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利。
縛龍街制藥公司避開這場危機的方式便是讓利。
既然,大量高品質高藥效的藥物的出現,沖擊了整個黑市禁藥的銷量和利潤。
縛龍街制藥公司干脆將出售藥物帶來的巨大收益讓出一部分。
當然,這里說的讓利,可不是指直接將利潤讓出去。
這對于一家公司而言,自然是不可能的。
這里所說的讓利,是指,將縛龍街制藥公司的藥物,直接轉售給幽浮鎮各個黑市勢力。
由這些黑市勢力代為銷售,相當于將銷售權交出去。
讓這些黑市勢力成為經銷商。
至于他們從中牟利多少,就不是縛龍街制藥公司需要操心的。
當然,能夠瓜分縛龍街制藥公司藥物銷售這塊一塊就前景驚人的蛋糕的勢力,無一不是縛龍街黑市的真正大勢力。
很多,都是主持一個大規模黑市,背后有著多位頂尖馭使,甚至有馭王坐鎮的大勢力。
縛龍街制藥公司的藥物的出售,由此,再也不經過制藥公司自己。
而是交由那些黑市勢力代為銷售。
這樣一來,縛龍街制藥公司在保證了自己的收益不受損的情況下,不僅躲過了一場風暴,而且還擴大了銷路。
畢竟,這些黑市勢力幾乎代表了龍浮,乃至龍之國各個地區的大勢力。
可以說龍之國近半數馭王層次的大勢力,都在幽浮鎮黑市秘密經營著勢力。
而經過這兩年的經營,這些勢力也都和縛龍街制藥公司綁在了一起。
當然,前提就是他們通過經銷縛龍街制藥公司制造的藥物,已經賺得盆盈缽滿。
這些藥物不僅藥效驚人,而且大都不是被龍之國政府明令禁止的禁藥。
因此,出了幽浮鎮,哪怕在頭頂的龍浮,也能夠堂而皇之的售賣,乃至上拍賣場。
他們哪怕只是賺取中間差價,盈利也不比之前販賣禁藥少,甚至更多。
當然,由于銷售縛龍街制藥公司的“經銷商”數量過多,足足有上百家。
這些經銷商之間也存在著明里暗里的競爭、價格戰。
因此,縛龍街制藥公司生產的藥物,最終也不會被炒到天價的程度。
因為,哪怕這幾家提價太狠,另外還有很多家不可能和他一條心,直接去別處買就行了。
正是憑借藥物銷售、經銷權的下方、出貨量的控制。
縛龍街制藥公司以一家藥物公司,成為在幽浮鎮舉足輕重的勢力。
就連縛龍街制藥公司下游的一些公司,也開始擴大、擴張,最終形成了縛龍街黑市這個勢力集群。
在最新出版的幽浮鎮黑市綜合指數榜單上,已經有好事者將縛龍街黑市,排在了第二位。
至于排在縛龍街黑市之前的綜合指數第一黑市,龍御黑市。
幾乎幽浮鎮有些身份、消息靈通點的都清楚,幕后的主人,正是高居龍浮之上,常年坐鎮龍浮的鎮國馭王,龍御馭王!
龍御馭王掌控的黑市被排在第一,自然無人敢非議。
而如今,就連龍御黑市,赫然也成了縛龍街制藥公司藥物出貨量第一的“經銷商”。
此時,縛龍街制藥公司的銷售部部長玄橘,正一臉笑容地將龍御黑市的二號人物,傳聞中是龍御馭王遠房侄子的龍定送出總部大樓。
就在剛剛,這位龍定公子,又加價下了一筆天價藥物訂單。
所謂加價下單已經成了縛龍街制藥公司給經銷商發貨時的慣例了。
眾所周知,縛龍街制藥公司出售的藥物不愁銷路,而且貨源緊張。
因此藥物的總配額都是固定的。
分到下面經銷商那里,誰得配額多誰得配額少,可就不等了。
而通過加價,提升自己的配額,已經成了慣例了。
龍御黑市,背靠坐鎮龍浮的三大馭王之一的龍御馭王,自然能夠在銷售藥物時,通過最好的途徑賣出。
比如個大拍賣會,都不介意給龍御馭王一個面子。
這也讓龍御黑市銷售藥物時的交易價,往往都不低,利潤也頗高。
自然就有底氣加價來提升配額了。
對于加價下單這種東西,玄橘幾乎來者不拒。
畢竟,公司的盈利越高,作為公司高層的他,收益也越高。
哪怕她身為老牌馭使,卻也從不嫌自己“錢”多。
畢竟,朝頂尖馭使,乃至馭師的終極目標,馭王層次發起沖擊,最需要的就是海量的資源。
龍定盡管身份顯赫,又手握實權,本身也是一位老牌馭使,但對玄橘的態度卻十分客氣。
這讓玄橘十分受用。
別看她也是老牌馭使,但在最初遇到老板時,她不過只是剛剛踏入資深馭使層次。
能在這一年多突飛猛進,步入老牌馭使層次,并向頂尖馭使發起沖擊。
完全靠得是老板的青睞。
這也讓玄橘對那位連她這個公司高層,都從未見過真容的老板,充滿了敬意和感激。
若非是老板,如同龍定這種身份顯赫的馭使,對她這種小地方出的野路子馭使,向來都是看輕幾分的。
沒錯,玄橘并非龍之國之人,而是出自龍之國附屬的要塞城系的馭使。
剛剛將龍定送出總部大門。
玄橘余光瞥到一旁朝總部走來的一個黑袍人。
頓時心頭猛地一跳。
她連忙支開了幾名屬下,不動聲色地帶著黑袍人回到了自己位于足足有三百七十層高的總部大樓,第三百六十九層的獨立辦公室內。
在這間占地數百平的辦公室內,連頂尖馭使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縛龍街制藥公司三號人物,銷售部部長,此時卻恭恭敬敬地對面前的黑袍人躬身道:“老板,你這次可好久沒來公司了。”
這個渾身都包裹在黑袍中,連面龐也被一團黑霧籠罩的身影,大大咧咧地坐在原本屬于玄橘的人體工學按摩椅上,熟練得打開了按鈕,舒服得體驗按摩。
口中卻傳出了一陣頗為懶撒地聲音:“也沒多久,才兩三個月而已。”
玄橘有些無語:“老板,兩三個月還不久嗎?”
對一般公司而言,兩三個月確實不久。
但要知道,縛龍街制藥公司成立也不過剛剛兩年。
這兩三個月幾乎是縛龍街制藥公司發展史的九分之一的時間了。
黑袍中的身影沒有說話,而是靜靜體驗著按摩椅的按摩。
逐漸變得一臉的愜意。
當然,外人是無法看出他的表情的。
若有人能夠穿透這道身影面龐上的黑霧,就可以看出,這張年輕的面孔,不是旁人,正是蘇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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