早已經崩散,羽扇不過是道標,肯定是有誰在歷史中把我碎裂的真靈保護好;其二,而今局勢,除去大荒和共工之外,還有些事情無法解釋。”

  “大荒在等待什么,昆侖開明獸若真是對人間有意,為何不入場。”

  “共工步步而來,其勢逐漸提升,既是坦蕩,也是誘餌,祂又在思考什么?這些組合起來,顯而易見還有暗中存在,和人族有利的勢力,導致了這一制衡僵持之勢。”

  “也是而今之所以還能維持穩定,沒有爆發亂事的根源。”

  “而你提到了河圖洛書,此物既然謀算天機,那么,這位必然需要反向制衡,瞞天過海之計策,需要在視若尋常之事上下功夫,那么,他所暫存之地,必然是事件漩渦的中心。”

  “而這種地方,若是要我選的話,只有一處。”

  少年手中羽扇微動,仿佛從容地將這個時代的波濤洶涌籠在了羽扇之下,而后羽扇掠過空氣,指向衛淵眉心。

  “這里。”

  謀奪天下,逆伐九州之人。

  諸葛孔明。

  天下的大局,唯一的破局點,在他眼中沒有絲毫的遮蔽。

  衛淵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感知到了某種無言壓迫。

  如果說和阿亮為敵的話……

  他想了想,突然覺得,假如眼前的少年是敵人,那實在太過于恐怖了些,而面對著這樣的局面,或許只有司馬懿的選擇才是對的,只有堅守不出。

  歷史上除了司馬懿,曹魏也不是沒有猛人,敢于和諸葛武侯正面剛的,基本全沒了,連張郃都陣亡,哪怕是送女裝都死守著不出去,才是唯一的生路。

  “至于為什么是謀主。”

  少年毫不客氣地吐槽道:“如果不是謀主的話,我懷疑這個局勢,早就天下大亂然后靠著各路英杰磨礪出來的階段了,哪兒還能有這么好的和平盛世?估摸著是哪位實力足夠,謀略足夠的人物一手撐天。”

  “畢竟阿淵你沒有腦子。”

  衛淵:“…………”

  孩子太皮怎么辦?!

  一定是欠的。

  管他什么天下智謀之冠,該揍就揍!

  衛淵直接上手把這家伙的黑發揉得炸了毛,才將阿亮的真靈帶著,前往了眉心的清醒之夢,而夢中的灰袍男子雙目蒼古,難得的鄭重,兩人一禮,灰袍男子端起茶盞,嗓音低沉。

  “燭龍,燭九陰。”

  少年謀主微笑從容,羽扇綸巾。

  “諸葛,孔明。”

ps:今日第二更……六千字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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