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剎那靜靜看著這場戰斗。
遠處的暗部,也正在觀察著局勢,隨時準備插手。
佐助和我愛羅,好歹也是影級強者,哪怕只是普通的較量,無論怎么想都不至于出事,但暗部們還是很謹慎地跟了過來,站的遠遠的。
“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這么厲害了,各種強大的忍術信手拈來。”
“嗯,時代已經不一樣了,佐助可是最強的新生代之一。”
暗部用密語談論著,心情很放松。
開玩笑,這里怎么可能會有敵人,有資格對木葉動手的,只有曉組織、眼組織和大筒木,其他人來多少都是死路一條。
眼組織跟木葉的關系不錯,曉組織行事越來越低調,大筒木不知所蹤。
兩個盟國的年輕天才進行較量,很正常,無非就是這兩人的實力強到離譜而已。
暗部們很放松,可剎那卻不放松,悄然潛伏了上來。
“誰……!”
一名暗部剛要出聲,剎那一個眼神瞪過來,這兩名暗部就昏迷過來。
“要將這兩名暗部處理掉啊……”
剎那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兩人。
“剎那大人已經對暗部下手了,看來下定了決心……您到底要做什么?”
八云小心翼翼地跟上來,貪婪地看著剎那的背影。
悟這種負情緒妖魔,要是能吞噬掉……
伊度覺得,自己肯定就能擺脫八云的束縛,成為自由身了。
再不濟,也能徹底吞噬八云,成為真正完整的個體。
剎那頭也不回,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但又很好地掩飾下來,淡淡道:“老夫可以用幻術抹去這兩人的記憶。”
“抹去記憶也會留下線索,剎那大人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八云低聲道。
剎那瞥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老子都要做出這種事情了,你還在這里說什么?
“我雖然不知道剎那大人想要做什么,但真的就不怕村子的追殺嗎?無論是玄逸大人還是一惠大人,您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哼,玄逸已經很久沒有出動了,不知道在忙碌什么,老夫都懷疑,異時空的大戰有他的參與,至于一惠……老夫有眼組織作為靠山,怕什么?”
剎那譏諷地看著八云。
木葉村?狗都不待!
這么多年,他總共聽過幾次村子的命令?聽過幾次富岳的命令?
有眼組織作為退路,有那樣強大的首領作為靠山,剎那實在不覺得有什么可怕的。
宰了佐助,挖眼成功后,立刻就離開村子進入眼組織就好了,大不了就不回木葉。
木葉沒有絕對的證據,還真能把他怎么樣不成?就算有證據,難道還能進攻眼組織,去跟瞳開戰?
誰敢?一惠敢么?別說一惠,玄逸那家伙都不敢!
“原來如此,您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八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拙劣的演技,讓剎那心中殺機暴漲,悟也愈發賣力地蠱惑著,希望剎那能將伊度吞噬掉。
“只要能得到這力量,老夫一生都不弱于任何人!”剎那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遠處的戰斗。
事實證明,佐助只是拿出來一部分力量,就讓我愛羅應對的極為艱難。
只是第三階段的須佐能乎而已,就捶的守鶴嗷嗷怪叫,讓我愛羅惱怒不已。
“只有這種水平?我果然還是太強了,只有鳴人能跟我打。”
佐助操著須佐能乎,一拳接著一拳,轟的我愛羅連連后退,還順手拿出因陀羅之矢,對著我愛羅來了一發。
碩大的紫色弓箭刺入了我愛羅的身體,破開了一個猙獰的傷口,濺射起漫天的黃沙。
佐助感到索然無味。
這是在干什么?他為什么要在這家伙身上浪費時間?
他還沒有發力,對方就不行了,現在只是用了一個須佐能乎而已啊。
“我當初跟鳴人打的時候,手段盡出,還是比他弱了一絲,可你呢,同樣是人柱力,我只拿出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一種瞳術,你就不行了。”
佐助神色落寞,三句話不離鳴人。
越是對比,越是讓他沒了興致。
我愛羅瘋狂吼叫,卻被捶的連連后退,沒有任何辦法。
他唯一有可能對佐助造成威脅的,就是控制沙子滲入須佐能乎,出其不意發動攻擊。
可佐助已經洞悉了這種戰術,將所有的沙子都擋在外面。
“一尾,給我更多的力量!”我愛羅氣得沖昏了頭腦。
“沒了。”
“開什么玩笑,原來你這么弱?”我愛羅大怒。
“我弱?你想死嗎,居然敢這么指責本大爺?對手可是擁有萬花筒寫輪眼!”
