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底什么情況?”
被壁咚了。
問買不買房子。
楚堯感到匪夷所思。
不過,一顆心倒是收回了肚子里。
既然是談錢,那就不叫事。
至少不是自己剛才想象的那些都市恐怖故事。
只是,這套路也太深了吧?
我的天吶!
楚堯莫名有點想笑。
“你是哪家地產公司的?還是哪家中介公司的?”
楚堯問。
高婧:……
無語了片刻。
“我不是中介,也不是賣房子的。”
“那……?”
兩人坐在了客廳的真皮沙發上。
茶幾上有茶臺。
高婧煮水。
泡茶。
醞釀情緒,斟酌用詞,她緩緩開口。
“我說的買房子,就是買下這套房子。”
“這是我小時候出生的地方,我身份證上,就是這套房子的地址。后來爸爸做生意破產,把它賣了,我現在租著,但我想把它買回來。”
“價格,大概是兩千萬,首付至少需要五成,就是一千萬。我手頭大概攢了有兩百萬,你需要付出的成本,是八百萬,剩下的貸款我會還。”
“只要你買了這房子,我就嫁給你!”
高婧平靜說道,像是在談一樁生意。
事實上,也的確是生意。
楚堯坐在她旁邊,聽得微微有些不適應。
怎么,有點類似于相親的感覺了?
“你都不問我結婚了沒有?”
“也不問我買不買得起?”
楚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點上支煙,抽了兩口,壓壓驚。
高婧撩了撩頭發,眼波迷人,幽幽道:“只要買得起,結不結婚,都不重要,我可以接受。”
我……淦?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我現在確定了,你肯定買得起。剛才你聽到八百萬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吐吐舌頭,清澈的眼神中滿是無辜,讓人想要犯罪。
楚堯:……
這妞,在“察言觀色”這項技能上,當真是點滿了。
“不是,以你的條件,賺一千萬很難嗎?”
楚堯又問。
這個問題,高婧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大佬,你是不是對錢有什么誤解?一千萬!一千萬哎!一千萬很多的好嗎?你年薪百萬,也要賺十年!你年薪十萬,到死都賺不到!”
“這座城市有千萬人口,有錢人也不少,能拿出一千萬流動資金的,能有多少?”
“美貌在金錢面前是什么?什么都不是!”
“大佬,我現在有點嚴重懷疑你就是個傻白甜,你的錢,到底怎么賺的?不會是中彩票吧?”
她情緒有點激動起來。
這些年來,她算是比較順的,但拼死拼活,也就賺了兩百萬不到。
已經算是很多了。
足以碾壓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齡人。
但,相比起一千萬,還遠遠不夠。
楚堯嘴角微微咧動,哭笑不得。
我……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來錢的方式,比買彩票還快。
不過,高婧說的理由,楚堯倒是也認可。
一千萬,真的不少。
能賺到這么多錢的,大概率不會拿這么多錢,來砸一個女人。
富一代最知道自己為了獲得財富,曾經付出過什么。
至于富二代,除非那種頂級的,一般的,應該也拿不出這么多,就算能拿出來,家里也未必同意。
就算有能拿得出來,家里也愿意的,高婧也未必碰得到。
說白了,釣金龜婿這種事,本身難度就很高,比大海撈針還難。
而能當上豪門闊太,難度約莫也不亞于自己成為豪門。
如此盤算著,楚堯倒是也基本認可了這件事。
這是好事。
尤其對于自己而言。
好的不能再好!
主要倒也不是人,而是錢!
有系統的百倍返利,自己給她花兩千萬的話,一百倍,那就是二十億!
還白撿個極品妞!
這種好事,天底下哪里找去?
就算沒有妞,光為了刷錢,這事兒也值得干。
哪怕她真的是騙子,各種套路,只要是自己“為她花錢”,買下這個房子,系統就會認定,然后百倍返利。
保險起見,楚堯在腦海中,再次詢問了一遍系統,是否可以為女人買房子。
答案是肯定的。
于是徹底放下心來。
“房子買下來,寫的名字,還是咱倆的?”
楚堯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都行。”
“只是,我爸爸要住進來。我爸現在在坐牢,大概三個月后出獄,他得了癌癥晚期,醫生說,最多再活一年,我想讓他在生命的最后階段,住在這里。”
“這……也是著急的原因。”
高婧低聲說道,眼神看向天花板,撩了下頭發,喝完一杯茶,眼中隱隱有光。
還是一個現代版賣身救父的故事?
楚堯愣了一下,看她的眼神,生出幾分變化。
“成,錢我替你出了,兩千萬,全款,一次性買吧,寫咱倆名字。”
喝了口茶,楚堯沉聲道。
高婧目瞪口呆。
這就成了?
兩千萬?
就像在酒吧開一瓶兩萬塊的紅酒一樣隨意?
“真的?不騙我?”
她幽幽問道。
“錢會騙人嗎?嗯?”
楚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真這么有錢啊?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大概身家有多少嗎?”
高婧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楚堯看了她一眼,還是笑。
“知道那么多干嘛,女人不要太好奇,對自己沒好處。”
這會兒感覺自己已經徹底掌握了主動權。
心態也徹底穩了下來。
管你想要干什么,我自巋然不動。
賺錢是第一要務。
至于談感情,那只是添頭。
“哎呀,你說嘛,至少說一點點,那你是做什么的?”
高婧湊了上來,拉著胳膊,搖啊搖,撒嬌,語氣甜膩。
這……
“不是什么正經生意。”
楚堯伸手捏住了她圓潤的下巴,演技大爆發,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桀驁,臉色也陰沉下來。
高婧:???
翻了個白眼。
“你少來,連跟我回家都畏畏縮縮,慫的不行,你敢做什么不正經生意?”
她強忍著笑,無情拆穿。
“再說了,我又不是沒見過做不正經生意的,我爸就是,我有幾個叔叔也是,以前都是撈偏門的,后來都被打擊了。”
楚堯:……
“你爸?撈什么偏門?”
好奇問了一句。
高婧輕輕抿著嘴唇:“賭啊。”
聽到這個字眼,楚堯哆嗦一下,沉默下來。
“不過他現在已經戒了啊,一條胳膊都被人斬了下來,又坐了十年牢,改邪歸正了,都開始信佛了。”
她連忙說道。
楚堯靜靜看著她,想到之前酒吧玩篩子,問:“你應該也會吧?”
“我會一點,小時候跟我爸學著玩的。不過我可沒去過澳島,別拿自己的業余愛好,挑戰別人吃飯的本事。”
“沾上這個,一輩子就完了。”
楚堯這才點點頭。
“嗯。”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