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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兩口吵架塌皇城

  銀頭破空,柄震嗡嗡……刺了個空?

  還沒完呢,武烽煙的槍法,一招兩式。

  長槍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背身藏槍,出其不意的向身后刺出去。

  好一個角度刁鉆的回馬槍!

  槍頭剛有觸感,武烽煙心中一穩,中了,雖然沒看清對方的動作,不知道他那是什么身法,怎么就閃到了自己身后,但繞是身法再好,也沒反應過來自己這一槍,這紙人陣仗搞的挺邪乎,原來不過宵小罷了。

  武烽煙剎那間心思閃動,手上長槍攆動發力,順勢便要捅個對穿誅殺惡首,然而,隨著力度吃勁,武烽煙心思倏地一沉,壞了,這反饋來的力度不是刺到人!

  “哎,菜市口街的流氓是一鏟,你也是一鏟,有什么區別呢。”

  電光石火間,武烽煙只聽到身后一聲嘆息,槍頭當啷折斷,隨后他也失去了意識。

  午門大開,林壽浩浩蕩蕩的紙人大軍,挺進了紫禁城。

  “阿巴阿巴……”

  紫禁城外只剩一個阿巴阿巴的癡呆。

  夜,縫尸鋪。

  姜云云懵逼的站在縫尸鋪門口,她心里又循環起了剛才的靈魂三問,我是誰?我在哪?我該怎么辦?

  她姜云云一生行事從不向人解釋,只想當一個無辜的吃瓜群眾,哪里有瓜,哪里就有她吃瓜的身影,但今天瓜田少女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先是被人拎著命運的后脖領拷走,然后硬是被逼著下了一天棋好不容易要贏還被禍禍了,再之后就聽到有人語出驚人要給大景換個皇帝,再然后陰兵借道紙人夜行,師姐這意中人,這……

  京城的縫尸人都這么恐怖嘛?

  姜云云感覺她這個年紀,承受了太多她不該承受的痛。

  大城市太恐怖了,我想回張家界,還是我們山里安全。

  姜云云作為目前唯一見過林壽大張旗鼓出手的人,一個瓜田觀測者,只想說忘了吧,讓我忘了吧,會做噩夢的,這正感慨著呢,突然感覺腳脖子一緊,像是被一只手給抓住了。

  這大半夜的,剛目睹了一場陰間活兒,陰風陣陣,然后緊接著來這么一出,還聽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那叫喚什么“誰…誰…”,讓不讓人活?

  姜云云一身白毛汗,抬腳猛踹。

  “哎呀,哎呀,腳下留情,腳下留情。”

  踹起來是有肉的,低頭一看,這應該……是個人吧?

  怎么還應該呢?實在是這位形象太磕磣了,身上穿的破破爛爛,滿臉焦黑,頭發都炸起來了,看這模樣就跟餓了十幾天在炭煤里打了個滾下油鍋炸過一樣。

  姜云云看著這人,生怕他下口氣喘不上來死在這,去給端了碗水,這人喝了總算好些了,千恩萬謝,還說自己有什么啞金看相的本事,靈得很,輕易不給人算,今天給小姑娘算一卦算作這口水錢。

  姜云云連連搖頭,回去了豆腐鋪,沒理這個江湖騙子。

  啞金搖搖頭,嘖嘖,這不沒緣分了,別人平時求著他算一卦都求不來呢,今天白給的機會居然都不要,命啊命啊,說來自己也是倒霉,也不怎么算到個那玩意兒,窺探了天機,命差點去了半條,這么些天自己可算是緩過來了。

  相爺今天心情甚好,算一卦……嗯?

  啞金神相抬頭看向紫禁城方向,不對啊,這國運怎么好像要出事。

  瞎家雀斗嘴發大水,小兩口吵架塌皇城,不能夠,沒那個本事啊。

  掐指一算,跟頭幅子一開,“平凡的人總是平凡”,嗯?不對啊,再算“簡單的人只想簡單”噫這怎么回事?怎么要唱起來了?再算“你為什么總來打擾我”,嘿,較勁了是吧?火星子一掐“天機莫窺”。

  啞金神相看著這熟悉的四個字,沉默不語,最后嘆了口氣,抬手指天。

  “這可不行襖,怎么還帶換詞兒的,你這是玩賴……”

  轟隆!不等啞金神相說完,天上一道驚雷劈了下來。

  紫禁城里,無數的陰兵紙人擠進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塞的水泄不通。

  皇宮里膽小的宮女太監們都嚇壞了,躲在屋里不敢出來。

  禁軍們也都正想辦法排除這些紙人,要單是紙的還好辦,沖撞過去就完了,然而試了一回,刮了一臉的傷口,那紙人里,藏了一圈圈細成長條的鐵刀片子,上面全是鋸齒倒鉤,掛上就得掉塊肉,這可怎么辦?用火?不怕把皇宮燒了嗎!一圈圈帶刺鐵絲網在紙人里支棱著糾纏在一起,大大拖累了禁軍行動。

  一切都不是無準備的。

  皇宮他萬壽宴時來過特意到處跑熟悉過地形,鐵絲紙人戰術砸進了他抓娃娃機賺來的所有錢,還有灰仙迷藥生化隊他的堂口里可不止這一支特種部隊……林壽其實沒想過自己真有一天會來進攻紫禁城,他只是與京城炭煤事件時一樣,悠閑度日的同時習慣性的做了一些后手布置。

  而現在,只是這些布置都用上了而已。

  林壽在紙人的簇擁中前進,禁軍別說找他在那,糾纏在鐵絲紙人陣里都自顧不暇了,只能一點點清理。

  林壽唯一需要親自面對的,就是大內高手,護駕十劍。

  當然,這對他來說算事嗎?

  護龍劍,啪,癡呆,問學劍,啪,癡呆,尊儒劍,啪,癡呆,君子劍,啪,癡呆……

  一個個大內高手,在林壽的計量單位里和菜市口的流氓沒有什么區別,反正同為抗不住一鏟的貨色。

  大家同為百年功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畢竟這是個瓶頸,卡著很多人,年頭各有不同,林壽也在這個砍上摸索成為武學大師的路徑。

  護駕十劍,是個大內高手,唯一讓林壽有點興趣的是求佛劍,一個佛門出身的老和尚。

  大景的佛門有兩大派系,武僧出少林,禪僧出靈隱。

  這老和尚便是靈隱寺出身的禪僧,修的一身閉口禪,平日閉口禁言修行,用時開口吐真言,說什么你聽了便成什么,真,嘴炮的力量。

  倆人照面沒半點廢話,禪僧指著林壽一個“死”出口,結果林壽活蹦亂跳的,反手給他了一鏟子。

  這閉口禪對人使,得當著面堂堂正正說清道明才起作用,有天敵,瞎子聾子,看不見你聽不見你,自然不吃你這閉口禪,林壽用當初縫千叟宴老頭時獲得的扮殘術把自己弄成瞎子聾子,看不見聽不見破了這閉口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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