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吃完晚飯回到張晨的辦公室,已經九點多鐘,二貨和劉立桿說:“逼養的,我難得回杭城一趟,你總要帶我去開開葷。”
“去你的,我自己都好久沒有開過葷了。”劉立桿回罵到,“不去,寡人已經學好了。”
二貨去拉劉立桿,和他說:
“去吧,去吧,逼養的,我還要看你表演‘嘿嘿吆嘿’,又不去打炮,就是去歌廳唱唱歌,喝喝酒,摟摟抱抱小妹妹而已,又不出臺,出臺我也不要啊,總共一熱水壺,就還剩一個壺底了,當然是留給老婆,逼養的,走走走。”
劉立桿大笑著,假意是被二貨拉起,其實他自己也已經站起來,兩個人一起出去了,這種事,他們不會叫張晨,知道叫了他也不會去,就不和他客氣了。
熱水瓶的梗,不知道是二貨還是劉立桿的,反正逃不出他們兩個,說是男人再驍勇,一輩子J液也就一熱水瓶,不管是靠手還是靠什么,沒有就沒有了,怎么補也補不回來,所以要惜精,靠手就是浪費。
張晨坐在那里,想著熱水瓶的梗,笑了笑,站起來走到窗前,朝外面看了一會,接著走出門去,乘電梯下樓。
土香園大酒店的公共區域,奶茶店、茶館和足浴店,還是很熱鬧,那些吃完晚飯的人,從酒店里面轉移到這里,該醒酒的醒酒,該繼續酒席上沒有聊完的話題的,就去茶館和咖啡館坐著,或者去足浴店躺著,繼續他們的話題。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杭城的咖啡館已經開始慢慢轉向,開始是咖啡館里兼賣茶,現在變成了是茶館里兼賣咖啡,畢竟茶才是人人都喝的玩意,咖啡并不是。
酒店的大廳里,客人都走完了,燈光也關了三分之二,主要留著通道頂上的燈,看到張晨進來,主管告訴他,包廂里還有幾桌的客人沒有走。
張晨走到了后廚,看到整個后廚空空蕩蕩,地面濕漉漉的泛著光,已經用水沖洗干凈了,后廚其他的燈光也都關了,只有一只鑊頭頂上的燈還亮著,但爐子已經熄了,留下來值班的廚師,上半身趴在不銹鋼的打荷臺上,正在玩自己的手機。
這是慧娟的規定,她說在他們土香園,廚師必須比客人還要晚走,客人吃得再晚,服務員不允許趕客人,甚至連暗示自己需要下班的話都不能有,后廚也是,必須有廚師值班,客人什么時候要加菜,都必須有。
“客人客人,你們家里有把客人往外面趕的嗎?有客人還沒有走,你自己出門,把客人留在家里的?”慧娟問大家。
張晨聽到后廚的左側,一扇敞開的門里還亮著光,從里面傳來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聲音很輕,有點疲憊和沙啞,但在空蕩而寂靜的后廚,傳出去很遠,還有嗡嗡的回聲。
張晨朝那邊走去,那是他們后廚的調味料倉庫,張晨走進去看到,小莉腋下夾著一瓶純凈水,右手拿著一根筷子,左手拿著一只水杯,慧娟從架子上,拿出一種調味料,打開蓋子,小莉就用筷子伸進去,沾了點,然后放嘴里嘗嘗。
接著把筷子放那杯水里蕩蕩,拿起腋下夾著的水,喝一口,漱漱嘴,把水吐進角落里的一只垃圾桶。
慧娟接著就告訴小莉,這是什么調料,有什么作用,中餐還是西餐用,一般會用在哪些菜或面點里,大概的用量會是多少,慧娟一邊說,小莉就一邊不停地點頭。
看到張晨進來,兩個人都停下了,張晨問小莉:
“還沒有回去?”
“沒搞完,搞完再回去。”小莉說。
“兒子呢?老公帶?”張晨問。
“他哪里會帶,我把我媽媽叫過來了,接下來,她都住在我家里,幫我帶小孩,我不是要到處飛嘛。”小莉說。
“你不是說你媽媽很那個……她和你老公能處好?”張晨問。
“那怎么辦?處不好也要處。”小莉說,“下午打電話和我老公說,他就嘰嘰歪歪的,和我說他慘了,以后在家里要悶死了,煩死了,我和他說,你要是實在受不了,煩不勝煩,你就躲去小區隔壁的洗頭房。”
張晨和慧娟大笑,張晨說好,“還是你狠。”
“我都被你逼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同情我,老板?”小莉叫道。
張晨趕緊說:“好好,我同情你。”
第二天,慧娟帶著小莉去了三亞。
一大早,小芳和她媽媽送張向西去幼兒園,張晨還在他爸媽家吃早餐,劉立桿和二貨到了,張晨媽媽趕緊招呼他們吃早餐,兩個人也不客氣,坐下來就吃,張晨問劉立桿:
“你來干嘛?”
