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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溫飽思□□

  三天后。

  《拔旗惡少》,出現了史無前例5000字的超大章節。

  不知不覺已經是7月了。

  伊藤誠卻還如以往樣,堅持五公里長跑回家。

  當他接近自家宅邸的時候,管家武田先生端著毛巾和運動飲料,等候已久。

  “辛苦了,武田叔叔。”

  伊藤誠抓起飲料便是通猛喝。

  武田則邊遞毛巾,邊說道。

  “少爺,有件不太重要的事情,老爺并沒有讓你參與的意思。”

  “但老夫還是認為,有必要通知下。”

  “請說。”伊藤誠甩了把汗,拿起毛巾問道。

  “是這樣的少爺,你剛剛訂婚了。”

  “哦……?????”伊藤立刻就不熱了,“這事不讓我參與??”

  武田板眼答道:“老爺的原話是,你只負責結婚和生育就可以了,神月家的千金非常優秀,定可以教育出優秀的孩子,除了提供精子以外,少爺并不需要考慮多余的事情。”

  媽的!

  伊藤恨恨擦起汗來。

  只負責提供精子,然后混吃等死……

  本來也是不錯的人生。

  但問題是,伊藤家的破滅幾乎是必然的。

  家族之間,因利益而聯姻,自然也會因利益而離婚。

  將來很可能被逐出家門,到時候就無所有了。

  更何況,自己玩穿了幾十次《秋色回憶》,還從未見過姓神月的NPC。

  危險,異常的危險。

  伊藤誠走著走著,便停在了庭院的魚塘前。

  “武田叔叔,我最近的進步沒有反饋給父親么?我想適當接觸家族產業,做個有用的人,父親還沒有回應我。”

  “老夫早已將少爺的決心傳達了。”武田隨著他停在了魚塘前,“但老爺,似乎并不認為你能改過自新……況且,你的哥哥已經足夠優秀了,老爺并不準備分散產業。”

  伊藤誠瞪著池的金魚低吟道:“所以,連問都不問,就拿我當過渡種馬了?”

  武田并沒有回話,只是微微低下了頭。

  “婚期?”伊藤又問道。

  “年半之后,神月小姐成人之禮之時。”

  “知道了……”

  伊藤誠最后的盼頭也破滅了。

  父親并沒有給我機會。

  那么父親,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此時,伊藤的心下已有決斷。

  那就是隱忍。

  偷偷轉移零花錢,去買保險,去投資。

  然后在婚期前天宣布斷絕關系,脫離家族。

  沒有人能讓我接近女人。

  沒有人!

  “那么,請轉學插班生進行自我介紹。”

  老師話罷,便恭恭敬敬讓開了位置,對那位穿著長款黑校服的女生行了個禮。

  女生看上去有些瘦弱,但回禮時卻很有氣勢,即便只是普通的走向講臺,也有種大人物的儀態。

  站好位置后,她輕輕梳理了下頭發,雙手并在身下,悠悠說道。

  “我是玖木三千代。”

  “喜歡有趣的人,或是有才華的人。”

  “轉學的目的是提前與未婚夫培養感情。”

  “以上。”

  全班的驚愕,她微微躬身行了禮,而后轉望老師。

  “老師,可以為我安排伊藤君旁邊的位置么?”

  艸了。

  伊藤誠滿面猙獰。

  艸了……

  還帶這么騎臉的??

  班里人這時齊刷刷地望向了伊藤。

  果然,能與這種大小姐聯姻的,也只能是伊藤家了。

  平日里,班里的男生還要適當巴結下伊藤誠。

  但此時,嫉妒的眼神已毫無掩飾。

  媽的,這個逼真是生對地方了啊!

  伊藤誠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些灼熱的眼神……

  可唯有個方向,給他的感覺并不是刺烈,而是擔憂……

  那個方向……

  是新海望?

  伊藤誠呆滯地抬起頭。

  全班的男生,只有新海望在擔憂我的處境……

  媽的,哥哥對不起你。

  都給你行不行,這堆女人都送給你了好不好!

  教室前排,老師還來不及回應神月安排座位的要求,伊藤誠的同桌便已拍案而起。

  “我不同意!”櫻井薰的小臉早已通紅,不知是害羞還是憤怒。

  “哦。”神月只淡淡應了聲,再次理了理頭發,像是看路邊的小狗樣充滿關愛地望向櫻井薰,“櫻井同學,據我所知,你母親的雜貨店入不敷出,已經拖欠兩個月的租金了,巧的是,我剛剛買下了那里的產權。”

  這簡單的句話,夾著股看不見的力量,野蠻地將櫻井腔的話都按回了肚子里。

  櫻井薰呆滯在桌前,連發抖的力氣也都沒有了。

  班里的所有人,連同老師也都感受到了股寒意。

  玖木三千代,恐怖的女人。

  在踏進這個教室之前,她已經了解并安排了切。

  在這惡寒的環境,唯有伊藤誠,勉強穩住了心態。

  “櫻井,謝謝你的好意,不必為我做到這步。”伊藤誠沉沉地盯著神月,默默地抬手道,“神月這樣的對手,恐怕也只有我伊藤才能應對了。”

  “伊藤君……”櫻井顫顫道,“我不是為了你……我是……”

  “別說了。”伊藤誠眉色凜,“我說了,我只想學習。你且讓出這個位置,等我將神月擊潰后,你再回來。”

  “所以伊藤……你還是喜歡和我同桌么?”