“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
我愛羅跟守鶴吵了起來,情緒都極為暴躁。
佐助展現的壓制力,讓我愛羅氣瘋,更讓守鶴自閉。
這么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鬼,誰會想到這么強!
對眼睛的使用,也有著出乎預料的天賦,極為嫻熟,讓守鶴無所適從。
“怎么不出手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是被我嚇壞了么?”
佐助一臉驕傲,又射出一箭。
擊中了我愛羅的身體。
這已經是第二發因陀羅之矢了,就算是佐助,也不能短時間內隨意用這個招式。
在暗處等待了一段時間的剎那,眼中精芒一閃。
很好,就是現在了!
到底是年輕氣盛,明明能摧枯拉朽解決對方,偏偏要裝逼,給他老人家提供了機會!
“天照!”
“加具土命!”
“須佐能乎!”
剎那一出手,立刻就將三個瞳術一口氣全部用出來,一副拼了命的架勢,猛然躍出,立刻就撲向了佐助!
這時候的佐助剛射出第二箭,且注意力都放在了我愛羅身上,無論怎么看,都反應不過來!
“得手了!”
剎那操控著須佐能乎,以天照開路,試圖一口氣破開佐助的須佐能乎防御,一瞬間完成挖眼!
剎那的眼中涌動著瘋狂,死死注視著佐助的眼睛——那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六芒星花紋!
“這是我的眼睛,也只有我能配得上!”剎那低吼著,迫切地殺過去。
這種角度,這種時機,無論如何,這小鬼都沒可能反應過來!
旁邊,我愛羅和守鶴也愣住了,懵逼地看著猛然跳出來的剎那,沒反應過來。
搞什么,這人也是萬花筒忍者,現在卻沖著佐助下手?而且看著架勢,是一擊必殺的態勢。
內斗了嗎?
“太好了,我們也上!”守鶴尖銳叫喊。
我愛羅皺著眉,卻沒有動。
“你在干什么,這是好機會!”守鶴惱了。
“我不是你,靠著木葉內斗才殺了這家伙,有什么可驕傲的?我要親手剖開他的身體,品嘗他的鮮血!”我愛羅滿臉猙獰。
一人一貍貓就僵持了下來。
眼看著,佐助的須佐能乎上,已經有天照之火擴散焚燒,剎那的須佐能乎已經即將觸碰到佐助的須佐能乎,一鼓作氣將其擊潰。
剎那的雙眼中,滿是血絲,更醞釀著極致的癲狂與渴望。
就在這時,佐助卻一臉從容地扭過頭來。
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對視。
四個六芒星花紋。
剎那清晰看到,佐助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分明是在譏諷。
“這小鬼怎么一點都不怕?老夫選擇出手的時機絕對沒有問題!”
剎那心中一驚。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佐助的瞳術!
電光火石之中,眼看著兩尊須佐能乎對轟到一起,在瞬息間,佐助的眼角,浮現出來了奇異的眼影。
只見佐助的須佐能乎,陡然間松開了雙手,弓箭消失,轉而開始結印。
佐助自身沒動,但他的須佐能乎卻在結印!
劇烈的雷霆覆蓋到了須佐能乎的體表,轟鳴聲不斷,宛若神明。
雷霆與火焰碰撞。
兩尊須佐能乎緊接著撞擊到一起。
可在對轟的那一刻,剎那希冀看到的一幕并沒有出現,反而他自己的須佐能乎,近距離遭受到可怕雷霆的轟炸。
轟隆!
