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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誰戲耍誰?

  隱約間,仿佛能夠看到兩個身影在離自己而去。

  無論他怎么去招手,怎么去吶喊,兩個人都沒有回頭。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拼了命也應該去努力一把的啊。

  “復活!!”

  綱吉的咆哮聲響起,伴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只穿著內褲的綱吉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十代目!?”

  “哈哈哈,阿綱又開始脫衣服了嗎?看來他也要認真起來了。”

  “拼死也要把安言推出圈!”

  話語間,雙眸怒睜的綱吉,舉起雙手做了個相撲的姿勢,隨即整個人直接向著安言所在沖了過去。

  別人怎么想,安言不知道。

  但一個穿著內褲的**男,雙手高舉,神色瘋狂的向著自己沖來。

  這一幕,說實話還是很震撼的……在惡心程度上。

  然而……

  太過于沒頭腦了。

  安言搖了搖頭,身子微微一側,爆沖而來的阿綱就宛若斗牛一般從安言身邊沖了過去。

  伴隨著一聲爆響,沖過頭的綱吉直接一頭撞上了遠處的巖壁,碎石飛濺,轉瞬間便將其掩埋了起來。

  “十代目?”獄寺凖人驚叫出聲。

  但還不等他的聲音落下,轟的就是一聲爆響,綱吉的身影再一次沖了出來。

  看著眉心燃燒著火炎的綱吉,安言皺了皺眉頭。

  雖然以死氣彈從外而內引出的火炎,純度并不高。

  但在火炎的加持下,綱吉力量、速度、防御能力,毫無疑問都是‘F’級的,可以說是三人中最強的人。

  只不過拼死去做一件事,反而讓頭腦變得不理智,攻擊單調,如同野獸一般。

  不過,當看到綱吉再次沖來時,獄寺凖人和山本武也不約而同的離開原地,放棄了以遠程襲擊的方法來逼安言出圈。

  他們兩個先前已經嘗試了許多次,可所有的襲擊都被安言站在原地以一把槍解決,而且這還是在安言沒有主動攻擊他們的情況。

  繼續僵持下去也不過是浪費火藥,與其如此,不如與綱吉一同沖上去。

  看著分別從三個方向沖來的三人,安言神色不變。

  轉瞬之間,三人已經到了近前。

  “得手了!!”

  最先進圈的依舊是一臉瘋狂的綱吉,剛一進圈,他便是一矮身,做了個至下向上推搡動作。

  安言見狀搖了搖頭。

  綱吉現在的身體素質雖然是三人中最強的,可發揮出的實力卻是三人中最弱的。

  “只是這樣的話……”

  安言側身躲過,而就在綱吉從他身邊穿過的瞬間,他空閑的左手猛然探出,一把拽住了綱吉的右手腕。

  “可沒辦法讓我出圈。”

  隨即……

  右腿橫移,腰身扭轉。

  他直接順著綱吉的力量,將其向著自身后側,甩了出去。

  “啊嘞?”

  剛剛踏進圓圈范疇的山本武,還不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便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在進圈的瞬間,便被飛來的綱吉直接砸中。

  兩個人頓時便化作了滾地葫蘆。

  同樣沖來的獄寺凖人見狀,臉色一變,但卻沒有后退,而是再次掏出了幾根炸藥,丟向安言。

  不過,這一次……

  他并沒有向著安言頭上丟,而是以拋投的姿勢,將幾根點燃的炸藥丟向安言腳下。

  “這還可以。”

  安言點了點頭,抬腿橫掃而出。

  這一腿卷起的勁風,直接將幾根炸藥掃飛了出去。

  借著這一瞬的功夫,獄寺凖人已經沖進了圓圈內,拿著十數根點燃引線的炸藥,就這么直勾勾的撲下安言。

  “我就不信炸不到你!!”

  自殺式襲擊?

  這一幕,讓場外的里包恩與圓圈中心的安言,同時一皺眉。

  本末倒置。

  遠程攻擊最基本的條件,就是保證自身的安全,放棄遠程攻擊,沖進敵人攻擊范圍已經就夠胡鬧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能說是為了更方面瞄準攻擊,但直接抱著炸藥沖向敵人,就單純只是忽視自己性命的表現了。

  獄寺凖人眼中帶著亢奮,手中炸藥的引線幾乎已經快要燃盡。

  怕了吧!