  “并不喜歡,只是熟了,可以省去很多廢話。”

  “嗚嗚嗚……”

  講臺旁,神月默默審視著未婚夫與櫻井的曖昧對話。

  不覺間,那副看小動物的輕蔑眼神,愈發濃重了些。

  看這章評論的時候,李言的嘴始終是歪著的。

  天降正宮???

  要亂殺了,我的櫻井……嗚嗚嗚……

  誠哥暴露了,他只想和櫻井同桌聞臭腳!

  太可怕啦,櫻井股、千本股,所有股,緊急清倉!!

  墨笑旋:喂喂喂,你們都沒看到重點啊,新海望溫柔的眼神才是切,我磕死不改了,新海望滿倉!

  看著這些,李言的嘴是歪得越來越厲害了。

  是變奏。

  我使用了變奏。

  用全新的,與眾不同的角色。

  觸發了出人預料,卻又合情合理的戰斗。

  而且是交響曲般的多線戰斗。

  不過這點目前還沒有體現出來。

  現在,還只是冰山角而已。

  很快了,很快了。

  另外,還有條特別的評論,定要加精置頂。

  玖木:???欺負我完本了沒法加戲?

  哈哈哈哈!

  李言仰天長嘯。

  玖木老師,還說你沒追?

  對的,這就是報復。

  接下來,這位高貴冷艷毒舌的平胸怪,的確可以叫囂段時間,很邪不壓正,她終將被點點蹂躪,直至徹底擊敗。

  “咚咚咚咚咚咚”

  聽到這急促的敲門聲,李言的嘴要歪到天上了。

  開門,只見林珊璞臉急促。

  “呼!比想像的還好,感覺戰斗起來了!”

  李言卻只關心她懷里的砂鍋,忙接過餐盤道:“你不是早審過了。”

  “是啊,可正帶著本章說看遍,就又燃起來了。”林珊璞齜牙咧嘴道,“為了守護櫻井薰的臭腳……哦不,為了守護她的笑容,大戰三千代,好耶!”

  “呵,這只是第層。”李言擺著餐具滔滔不絕,“第二層是引出商戰主線,第三層是伊藤對家族的報復,第四層是平民新海望的崛起,第五層……我還沒有想好,但定有。”

  “這就……把劇情盤活了?太強了啪!”林珊璞抓著李言的胳膊轉眼就又要哭,“野犬老師,你真的是天才,不是說突破就突破了嘛。”

  “哪有……主要還是幸運。”李言默默為林珊璞盛上了碗排骨粉絲湯,“沒有你,沒有安西,沒這么多好事,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林珊璞端起碗,狠狠點了點頭:“次兩次是幸運,如果能直這么有趣,那就只能是實力了。”

  “還早呢。”

  李言嘆,也便為自己夾起塊排骨。

  “這段情節寫的再好,也最多能堅持幾十萬字罷了。”

  “拔高了讀者的口味后,接下來只會越寫越難,越來越難以突破。”

  “作者每寫出段優秀的情節,也便豎起了下道瓶頸。”

  “能做的,只有次次硬著頭皮沖碎它。”

  “但愿我頭夠鐵,能多沖幾次。”

  “沖沖沖!!”林珊璞吸著粉絲唔唔地叫嚷起來,“別老往難的地方想啦,寫出這樣的情節你不開心嗎?”

  李言撓頭道:“哈哈,我能開心禮拜。”

  “別的工作能這么開心嗎?”

  “難哦。”

  “所以做下去就對了。”

  “唔!”李言也來勁地吸了大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轉而問道,“你競賽準備的咋樣了?”

  “除去做飯和通勤,都在準備的。”

  “不然就不要做飯了吧……”

  “再說次,給自己做的!”

  這天上午,樊清峰起得很晚,但這并不妨礙他睡得很香。

  這晚,他褪去了些東西,也拾起了些東西。

  浮華虛榮,隨它去吧。

  以載道,只爭朝夕。

通悟之,他題字副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掛在了書桌的正上方。

  清峰,再懷疑自己的時候。

  就看這個。

  這天,當他坐好,準備閱覽昨日章節評論時,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昨天的故事,是趙匡陳橋兵變。

  個充滿忤逆、野心與新生的事件。

  下筆的時候,半點奇技淫巧也沒有考慮。

  他想的是什么,寫的就是什么。

  他認為該怎樣,那就是怎樣。

  他當然也清楚,他認為好的,多數人不定覺得好。

  但如果只知道味迎合他們,那與自己所不恥的奸商戲伎又有何區別?

  說句不聽,無半點禮數的話。

  個時代,倘若全部的人,全部的才華,都用來諂媚討好所謂的主流。

  那這個時代也便沒有人了。

  無非是群會耍筆桿子的娼妓罷了。

  此言差矣?

