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聽到蘇酥說這樣的話,這種通風報信,楚堯還是有點炸毛的。
主要是感受到局部危險。
這他么就很惡心人了啊。
自己真要一不小心著了道,那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這樣想要你哥死啊。”
心中略微有些虛,不過楚堯卻是嘆了口氣,忍不住開口道,聲音中已經帶上幾分威脅之意。
該軟軟,該硬硬。
媽的,碰上這種瘋子,完全沒有辦法正常溝通,能怎么辦?
也只能從蘇酥先下手了。
“楚堯!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你不要……不要太狠了,他還沒說要報復你,這都是我猜的。”
聽到楚堯的話,蘇酥一時間就急了,頓時全撂了,交代了。
她本來是想嚇嚇楚堯,沒想到楚堯能說出殺人的話,真的是很……誅心,瞬間完成反殺,讓她自己慌了。
“你他媽說猜的就猜的啊,我不信,這樣,我不為難你。你現在在哪?明天來鵬城找我,咱倆好好談談。”
楚堯淡淡說道。
自己也說不清楚哪里不對勁兒,但就是有種莫名的興奮和刺激。
一瞬間甚至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在監獄里被爆了,就還特么想爆我?
信不信先把你妹也爆了。
感覺這想法屬實有些暴戾了,戾氣太重,深吸口氣,生生壓了下去。
“我……我不去,有什么話,你就在電話里說吧。”
那邊,蘇酥顯然有點慫了,她現在是當真有點怵楚堯,感覺這個人變得太快,底線一步步降低,也越來越有那種大佬的氣勢。
楚堯在聽筒里淡淡笑了一聲。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明天中午你要是沒出現在我辦公室,后果自負。”
說完,楚堯便直接掛斷電話。
掛了電話,自己也是有些蛋疼。
本來是想問問股份的事兒,想和氣生財,沒想到,竟然知道這樣的消息,真是討厭。
不過,也算是提前響個警鐘吧。
思來想去,自己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動槍?
現在國內,還是大城市,幾乎不可能,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可能性。
而……
只要不動槍,自己就毫無壓力。
畢竟也是兌換過全套武學技能的,而且身體也早已強化到最強,真要碰上,那算他們倒霉。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夏長征就打了電話,說中午安排午飯,務必賞光,算是他為昨晚賠罪。
楚堯清楚他想干嘛,也就不遮掩,直接約在辦公室喝茶。
和這種老奸巨猾的商人打交道,就把握住一個原則,我心不動,隨機而動。
他們江湖經驗豐富,精通各種話術,擅長拍馬屁,特別能忽悠,說話很好聽,看上去人又好……
但這種人,在楚堯看來,或許比蘇恒還要更難對付一些。
“喝茶,喝茶。”
“前幾天朋友剛送的,極品陳普,一餅都七位數了。”
楚堯淡淡笑著泡茶。
寒暄了一會兒,楚堯始終沒主動提起正事,還是夏長征沒有忍住,先開口。
“楚總,實不相瞞,現在我這邊,的確是遇到點問題,之前擴張院線,和銀行借了二十個億,現在年底到期。銀馬車的現金流的確稍微有點問題,想請楚總幫我搭個橋,放心,不會讓您白忙活,一咱們切按行規走。”
二十個億?
搭橋?
楚堯看了他一眼,喝了口茶,老神自在的樣子。
所謂“搭橋”就是,一家公司給銀行的貸款,暫時還不上了,先從第三方借一筆錢還上,把舊貸款還完,然后再從銀行貸出一筆新的。
合法合規。
銀行要走手續,舊貸銷賬,新貸發放。
第三方出錢,一進一出,賺個“服務費”和利息差。
當然,也可能會有風險。
比如錢還進去,銀行不往出貸了,那就相當于被套牢了,所以出金時一般都要提供等值抵押物。
就這,即便抵押,也會有不小風險。
畢竟一家企業如果都到需要“過橋”的地步了,那正常情況下,能抵押的,肯定都被抵押了。
當然,也有其他情況,比如圖謀貸款方優質資產,第三方和銀行合伙做局等等。
不過眼下這情況,沒必要考慮這些。
主要就是借錢。
“哪家銀行啊?”
楚堯先把話題繞開,慢慢悠悠的問,一點都不著急。
夏長征爽朗笑道:“帝都銀行,我跟他們行長二十年的交情了,老朋友了都是。”
楚堯點點頭,笑瞇瞇的看著他。
“二十億的話,能買銀馬車多少股票?”
楚堯貌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夏長征微微一愣,認真盯著楚堯:“你想入場?”
其實他也打過這個主意,只是還沒確定,連個腹稿都沒有,現在還處于試著聊的階段。
生意嘛,不著急定。
“想不想暫且兩說,先問問。”
楚堯模棱兩可的笑著說道,這種事,有個意思就行了,淡定,倒不是怕暴露了想要的意圖,他獅子大開口,主要也是……雞肋。
略微有點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如果能夠把銀馬車拆分一下,把最值錢的那部分資產拿出來,賣給自己,那自己肯定愿意出錢。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以前的國企改制,這是老夏的私人控股公司,不可能這么搞的。
楚堯表達了這樣的意思后,夏長征就沒說話了,喝茶,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連喝三杯。
“你覺得我家姑娘怎么樣?你倆要是結了婚,這公司我就當嫁妝了。”
喝了三杯茶,跟喝了三杯酒似的,臉色一紅,迅速閃過,夏長征長舒口氣,笑著冒出一句話。
楚堯:……
一口老茶差點沒噴他一臉。
“你他么想的美!想啥呢!”
“輪得到你!虞家怎么樣?”
“我特么把你當朋友,你竟然想當我半個爹?”
楚堯無力吐槽,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有如此的非分之想。
一時間態度也是格外的激烈。
夏長征嬉皮笑臉的賠笑,撓撓腦袋:“這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嘛,實在不行,也只能走聯姻路線了。”
自然是開玩笑的語氣。
楚堯瞪了他一眼,緩緩喝著茶。
“扯淡。”
“行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我跟你好好算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