  這種襲擊方式,他很小的時候就用過,只要拿著炸藥沖到敵人面前,所有的敵人都會手忙腳亂,再好的槍法也會變的無法瞄準。

  但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腹部猛地一痛。

  當這痛楚傳達全身時,獄寺凖人才發現……

  安言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一記膝撞下,讓獄寺凖人身體如一只蝦米般卷成一團,手中即將爆炸的炸藥也不由脫手而出。

  但還不等那些炸藥落地,安言已經用給了他一記膝撞的腿橫掃而出,將所有的炸藥一個不剩的踢了出去。

  轟轟轟轟……

  伴隨著一連串爆破的巨響,安言提著獄寺凖人,直接向著先前綱吉兩人飛出的方向一丟。

  “可惡~~”

  半空中的獄寺凖人,臉色有些發白,腹部劇烈的痛楚讓他根本無法在半空中調整身體。

  就在他以為會很狼狽的砸在地上時,一雙手適時接住了他。

  “哈哈,阿綱的弟弟果然很厲害啊。”

  “棒球笨蛋。”

  被山本武放到了地上獄寺凖人,剛剛說了一句話,便看到身旁有一道人影直接沖了過去。

  綱吉依舊是那一副拼了命也要將安言推出圈的模樣,畢竟現在他的腦子里也只有這一個目標,這也可以說是死氣彈的弊端之一。

  “十代目,等等……”

  獄寺凖人下意識便要拉住綱吉,可還不等他碰到綱吉,卻發現綱吉突然停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盯著遠處安言。

  這一幕,讓獄寺和山本都不由一愣。

  “對于殺意倒是很敏銳嘛。”

  安言的聲音傳來,兩人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安言的手槍已經瞄準了綱吉,而空閑的左手則是在拋著什么。

  “那是……”

  獄寺凖人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我的炸藥?”

  放眼望去,只見六根炸藥,被安言不斷的拋出、接住,就宛若是在表演雜技一般。

  什么時候拿走的?

  “能夠自制炸藥這點倒是很厲害。”

  安言看著手中大概一拃長的炸藥,忍不住看了遠處的獄寺凖人一眼,果然是個學霸啊。

  只可惜這位學霸腦子缺根弦,明明有著更好的攻擊方式,卻只想著跟對手同歸于盡。

  另一邊,山本武與獄寺凖人沖到了綱吉身前,神色警惕的看著持槍指著他們的安言。

  “放心,我又不是里包恩,不會隨便開槍打人的。”

  “呵呵。”

  戰場外的里包恩輕笑一聲,讓安言不由打了個冷顫,急忙繼續道:“當然,主要的原因是我的槍法太差,不像里包恩先生那樣,隨便開槍也不怕打死人。”

  “拼死……”

  “你丫閉嘴!”

  安言白了眼綱吉,他都懷疑這貨是不是被里包恩打傻了。

  調轉槍口,安言對著三人招了招手。

  這挑釁的動作,讓三人臉上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惱火之色。

  沒了生命威脅,綱吉第一時間便再次沖向了安言。

  “阿綱,別沖動。”

  山本武喊了一聲,但發現無法讓綱吉停下后,他也只能跟著一同沖了上去。

  而獄寺凖人則是再次拿出了幾根炸藥。

  但就在這時……

  一聲槍鳴響起,子彈襲向沖在最前方的綱吉,但被綱吉直接往側邊一滾躲了過去。

  山本武見狀身體壓低了幾分,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沖向安言。

  可隨即,他仿佛看到了什么,臉色一沉。

  沿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安言左手夾著幾根炸藥,隨手一丟。

  并沒有丟向幾人,而是將一根炸藥向著高空拋投了出去。

  “有些無聊了。”

  話語落罷,安言對著山本武與阿綱兩人所在連連開槍,每一發子彈都被兩人避了過去,更嚴格的來說……

  他每一發子彈其實都沒有瞄準兩人,只是逼著兩人不斷的左右閃避。

  于此同時,空閑的左手也沒有閑著。

  再次拿出一根火藥,看也沒看,向著遠處等待時機的獄寺凖人丟了過去。

  獄寺凖人下意識便要閃避,可隨即他便是一怔。

  引線沒有點燃?

  而且這丟的準度未免也太差了吧?

