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
安言一腳踹開阿綱的房門,黑著臉道:“星期天的早上,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吵鬧啊。”
“安言~~~”
結果,他這邊剛一進屋,淚流滿面的綱吉便撲了上來:“怎么辦…我現在該怎么辦啊?”
“別突然抱過來,白癡會傳染的。”
安言伸手扒拉開撲來的阿綱,看了眼房間中的情況。
只見在綱吉的房間中匯聚了很多人,山本武、獄寺凖人、還有小春等。
此時此刻,這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點。
循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綱吉的床上,正躺著一具渾身是血的尸體,尸體雙目怒睜,給人一種死不瞑目的感覺,而在尸體的旁邊則是丟著一把手槍。
沉默了兩秒,安言直接退出了房間。
“喂!你不要給我逃啊!!”
綱吉黑著臉喊道,隨即語氣委屈的道:“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怎么了?”
正在廚房做飯的波莉,聽到聲音跑了上來:“發生了什么事嗎?”
“快去報警,你別過來,免得留下足跡,影響到警方辦案。”
“喂!我是你親哥哥啊!”
“啊?”
波莉一愣,站在門外看了看綱吉房間的情況,當看到綱吉床上那具尸體后微微一愣:“他沒……唔……”
話沒說完,波莉就被安言捂著嘴拉到了一邊。
“果然不愧是即將成為黑手黨首領的人。”安言對著綱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居然已經開始殺人了嗎?看來平靜的生活已經不適合你了啊。”說罷,他拉著波莉就下了樓。
“啊啊啊,我的人生全完了。”
聞言,阿綱頓時哭了出來,捂著腦袋道:“事到如今,我只能去自首了嗎?”
小春聞言,就如同晚間言情劇里面的苦情女主般喊道:“我會一直等著阿綱你出獄的,會一直給你寫信的。”
“你們冷靜點,現在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阿綱干的。”
“就是啊,再說,這個人是不是真得死了啊?”獄寺接著山本的話道,說罷,他直接拿著火機湊到那具尸體前,點燃了火焰:“快點起來,不然我就用打火機燒你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那具尸體竟然突然顫抖了一下。
這一幕,讓房間中的眾人都是一驚。
綱吉急忙道:“活著…他好像還活著,快點叫救護車啊。”
“沒這個必要。”
里包恩突然響起:“我已經叫來了醫生。”
“你說的醫生不會是……”
綱吉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抽。
“沒錯。”
里包恩走出臥室,隨即單手將一個醉漢拉了進來:“就是夏馬爾醫生。”
“是那個花花公子!?”
獄寺看到里包恩拉著的人后,臉色變得有些詭異。
一旁的山本有些疑惑的道:“你認識他?”
“他是我家的專屬醫生,每次見到他,身邊都會帶著不同的女人回來,然后告訴我是他的妹妹……”獄寺嘴角一抽,黑著臉道:“小時候的我,一直以為他有六十八個妹妹。”
于此同時,被安言拉著下樓的波莉,有些疑惑的道:“剛剛那個人不是沒死嗎?不提醒一下可以嗎?”
她的家族本就具備一種可以探尋氣息的能力,活人、死人的氣息在她看來,是很容易分辨的。
“有什么可提醒的,那里也不是沒有明白人。”
安言翻了個白眼:“現在還是別去打擾里包恩的惡趣味了。”
沒有理會波莉的疑惑,安言拉開落地窗坐到了外面:“天氣倒是不錯,剛好適合坐在外面喝茶啊。”
聞言,波莉眼睛一亮。
將樓上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海,沏好茶后,便坐在了安言身邊。
兩人就在樓上吵鬧的氛圍中,坐在外面喝著茶。
就在這時,一陣機車聲由遠而近,最后停在了庭院門外。
“嗯?”
安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看著從機車上下來的人,笑道:“還真是稀奇啊,你居然也會陪著他們瞎鬧。”
來人正是云雀恭彌。
云雀恭彌看了眼安言,冷哼一聲:“我今天是來送那個小鬼一個人情的,算是一個交易,跟你沒關系。”說罷,他便要上樓,但隨即仿佛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看著安言道:
“你的學校貌似來了很有意思的人啊。”
“哦?”
安言有些詫異的看了眼云雀恭彌,倒不是詫異他說的話,而是詫異這家伙收到消息的速度。
這家伙……
難道有派人在黑耀中學周圍監視嘛?
“而且周末這兩天,你們學校那些不良貌似很活躍呢。”云雀恭彌冷哼一聲,道:“身為風紀委員,難道不去看看嘛?”
“怎么?你的風紀委員之魂蠢蠢欲動了嗎?”
安言嘿嘿一笑:“你要是想管的話,我是完全沒有意見的。”
“哼!”
云雀恭彌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安言的打趣,黑耀中學里除了安言以外,他對于其他人完全沒有興趣。
除非火星彈到了自己身上,不然黑耀中學變成什么樣,跟他完全沒有任何的關系。
不過,想了想后,云雀恭彌還是提醒一句:
“一直跟在你身旁的那個草食動物,今天也有去上學,有人看到他拿著拖布,在清理墻上并不存在的涂鴉。”說罷,他也不再理會安言,直接跳上了二樓。
安言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并不想去跟那家伙發生沖突。
畢竟……
他是阿綱覺醒的重要契機。
安言倒不是想讓一切按照正常軌跡發展,因為那根本不可能,自己存在于這里,就已經是一種改變了。
但這個敵人對于阿綱而言,真的很重要。
如果缺少了這一次至關重要的歷練,那接下來蜂擁而至的敵人,又該由誰去對抗?
但……
安言微微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身旁的波莉問道:“你會做袖章嘛?”
“啊?”
“幫我做個‘風紀委員’的袖章吧。”
安言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嘴角向著兩側咧開:“當初被校長那個老頭,強行安了這么一個名頭,我還一直沒有履行過職責呢。”
“這次可能真的要借用一下這個身份,整治風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