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出去嘛。”
此刻,何蕊感覺楚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點熱熱的,心里各種浮想聯翩,紛亂如麻,但還是咬著牙說道。
只是聲音越說越小。
這話,她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太地道,有種內心深處的愧疚感。
人家費盡周折把你送進來,現在又讓他回去,屬實,屬實太自私了。
但,能怎么辦?
她不敢松口,因為很清楚,只要但凡一松口,楚堯的各種騷操作,就會源源不斷。
說不定,剛才他在超市買的,揣在口袋里的東西,真要用在自己身上。
這個男人,套路太深了。
這個回答,不出楚堯的預料,她果然是這么想的。
不過,楚堯卻覺得很快樂。
快樂有兩種。
一種是精神上的。
一種是肉體上的。
當然,二者合二為一是最巔峰體驗,但單一拿出來,屬實也挺有快樂。
看了她一眼,楚堯想了想,繼續勾肩搭背的朝前走。
“你困嗎?”
隨口問了一句。
何蕊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輕輕咬著嘴唇說道:“還好,不是很困,平常都是兩點左右才睡的。”
楚堯笑著調侃道:“當代惡臭女大學生,熬夜泡吧修仙。”
她:……
不說話。
無力反駁。
楚堯:“走吧,陪我去操場走走,好久沒回到過校園了,還挺有點感觸。”
何蕊微微猶豫一下,主動引導著方向:“那……這邊。”
她現在有點像是一只把腦袋埋在沙子里的鴕鳥,不敢去想那個終極問題,能拖一步算一步,全程被楚堯引導著節奏。
于是兩人便到了操場。
這邊氣候溫暖濕潤,標準操場,草皮竟然是真草,修建的很精細,今夜天氣也不錯,萬里無云,明月高懸。
風吹得人很愜意。
走了小半圈,何蕊也覺得很愜意,以至于被楚堯拉著的手,小臂都是不由輕輕的搖晃起來。
說實話,還真沒這樣散過步。
而此時此刻楚堯身上隱隱透露出來的氣質,更是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和平靜,忽然感覺,如果真有個這樣的男朋友,似乎也挺不錯的。
除了……
除了……
呃,那個。
太快啦。
想到這兒,臉色又是悄然的一紅,偷摸著瞥了楚堯一眼,好在楚堯似乎壓根沒注意。
“你,你來這里干什么啊?來做生意嗎?”
腦海中浮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何蕊忍不住輕聲問道。
不知道他會在這里呆多久。
但潛意識里生出幾分無言的渴望。
“游山玩水,準備走遍全國。”
楚堯隨口回應。
“唔,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嗎?”
她也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頓了頓,又忍不住問道:“那你要在這里呆幾天啊?”
問這個問題時,她自己都沒發現,心中竟然悄然生出幾分依戀之感。
和這樣一個男人相處,說實話,還是……挺快樂的。
雖然大部分時候,自己都處于被“欺負”的地位。
但這個男人并不只有強勢和霸道,也有斯文和聰明,中間尺度拿捏的很好,雖然是調戲,卻不算淫邪。
或者,可以稱之為“情趣”,哦不,情調吧?
“明天就走。”
這個問題,楚堯看了她一眼,云淡風輕的說道。
何蕊頓時詫異出聲。
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楚堯想了想,說道:“我本來是計劃去酒吧玩一玩,找個姑娘,在寂寞空虛的旅途中,晚上找個溫暖的懷抱。不過,既然碰見了你,那就被你帶走吧。這不,就到這兒了。”
“你是個干凈的姑娘,讓我都有點不忍心碰你。”
何蕊:……
情緒更加復雜起來。
自己都整理不清。
“你……你是不是經常在外面,去酒吧,那個什么啊?”
她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
楚堯看了她一眼,搖頭笑笑:“酒吧就很少去,不過女孩子沒少碰,像我這樣的人,總有一大堆女人想圍上來的。哎,我跟你說個好玩的事兒,我記得有次在首爾,被一群那種全國各地到處飛的外圍,她們紛紛跑到那家酒店來堵我,制造偶遇。嚇死個人。后來我就趕緊跑了。
何蕊不由輕輕笑出聲。
只是,心中悄然升騰出些許微酸的情緒。
卻是不由說道:“你魅力大嘛,人長得帥,又那么有錢,追你的人從這兒排到法國。”
楚堯笑笑,沒說話,低著頭,繼續走著。
何蕊此刻只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危險的黑洞,迷人又誘惑,讓人想不由自主的靠近,但卻又本能的想要遠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不知不覺間,一圈就走完了。
“好了,我該走了,你也該回去睡覺了,拜拜。”
楚堯笑著說道,擺手,一副告別之意。
何蕊身體倏然有點僵硬,她一點都不困,沒有想告別的意思,好希望再走一會兒。
而且,這種情況,自己難道不應該是如釋重負嗎?
為什么會覺得有些戀戀不舍呢?
她呆愣著。
楚堯卻已經松開手,轉身朝操場外面走去。
“喂!”
她忽然忍不住快步追上去,小跑,胸前晃出水浪般的弧度,略有些氣喘的,站在楚堯面前。
楚堯:“嗯?”
何蕊深吸口氣,踟躕著,猶豫著,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們還會見面嗎?”
楚堯笑著搖頭。
“你可以見我啊,電視上,以后可能經常出現,或者關注我微博,偶爾會更新。”
她:……
聽出了言外之意,那就是,基本見不到了。
是啊。
她此刻的感覺,就像是驚鴻一瞥,見到了神仙下凡,一個高高在上的仙人,偶然路過此地,于茫茫人海中撈出了自己,一起經歷了美妙的幾個小時。
但,他終究還是要離去。
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緣分,壓根不會有什么交集。
可,對于自己而言,這哪里是什么緣,分明就是劫。
想著這些,何蕊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但身體和情緒是誠實的,鼻頭已經悄然微酸,眸中也隱隱有霧氣開始浮現,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這時。
她忽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被楚堯牢牢的抱住了,擁在懷中。
“怎么還哭上了?”
“不許哭。”
“舍不得我走,就說話嘛,多大點事兒,還值得哭?”
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帶著哭腔:“哪有哭……”
楚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長長嘆了口氣:“哎,我這個人最心軟,最見不得女孩子哭。”
說著。
楚堯就以一個公主抱的姿態,嚴嚴實實把她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緊緊摟住楚堯的脖子,有點迷,不知道楚堯要干嘛。
下一秒。
嘴巴就被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