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兩個祝融?!
衛淵微怔,看著那三首男子神色倉惶恐懼,只要想想,若是自己帶著使命一路冒險一路犧牲,最后進入封印,看到的卻是委托自己外出冒險的那個人。
就像是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聽到那邊父親倉惶恐懼,要自己快跑。
結果一回頭,另外一個父親就在自己背后站著。
就那樣安靜看著自己。
無需多言,衛淵都能夠感受到這種絕望下的瘋狂。
三首男子神色凝固,忽而猛地起身,身軀有種詭異的膨脹化的趨勢,身軀脹大,淺灰色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條條扭曲的如同蟒蛇般的凸起,內部則是仿佛流淌著金色的光焰。
而后剎那之間,金色光焰猛然擴大,爆發,讓這三首男子化作了一座被無邊烈焰包裹著的巨人,周圍的秦軍瞬間做出反應,而下一刻,這顯而易見已經爆發出了比起畢方鳥威能更甚之力的巨人動作凝滯。
衛淵右手平平伸出,按在了他中間那顆頭顱的額頭上。
神色淺淡蒼茫。
“因果。五指握合。
下一刻,其身上和其余人的殺戮因果折斷,和大地的接觸也被折斷,被濁氣和祝融金焰一齊刺激而要攻擊衛淵等人的動作一下凝滯,
雙目黯淡下去,重新安靜下來他的真靈不在這里。
“哪怕是以九幽權能,在濁氣干擾下,現在這些情報也已經是極限了。”獻檢查了這位三首國戰士的意識,而后挑了挑眉,看向沉思的衛淵,道:“在想什么?”
衛淵緩聲道:祝融,兩個祝融。
其中一個大概率是是假的,那么另一個是什么情況,是濁氣側的?還是說類似于濁氣那邊的開明所變化的祝融,亦或者說,是濁氣那邊的伏羲 “你覺得呢?
獻想了想,道:“根據他說的話,他是被一位祝融派遣,來到這里解決封印,卻在這里看到了另一個祝融,而接下來的事情,
他的記憶似乎被抹去了,也或者說,是遭遇了太過巨大的沖擊而散開了。
“那么也就是說,制少代表著他在第二次的祝融這里遭遇了攻勢。
“我傾向于,第二類的祝融是有問題的。”
“因為顓頊帝曾經和祝融有關,在南海區域的浩瀚地域內的人族都是要受到祝融的庇護的,這是記錄于人族典籍里面的事情,不會有假,而那句所謂的‘從來沒有去過南海諸國,應該是想要沖擊這位戰士的心境。
衛淵點了點頭:“歷經磨難,隊友死去,這個時候終于完成了任務,抵達了目的地,心境多多少少會有一剎那不自覺的放松,這個時候,用這樣的話語,足以對他的心境產生沖擊,讓他心神失守是老銀幣啊。
比伏羲不,伏羲好像也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衛淵扶著劍,自言自語道:“如果不是說心思深沉而且特別喜歡戲弄人心的性格,那么這樣的行為,恐怕代表著他們之前遇到的敵人也不是全盛狀態,沒有把握在正面的交鋒中不吃虧。
“或者說,是忌憚這些戰士身上祝融的后手。
“比如剛剛那種金色的火焰。”
獻點了點頭,道:“那火焰光明正大,祝融應該還沒有墜入濁 “既然池沒事。’
“那么為什么會留在這南海區域…為什么要偽裝自身的境界,
然后說自己陷入沉睡當中?這些沒有辦法解釋啊。
衛淵想了想,道:“其實簡單,可以去找到他的真靈,就可以他指了指眼前重新歸于死寂的三首國戰士。
衛淵伸出手,因果糾纏,靠著因果推斷出,自己親自去找這位戰士的魂魄真靈所在,會有一定的危險,但是危險性不是很大,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
獻,你現在重傷未愈,先留在這里。”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衛淵卜算了因果,知道這位三首國戰士的真靈被帶走藏匿。
在告訴了石夷,告訴了阿玄他們在這里稍微等待之后,衛淵五指握合,絲絲縷縷金色的因果流轉而出,想了想,他只手握著因果,
一只手握著代表著空間漣漪出現的概率。
然后雙手微攏。
兩股因果直接結合在一起。
于是,在某種不可說不可測度的力量干擾之下,一個空間裂隙恰巧出現在了這里,又恰巧和這位三首國戰士的魂魄真靈所在地產生了某種玄妙的聯系,恰巧通往了那里。
一切都是基于世界規則而誕生的。
哪怕這一件事情發生的概率其實比連續三百年每天都中特等獎的概率都要低得多的多得多,但是在某種玄妙力量的作用下。
這件事情理所當然地發生了。
衛淵看著前方出現的空間裂隙,道:“石夷,保護好他們。
他們?
石夷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青衫女子,回憶之前的事情。
沉思,若有所思,頓悟。
頷首道:“好。
“我會保護好他們。
“但是此事亦會寫信告訴武安君。”
武安君?
衛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已經一腳踏入了這巧合誕生出的空間裂隙,剎那之間被傳送到了極為遙遠的區域,而后神眸光微垂,看到這里是一座山脈的角落,周圍彌漫了灰色的深沉的霧氣,涌動著讓人不安的氛圍。
空間在這里扭曲了?”