“陪你們一起啊。”劉立桿說。
張晨心里明白,劉立桿這是怕自己臉皮薄,看到永城的一干人,有些話自己不好意思說出口,但他能說,嬉笑怒罵地說著,爭到的都是利益,張晨就不響了。
三個人吃完早餐,并沒有馬上走,劉立桿和二貨,還到了后面,兩個墾荒戰士的工作間,和老張聊了會天,劉立桿和老張說,艮山河邊的排屋已經裝修好了,叔叔,你們什么時候過去和我們做鄰居?
“錦繡家園”要拆遷,土地收儲中心給了每家安置費,但一年半的過渡房,需要大家自己找,這里的土地,下個星期就要開拍,拍賣合同里寫的很明白,小區的回遷房,開發商必須在十五個月內建成,這其實也是儲主任幫譚淑珍他們設置的條件之一。
十五個月,這里要拆遷然后開始建,時間確實夠緊的,光這一條,可以嚇退很多開發商,但譚淑珍他們早就已經有了方案,可以做到。
老張哼了一聲,用手拍拍自己的木工臺,和劉立桿說:
“那里有什么好的,我可看不上,搬到了那里,我這個怎么辦?”
“有有有,我都在地下停車庫,幫你們搞出了一間工作間,知道你們離不開這個,明天我帶你們過去看。”劉立桿說。
老張聽劉立桿這么一說,開心了,他白了一眼張晨,和劉立桿說:
“還是桿子你想得周到,比那個人強多了,我和他說了多少次,他屁都沒放一個。”
劉立桿哈哈大笑,他說:“那你就把那個人趕出去。”
張晨趕緊說,走走,別啰嗦了。
走回到房子里,看到張晨媽媽,劉立桿和她說:
“阿姨你們快點搬過去,這樣我和譚淑珍,就可以天天蹭你飯吃了,你做的飯,比他們土香園還要好吃,對了,我已經買了一個最大的對開門冰箱,夠你放的了。”
張晨媽媽聽了這話,樂開了花,她看看張晨,想問他打算什么時候搬,劉立桿說:
“別看他了,他搬不搬不管他,你們收拾好了,就打我電話,我讓人過來幫你們搬。”
“我物流基地也可以,來個車隊,一趟就全部搬完了。”二貨說。
張晨媽媽笑著和他們說好。
“走吧,走吧。”張晨催劉立桿和二貨。
二貨開著車,出了“錦繡家園”,慢悠悠地往前走,開到保俶路口,碰到紅燈停下,邊上自行車道的車流里,有一個女孩子,穿著一套亮閃閃的粉紅色緊身自行車運動服,頭上戴著一個頭盔,她騎著一輛賽車,身材很妖嬈,但臉上怕被風吹裂,戴著一個口罩,看不到臉。
二貨把副駕座的玻璃按下來,頭歪著朝外面喊:“美女,美女,把口罩摘下來給我看看。”
那女的看了他一眼,回過頭去不理他,二貨繼續叫著:
“美女,你長這么漂亮,戴著口罩可惜了,你去哪里,要不要我送送你?”
坐在副駕座的劉立桿一陣狂笑,那女的扭頭瞪了他們一眼,罵道:“神經病!”
邊上有人拿出手機朝他們拍著,坐在后排的張晨,趕緊把頭扭了過去。
紅燈變綠燈,那女的一騎絕塵,搶先往前去了,張晨罵道:
“二貨你這個流氓,都被人拍去了,小心人家放到網上去。”
二貨慢悠悠地說:“怕什么,這是桿子的車,逼養的,人家拍到車牌,就是肉搜,搜出來的也是他,他等著譚淑珍收拾,你擔心什么?”
張晨哈哈大笑,劉立桿罵了一聲:“我操!”
二貨接著說:“昨天晚上,我在KTV留給小妹的,也是桿子的電話。”
“我操操操!”劉立桿大聲叫著,張晨人都笑倒下了。
二貨說:“你操什么操,誰讓你要擺派頭,逼養的,多給了那么多的小費,人家小妹妹,還不要打電話給你訂包廂,這種電話打給我,被老婆聽到,我腿被打斷,你沒關系,你不是說你現在和譚淑珍的關系堅若磐石嗎?”
劉立桿拿起自己的手機,對著二貨拍了一張,他和二貨說:
“沒有關系,要是被人發到網上,我就在下面跟帖,把照片發上去,就說是這個色狼開的車,那個女的,說不定還會出來證實。”
二貨臉色一變,叫道:“刪了,刪了,逼養的你快刪了。”
劉立桿把手機收了起來,得意地說:“我還搞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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