剎那被雷霆密集轟擊,不得不倒退。
他的須佐能乎,也跟著被擊退。
“剎那老狗,你以為我什么都沒有察覺到?當你第一時間跟上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你了。”
佐助沐浴在雷霆中,支撐著如雷神般的須佐能乎,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你就像角落里的蟑螂,自以為隱藏完好,不過是我不屑于提前動手對付你,在我仙術的感知和眼睛的視野中,你不可能有機會藏匿起來。”
“仙術……你這該死的小鬼……”剎那氣得面容扭曲。
仙人模式萬花筒寫輪眼,這兩樣加到一起,簡直把感知能力堆到了極致。
剎那萬萬沒想到,這混蛋小鬼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躲在暗處,且早已做好了反制的準備。
這小子是什么時候學會仙術的,從難度上來說,這絕對是S級禁術的難度!
佐助傲慢道:“為什么這么驚訝,不要以你那靠著外力提升來的實力,來評估我的才能,說吧,為什么要殺我?”
“……看來你還不知道。”剎那陰沉著臉站起來。
“知道什么?”
“到了這種地步,告訴你也無妨,反正老夫無論成功與否,都肯定無法在木葉駐足,只能選擇叛逃。”
剎那冷冷道:“老夫需要你的眼睛,這是老夫唯一有可能更進一步的機會!”
“挖我的眼睛?你在胡說些什么,這有什么意義?”
佐助驚疑不定,他的情報分析能力很強,嘴上這么說,可腦海中,立刻就將大量似是而非的情報匯聚起來。
挖眼,機會,因陀羅之瞳,一惠的永恒眼,很久都沒有見到的泉美……
佐助還想起來,當年日向內亂的時候,那個叫日向火門的似乎就是挖走了日向日足的眼睛,獲得了蛻變。
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是親戚,都是大筒木后裔,理論上給有一點點的血脈聯系,那日向一族能實現的事情,宇智波一族說不定也能。
再加上,鼬多次欲言又止的古怪舉動。
佐助已經差不多猜到了真相。
越想,他表情就越是驚駭,渾身冰冷。
“挖眼?你難道是指那個?”佐助驚聲道。
“哼,真是聰明,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所知。”剎那冷哼道。
佐助臉上露出掙扎之意。
開什么玩笑,這也太殘酷了,居然要挖取族人的眼睛,來提升自己的眼睛?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只有挖取血親的雙眼,與自己的雙眼融合,才能獲得永恒的萬花筒!你以為一惠是怎么得到永恒眼的?她自己的眼睛早就已經不能用了,是靠著挖她妹妹的眼睛才獲得了新生!”剎那喝道。
“血親?胡說,我們宇智波一族最為團結,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蠢貨,過于強大的血繼界限同樣是來自于血脈的詛咒,你作為優等生,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這一點?要想打破詛咒,當然要付出代價,這與團結與否無關,而是來自于血脈的詛咒。”
剎那一步步走近,一邊用話術肢解佐助的意志:“換言之,你要想擁有永恒眼,就要挖走你父親或你哥哥的眼睛,真是羨慕你啊,有兩個親人可以拿來獻祭。兩雙眼睛換一雙更強的眼睛,這就是我們這一族的詛咒。”
佐助心煩意亂。
自己喊了那么長時間的永恒眼,其實就是在做出要挖走父親或哥哥眼睛的宣言?
哥哥那種奇特的表情,難道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他也有萬花筒,他要是知道,那種表現,是不是想過挖我的眼睛?不會的,哥哥不會做這種事情……
佐助的心亂了,這種殘酷的晉升方式,徹底超出了他的認知,偏偏他的分析結果告訴他,這很有可能是真的。
哥哥是怎么想的?他想要我的眼睛嗎?他向我要了,那我給不給?可給了我還怎么把鳴人帶回村子?不給,我要跟哥哥決一死戰嗎?
“明白了吧,這種極為血腥和殘酷的事實,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你只是個沒成年的年輕人,沒必要承受這種痛苦和心靈的拷問,你想一想,眼眶里裝著血親的眼睛,你不難受嗎?不痛苦嗎?”
剎那走到佐助面前,壓低聲音:“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換一個角度來思考——你主動將眼睛貢獻給老夫,讓老夫幫你背負這份痛苦,怎么樣?這樣你就能從詛咒中解脫出來了!”
說話間,剎那表情陡然一變,暴虐無比,對著佐助再度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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