衛淵皺了皺眉。
嘗試了下,發現雖然這里的空間呈現出了一種極端地扭曲且混亂的狀態,但是以因果為核心的他仍舊還能夠靠著因果直接出現在熟悉的人面前,自己仍舊可以隨時脫離,這才稍微吐出一口氣。
環顧周圍。
“沒有想到,南海邊睡石碑下的島嶼,居然還連著這兒。”
“這就是那個,封印:祝融的地方?”
衛淵提起長劍,緩步往前,周圍因果糾纏盤旋,化作了如淵似海的防御,只要是有敵人打算攻擊他,也足以攻擊他,那么擊中衛淵的果,就會被強行抹去,折斷。
也就是說,從結果論來說。
衛淵足以免疫十大巔峰之下大部分的攻擊。
無法干擾因果,就無法擊中他。
而干擾因果,需要靠近他,就會進入那把大斧頭的攻擊范圍。
某種意義上來說,無解。
衛淵很快走到了這座山的山腳上面一層,看到了那邊有一座巍峨的石碑,看到了石碑上已經多出了許多裂痕,看上去充斥著破敗,污濁的氣機,看到上面兩個古老的文字 “昆衛淵吐出口氣。
環顧四周。
破敗,污濁,恐怖,幽深!
這種,就仿佛是天庭墜落,昆侖湮滅之后的畫面,他下意識地想到了開明的十天門,五指握了握,把那柄正在溫養劍氣的長安劍收回,右手一晃,多出一面黑色旗幟,同樣具備有幽深的氣機。
玄黑濁世旗!
和天之清氣碎片融合,可以化作衛淵現在攻擊力最強的斧鉞。
清濁兩界,一視同仁。
可謂是一斧之下,眾生平等。
疑似濁氣祝融的存在。
眼前這破敗的昆侖。一切都讓衛淵心中警鈴大作,步步登上了原本是澄澈的三干玉階,雙瞳緩緩掃過這被推倒的燈柱,破碎的玉桌,甚制于隱隱看到了倒下來的一道道身影,只是似乎已經度過了漫長的時間,都已經死 ,只留下法衣的痕跡。
“總不制于,西王母她偶爾有些殘留的煞氣,濁氣化形,想要靠近。
被道人隨手一震,這旗子散開抖落,便將其直接收入旗中,化作無形,衛淵循著因果,來到了浩瀚昆侖山上一座山腰處的行宮,看到那宮殿上面屋舍都坍塌倒下,破敗不堪,看到內部影影綽綽,少說有數十個魂魄真靈,在那里游蕩,卻始終掙脫不出來找到了。
元始天尊微微頷首。
神識掃過周圍,右手拋,直接將手中的玄黑濁世旗拋起。
濁世之力散開,直接庇護籠罩了這一處行宮,本來打算直接打開這個不知道誰設下的囚籠,將其中的真靈放出來,但是衛淵動作微微一頓,忽而感知到了不對,有一道和他關聯極大的因果出現。
他微微一怔,右手一拉,這坍塌行宮一側,仿佛鏖戰之后廢墟的地方突然咔啦啦一陣的聲音,那邊的廢墟一下坍塌湮滅,而后一道流光剎那間飛出,直入了衛淵手中。
那是半封信箋。
枯敗,殘破,昏黃。
上面有著一個熟悉的文字[元]!
我當時突破,回到過去,嘗試后給后土留下的信?”
衛淵神色微凝:“怎么回事?后在之前來過這里?
是了,,昆侖山萬界唯一,既然從南海的邊緣能進入。”
“那么就代表著,在中央之海也能夠進入這里。”
“后土也曾經抵達這里,并且和某些強敵交手,導致了昆侖出現的濁氣,還是說這里原本已經化作了某個陷阱,后土交手情急之下,
離開的時候,連我的信都落下了?
太過久遠,涉及十大級別,看到的東西不夠多,不夠清晰。”衛淵嘗試過,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的畫面,看到后士是在和幾道聲音交鋒,即便是昆侖這種級別的神山,也在這樣的交鋒當中震顫晃動,只是交鋒的余波,令陣法崩碎,讓宮殿都坍塌倒下。
“過去的事情,還真的是彼此糾纏在一起。
“也只有十大巔峰級別才有資格加入其中衛淵看著這泛黃的信箋,只覺得周圍環境破敗,而對于過去的事情不了解,對于此地現在的情況也不夠了解,如同陷入迷霧當中,沉思許久,神色緩和,心中做了決定,打算做一個嘗試他在十大之后,已經和[后土]在過去間接接觸過一次。
將這一封信交給了后土。
也就是說,元始天尊和后土皇地祗結下了因果。
時間之下,衛淵無法直接扭轉過去的事情,因為那帶來的因果太大,但是如果說是靠著交流,扭轉現在的因果呢?不是衛淵改變過去,而是靠著后土的知識,一定程度上改變現在和未來的事情以[因果]和[歲月]。
靠著這一封信箋。
來完成跨越時間的交流和詢問!
衛淵伸手握著這信箋,以因果之力落筆。
后,可能看得到?
自身道體瞬間發揮作用,無數的因果猛烈地爆發,流轉,糾纏不休,而后循著時間逆轉元始天尊,功體初成,已經能小幅度干涉命運,扭轉因果,更何況,這一次的嘗試,既不干涉強者,也不干涉命運。
被改變的,只有這短短的一封信箋。
幾乎是轉眼。
衛淵手中的信箋上,就出現了一個文字。
一個仿佛跨越了數干年歲月沖刷,顯得有些昏黃色卻依舊娟秀的字跡,這個文字,來自于后土,來自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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