  獄寺凖人沒有躲閃,那根炸藥直接擦著他的身邊而過,落到了他的身后。

  “呵呵~”

  這一幕,讓獄寺凖人忍不住笑出了聲:“虧你還牛哄哄的在教訓我,結果你這不是連最基本的準確度都沒有嘛,而且炸藥也沒有點燃,你是白癡嗎?”

  安言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嘲諷一般,依舊在向著綱吉與山本武不斷進行著射擊。

  手中剩下的四根炸藥,接連又向空中丟出去了三根。

  看著三根炸藥拋出的弧度,還有那沒有被點燃的引線后,獄寺凖人便不再去關注,而是仔細觀察著場中安言的動作,尋找更好的時機。

  安言的槍法很準,遠程丟炸彈根本起不到作用,而以安言的速度與力量,入侵圓圈的話,還是會如同先前一般受到猛烈的攻擊。

  該怎么辦?

  突然,獄寺凖人一怔。

  放眼望去,只見圓圈中的安言突然停止了射擊,退下了手槍彈夾。

  好機會!

  這三個字,幾乎同時在三人腦海中浮現。

  “拼死也要把你推出圈!!”

  “我也來。”

  一直被逼退的山本和綱吉,同時從左右兩個方向沖向安言。

  遠處的獄寺凖人也拿出了炸藥。

  圓圈中的安言見狀,搖了搖頭,用滾燙的槍口引燃了手中僅剩的一根炸藥。

  滋滋滋……

  隨著引線燃燒的聲音傳出,三人神色一緊,但都沒有停下腳步。

  炸藥只有一根,無論丟向哪個方向,剩下的兩人都能同時逼近安言身邊。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三人為之一怔。

  安言手中炸藥并沒有丟向任何一人,反而用大拇指與食指向上一彈。

  這是???

  爆炸聲響起,劇烈的爆炸掀起一片氣浪,但卻沒有對三人造成什么影響,反而是掀起了一片硝煙,遮擋了視野。

  距離最近的山本武,眼睛一亮,下意識便要加快速度。

  可就在這時,一個長條狀的物體被爆炸的氣浪卷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

  山本武瞳孔一縮。

  炸藥!!

  而且是引線已經被點燃的炸藥。

  與此同時,還有一根引線沒有點燃的炸藥從他的頭頂落,直接被氣浪推來的炸藥撞得一偏,向著另一個方向落去。

  那個方向是……

  阿綱的所在!

  “阿綱,小心!!”

  他的話,直接被掩蓋在了炸藥爆炸的聲響下。

  而幾乎在他話語落下的瞬間,那個被撞擊而來的炸藥已經出現在了阿綱眼前。

  但阿綱的速度卻是在山本之上,幾乎一瞬間便調轉方向,向著爆炸范圍的另一側沖去。

  然而……

  就在他的前行方向上,竟也有一根炸藥適時落下,赫然又是一根。

  轟、轟!

  接連兩聲爆響將綱吉的身形完全淹沒在了當中。

  距離安言最遠的獄寺凖人,腳下步伐一停,看著硝煙中那接連不斷的爆破聲響。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一根炸藥的點燃,會發出四次爆破聲響。

  但隨即,他臉色便是一變。

  腦海中浮現出安言先前丟出的那三根炸藥,以拋出弧度模擬了可能會落下的位置。

  如果沒有算錯的話,那三根炸藥,其中兩根大概會落在山本所在的方位,而另一根則是在十代目身前或者身后的樣子。

  念頭一閃,來不及去震撼安言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一點。

  他下意識的向后退去,退回了先前所在的地方。

  可就在這時,他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物體正從他的頭上掉落下來。

  那赫然……

  又是一根炸藥。

  怎么可能還會有?

  腦海中的疑惑一閃而過,隨即他才想起……在那三根炸藥丟出之前,安言還曾經丟過兩根沒有引燃的炸藥。

  一根是最開始看似隨意的丟向了上空,另一根則是向著自己丟來。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根炸藥應該就是最初被丟向上空的那一根。

  想明白了這一點,獄寺凖人并沒有慌張,反而是冷笑一聲。

  跟十代目和棒球笨蛋不同,他可不是空手的!

