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上次見面時,對虞美人這幫閨蜜團,楚堯還真沒啥感覺。
畢竟也就聊天喝茶打游戲。
無非也就是出身好點,有點錢,談吐都在線上。
也就對唐心印象比較深刻。
不過這第二次見面,人少了,話說得多了,再加上遇到事兒,頓時就明顯展示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這兩個女人,還真都不簡單。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露著兩個字,情商。
該什么時候說什么話。
什么時候鋪墊,用多大力度鋪墊,說多大尺寸,話怎么放,怎么收,都安排得清清楚楚。
唐心雖然全程沒怎么說話。
但最后兩句,當即定段。
給自己送了份大禮包。
——送人情就得在這種關鍵時刻。
平時斤斤計較,寸步不讓,顯得很“吝嗇”。
關鍵時刻來一下子雪中送炭,頓時讓人覺得講究,心里發暖。
當然,蘇酥也很強。
她在中間位置,沒讓事情擴大化,把話聊到“約飯”的地步,而且奠定一個心平氣和的基調,也算是圓滿完成任務。
這種水平,當真也是做外交的一把好手。
好想要。
都想要。
是心動的感覺。
楚堯心中感慨。
“正事說完了吧?該好好吃飯了吧?喝不?”
楚堯笑瞇瞇的舉起酒杯,重新引導節奏到吃飯上。
不管怎么說,美食總是不能辜負的。
小母羊還沒吃完呢。
而且這滋味,當真美妙。
“好啊,我先練習練習給大哥陪酒?”
蘇酥笑得嫵媚,看了一眼楚堯,當即舉杯說道。
語氣略顯放蕩,卻近乎挑釁。
楚堯和她碰了一下。
她舉杯,噸噸噸噸噸,很爽脆。
外面廚師再次端了盤肉串進來。
常規擼串正式開始。
“其實我真挺好奇哎,你倆怎么認識的?”
吃了一回兒,蘇酥笑著問道。
的確也詫異。
之前問過虞美人,但她沒說。
不管怎么問,死活就是不說。
其實看得出來,楚堯身價是還可以,大概真有百億級別,但差不多頂天也就是這樣了。
這個量級的財富,當然不能稱之為窮。
但在這個圈子里,也不算最有錢。
而從人格魅力的角度來說,剛才一番接觸,的確也還挺強,但同樣……也不是最強。
圈子里也有那么幾個,耀眼程度并不遜色。
借用一句俗套的影視臺詞,追虞美人的人,能從這里排到法國,優秀者更是如過江之鯽。
況且,她以前還只和“姑娘”玩。
現在,怎么現在就好端端折在這男人手里?
蘇酥是當真不解。
這會兒借著喝酒吃肉,氣氛融洽的時候,問一下以解心頭好奇。
這問題……
虞美人專心吃肉,沒說話,順手夾一塊給楚堯,小媳婦兒模樣,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卻也豎著耳朵聽楚堯的回答。
想想在飛機上的畫面……
下意識……夾腿。
“我……強唄。”
“尤其那方面。”
楚堯微一思索,笑著說道。
這能怎么回答?
不管在自己面前怎么樣,在外人面前,虞美人還是要臉的。
到底是豪門接班人。
蘇酥:???
回過神來,頓時臉色就紅透了。
這無恥程度,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要點臉吧?
真就沒底線了?
日常接觸的人中,有一個算一個,絕對沒人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得出這種話來。
哪怕是最不要臉的,都說不出來。
但凡是受過教育的,有點廉恥之心的,就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虞美人忍不住咯咯笑出聲,筷子都拿不穩了,笑得花枝亂顫,臉色更是通紅。
看著這倆“狗男女”,蘇酥站起身來。
深吸口氣。
“王叔,有大酒杯嗎?”
“小的不過癮!”
還真換了大杯。
扎啤杯,一杯差不多得有一升的量。
橙黃的酒液從鋼瓶倒入玻璃杯,沒什么泡沫,品質很上乘。
“干嘛,想灌醉我圖謀不軌啊?”
楚堯笑著說道,一點不帶慫的。
自己有滿血復活卡。
這都完全不是事兒。
真要拼酒,自己就跟會“六脈神劍”的段譽一樣,千杯不醉。
來一個喝一個,來兩個喝一雙。
現在要是去酒吧,那絕對是……通殺!
“想灌醉你真的,至于圖謀不軌,你想多了。”
“當然,你要能把我灌醉,也成。”
“不過,我還不信……你真有那么強。”
她一語雙關的說道。
說話時,眼神看著虞美人。
這話,當然是酒話,而且當著閨蜜面說的,很有安全感。
論拼酒,蘇酥從沒怕過誰的。
就像楚堯剛才說的,她們家基因真好,武德也充沛,天然酒精耐受度高。
她的酒量,虞美人也是知道的。
蘇酥從心底就壓根不認為,自己喝酒會輸。
而且,也有借著拼酒,殺一殺楚堯威風的意思。
這種不涉及切身利益的“好勇斗狠”,是彰顯自己“江湖地位”的絕妙手段。
否則真把老娘當小白兔了?
還給你陪酒?
約莫兩個多小時后。
“哇!”
“嘔!”
“啊!”
啪啪啪!
是手掌拍背的聲音。
跪在拖鞋上,抱著馬桶,蘇酥吐了個天昏地暗,很沒形象的涕淚交加,感覺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姐姐,哎,來,露個正臉,剛才可都是給你拍下來了嗷。”
“嘖嘖,這喝的,喝成啥樣啊得?”
“但凡多吃兩塊肉,都不至于。”
楚堯拿著手機,在門口幸災樂禍。
臉都不帶紅的。
剛才,當真喝不少。
換算成瓶的話,怎么也得有三四打,剛廁所都上了不知道多少次。
這原漿雖是啤酒,但度數還可以,勁兒也夠大。
楚堯中途想止戰的。
卻被當成慫了。
只好剛到底。
于是就形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哇哇哇吐了半天,邊吐邊沖水,漱了好幾次口,蘇酥總算是站起身來。
扶著墻。
“刪了!”
“你給我刪了!”
“刪……”
她含糊不清的說著醉話,臉紅得跟什么似的,張牙舞爪朝楚堯撲來。
還惦記著視頻的事兒呢。
這要是被發出去,真就身敗名裂了。
之后還怎么抬得起頭來?
意識雖已經被酒精麻醉,但執念還在。
“愿賭服輸啊,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楚堯高高舉起手機,不讓她碰到。
片刻后,忽然驚叫出聲。
“我草!你干嘛!你抓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