  那便差矣。

  誰讓你點進我的故事呢。

  好壞良莠,任君冷嘲熱諷。

  東南西北風,我自還你堅勁!

  所以。

  來吧,小朋友們。

  如果不喜歡。

  就向我開炮。

  樊清峰自恃神思通透,就此提指點。

  章節評論數:41

  臥艸……樊老師這章,好霸氣……

  回來了,面對袁世凱時的氣勢回來了!

  不喜歡五代十國,本來想養幾天的,你這提老趙家我可就不養了。

  樊老師堅持更新快個月了,注意身體啊老師!

  什么嘛……

  樊清峰不覺之間,已淚眼朦朧。

  不是要刮東南西北風的么……

  怎么偏偏是春風。

  你們這些個壞孩子啊!

  小房間內,吃飽喝足的李言和林珊璞,難免癢了起來。

  “要不……”李言先是向林珊璞遞去了神色,“那啥?”

  “啥啊……”林珊璞糾結地低下了頭。

  “試試唄?”李言進步試探道,“你也忍了很久了吧?”

  “唔……”林珊璞抓著厚絨絨睡褲嘟囔道,“你也直在忍么?”

  “那可不,這玩意兒,誰能說斷就斷?”

  “呃……”林珊璞咬牙,“那就下……不好就停……”

  “成,就下。”李言趕緊點頭,“不怕,就下。”

  二人神色對。

  個拿起了手機。

  個拿起了遙控器。

  對的!

  《隕落與新生》投屏!

  除了這個,還有什么能讓人魂牽夢繞,心癢難奈呢?

  《陳橋新生》

  趙匡醒來時,已黃袍加身。

  眾屬下應跪倒在地。

  “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匡愣,起身下望,驚得向后躥,四巡高呼。

  “是誰陷我于不忠?!”

  眾將士當即雙手抱拳,聲淚俱下。

  “今皇帝幼弱,不能親政,我等為國效力破敵,有誰知曉?”

  “不若先擁立趙將軍為皇帝,再出軍北征!”

  “百姓疾苦,戎狄滋擾,唯趙將軍可救天下!”

  “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消彼長的呼聲之,胞弟趙匡義,親信趙普也暗暗向他點頭。

  趙匡吸之間,神色已然轉變。

  他大臂抬,剛要發令,氣卻又卡在了那里。

  似乎是發現,自己還少了點什么。

  他猛轉頭,正對上了我冷眼旁觀的雙目。

  “樊太師……”趙匡默默端起茶送上,“為今我大事可成,但我心下難安啊。”

  我,并沒有笑。

  也并沒有接這茶。

  他知我在等,故而放下茶,左右踱步。

  “我名不正言不順,今后少不了刺殺與唾罵。”

  “但我早已功高蓋主,若不篡位,恐更難以善終。”

  “眼下,匡義已為我做到了這步,我不該再推脫的。”

  “但是樊太師,我還是想聽聽您的意見。”

  我轉過身,雙手負于身后,侃侃而談。

  “匡。”

  “小了。”

  “格局小了。”

  “窄了。”

  “視野窄了。”

  趙匡忙拱手敬上:“愿聞太師高見。”

  我頓了頓,說道。

  “你剛剛直在糾纏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些不過是你眼前的雜碎罷了。”

  “這也不怪你,戰亂如麻,你又有什么時間自省呢?”

  “匡,你要問我什么,不如先問問你自己。”

  “自我,家族,天下。”

  “你究竟想要哪個?”

  “我……”趙匡恍,思索片刻后又猛然抬頭,“樊太師,我全都要!”

  “好!那下個問題,你要得起么?”

  “我……唯獨我要得起!”

  趙匡憤憤點頭。

  “這亂世,紛紛攘攘幾十年,大周本有統之勢,奈何世宗柴榮病死。

  “為今恭帝柴宗訓繼位,不圖天下,反欲廢了吾等的兵權,只圖時茍安。”

  “我受夠了,樊太師!”

  “這亂世,便由我來終結!”

  我,終于笑了。

  回到現世,我連夜寫好了論。

  《論東西方亂世帝王之不同》

  其,我結合親身感悟,提出了個觀點。

  東方的亂世英雄,始終都是以“統天下”為己任,而西方的帝王,格局大多只相當于東方的諸侯罷了。

  這個觀點,很快得到了全球學者和群眾的擁護。

  很多人都稱贊,“讀萬卷書,不如樊老師行萬里路啊!”

  毫無疑問的是,我完全沒有被這些稱贊沖暈頭腦。

  作為學者,要為自己的觀點負責。

  在次電視演講,我展開了深度自省。

  通過我的不斷思考,很難不發現兩個個例。

  是拿破侖,二是希□□。

  他們都幾乎完成了歐洲的統大業。

  只可惜,兩位都受限于狹隘的民族主義,格局其實也并未高明多少。

  但是。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拿破侖我是親自確認過了。

  希□□雖然飽受世人唾罵,但其真實想法,或許還不得而知。

  懷著最后確認這點的心情,我向組織提交了下次時間旅行申請。

  柏林·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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