  一連串的變故的確讓他感到了難以言表的震撼,但是……

  “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一根早已引燃的火藥直接被他向著頭頂丟了出去。

  相距不遠的爆炸,讓獄寺凖人捂住頭趴在了地上,但他卻沒有發現,頭頂兩根炸藥爆炸掀起的氣浪,直接讓他身后大樹的樹杈折斷。

  砰的一聲,近兩米長的樹杈,準之又準的砸在了獄寺凖人背上。

  劇烈痛楚,讓獄寺凖人臉上冷汗直流,但卻倔強的咬著牙,沒有發出慘叫。

  “戰斗是要靠腦子的,尤其是你這種戰斗風格。”

  遠處,安言的聲音傳來,讓獄寺凖人眉頭一皺,抬頭看去。

  硝煙逐漸散去,安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迎著獄寺凖人看來的目光道:“既然你猜到那根炸藥是我最開始丟出去的,為什么會認為那根炸藥被我點燃了呢?”

  此言一出,獄寺凖人臉色頓時一變。

  先前一連串的變故,讓他下意識的去認為,自己頭頂落下的炸藥同樣也被點燃了。

  可仔細一想的話……

  他頭頂的炸藥遠離爆炸中心,爆炸造成的高溫根本波及不到他這里。

  反而是他丟出的那一根炸藥,造成了這根炸藥的爆炸。

  念及此處,獄寺凖人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黑。

  戲弄……

  從頭到尾,十代目這個弟弟,就仿佛是在貓戲老鼠一般的戲弄著自己。

  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一陣抓狂。

  他抬頭看向遠處,只見十代目和棒球笨蛋,都倒在遠處。

  這一幕,讓獄寺凖人臉色越加難看,看向安言的雙眸中充滿了不服輸:“那又如何,我還能夠戰斗,這個測試我們還沒有失敗。”

  “不,你們已經失敗了。”

  回答他的并不是安言,而是不遠處的里包恩:“低頭看看你下巴底下是什么吧。”

  下巴底下?

  獄寺凖人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物品讓他整個人呆立在了原地。

  又又……又是炸藥?

  他發現,自己突然有些厭惡炸藥了。

  但隨即他便反映了過來,這是安言向著他丟來,落到他身后的那一根,被他嘲諷安言完全沒有準確度的那一根。

  “你覺得安言在戲耍你們嘛?”里包恩走了過來,看著獄寺凖人道。

  獄寺凖人聞言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氣憤卻是表明了他的想法。

  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但他也承認安言的實力很強。

  他完全能夠以更簡單的方式擊敗他們,而不是以現在這般如同貓戲老鼠的方式。

  “你的心態果然有些問題啊。”

  “嗯?”

  里包恩搖了搖頭,看著獄寺凖人疑惑的目光道:“還記得測試開始時,安言說過的話嗎?他說過你作為一個以遠程來作為攻擊手段的人,缺少對于戰場布局與預判對手的眼力。而現在他讓你看到了你所缺少的東西,你卻認為他在戲耍你們。”

  看到了我所缺少的東西?

  獄寺凖人并不是笨蛋,只不過由于性格原因,過于的執拗。

  經過里包恩的提醒,他第一時間便反映了過來,眼中氣憤轉瞬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亮色。

  “而且,要說戲耍的話,反而是你們在戲耍安言。”

  里包恩看向遠處戰場中心的安言:“他認真對待你們,將你們視為需要嚴肅對待的對手,可你們三人卻是抱著玩鬧的想法。”

  “廢材阿綱一味的胡來;山本放棄了自己優越的身體素質與反射神經,去依賴微型鐵錘;至于你……連自己性命都不珍惜的人,又如何去保護家族的伙伴?”

  “在這一點上,云雀恭彌要比你們強的多。”

  里包恩看向戰場另一邊,獄寺凖人沿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云雀恭彌站在那里與安言對視,兩人間彌漫著一種風雨欲來的氛圍。

  “從始至終,他都在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能夠以最強的狀態來迎接這一次得之不易的挑戰!”

  獄寺凖人聞言不由低下了頭,但隨即仿佛想到了什么,臉色蒼白的對著里包恩道:“那個…我們的測試……”

  里包恩神秘的一笑。

  “我什么時候說過測試只有一次了,我的人情可沒有那么廉價啊。”

  “額……”

  圓圈中心,正在與云雀恭彌對視的安言,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他下意識左右看了看,當看到遠處里包恩臉上那神秘的笑容后,不由一愣。

  為啥突然感覺……

  有種不詳的預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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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唔,更新晚了,不過這章5500字,本來四千字的時候想上傳來的,后來想想還是直接把這段寫完再傳吧,就又碼了一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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