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還剩12單位的能量……”
許寧又看了一眼武學面板。
剩下12單位的能量,這可以直接將烈風刀法提升到圓滿境界。
不過一旦將烈風刀法提升至圓滿,那么自己的剩余能量,將會被一次性清空。
而且源息鍛體訣,自己就沒有辦法進行提升了。
在上次魏常青統領召集新人講話后,源息鍛體訣的完整文字版就已經下發到每個人的手中。
之前考核的眾人,也都發現了那圓盤石碑上的黑色紋路,其實就是源息鍛體訣的引導方法。
在許寧看來,源息鍛體訣是一門非常實用且強悍的外功。
如果能將源息鍛體訣修煉到大成境界,那么在內盈境之下,肉身之力幾乎無人能抗衡。
所以,眼下的許寧陷入到了兩難的境界。
到底是提升烈風刀法,還是提升源息鍛體訣呢?
亦或者是,留著12單位能量,為晉升氣感境做好準備?
許寧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哪個抉擇。
此時,陳刃的書房。
楓柳巷黑甲衛驛,除了許寧,其余六個人都已經在這里。
校尉陳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來人!”
陳刃對著屋外喊道。
只見之前傳話的城衛走了進來,臉色上帶著一些惶恐。
他已經聽出來了,校尉大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去叫過許寧了么?”
陳刃沉著聲音問道。
“陳大人,卑職之前已經通知過許大人了。”
那城衛回應道。
“那他怎么還沒來?”
陳刃的語氣中,已經是遮掩不住的不滿。
城衛有些戰戰兢兢:“這……這卑職就不清楚了。”
“已經開始目無尊長了么……”
陳刃冷笑一聲。
就在昨晚,陳刃得知,許寧當著自己面收下的青柳丹,竟然又偷著送回去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許寧會這么不把自己看在眼中,自己的命令,他竟然敢這么直接的違背。
“潘渡。”
陳刃的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幾人,他叫出一個名字。
只是一個面色蒼白,身材高瘦的男人站出來。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眼神中沒有一絲色彩,整個人冷冰冰的。
“大人。”
潘渡抱拳致意。
“你親自去把許寧請過來。”
陳刃說“請”的時候,像是在咬著牙。
潘渡聞言,點點頭:“知道了,大人。”
說著,潘渡走出門外。
“許寧……”
陳刃覺得,自己有必要給許寧證明一下,楓柳巷衛驛里,自己才是唯一的掌舵者。
潘渡來到許寧的小院前。
此時的馮四瓜,依然在原地等候。
“許寧呢?”
潘渡看到馮四瓜,語氣不善地問道。
馮四瓜認識潘渡,他很清楚,潘渡這個人很是陰毒,性格里的陰暗面很強烈。
曾經有城衛無意間得罪了潘渡,最后不但被革職,在遭受了肉身和精神的雙重打擊。
平時在衛驛里,見到潘渡來了,馮四瓜還有其他城衛都是躲著走,一點兒不想和他染上關系。
可眼下,馮四瓜知道退無可退。
“潘大人,許大人還在書房,正是處理要事。”
馮四瓜硬著頭皮迎上前。
“處理要事?”
潘渡眼角浮現出一抹陰翳:“還有什么事,能夠比陳校尉召他更重要?”
說著,潘渡一把推開馮四瓜,徑直向著許寧書房走去。
馮四瓜一看要糟,咬了咬牙,一狠心,直接追了上去。
他快了兩步,直接走到潘渡身前。
“潘大人,許大人在忙要事,還請您不要打擾。”
馮四瓜也豁出去了,他伸手攔住潘渡,不讓他再進一步。
潘渡的表情很驚訝,他從頭到腳大量了馮四瓜一眼。
潘渡的眼神,讓馮四瓜不寒而栗。
但他還是強忍著,寸步不讓。
“你一個城衛,竟然敢攔我的路?”
潘渡的表情先是好笑,隨后笑容收斂,滿臉又是陰冷。
馮四瓜額前已經冒出冷汗,但是仍寸步不讓。
“好……”
潘渡二話不說,對著馮四瓜的肚子一拳打出。
馮四瓜只是個沒修內功,只學了些外功的普通人,而潘渡,則是凡境二重筋骨境的武者。
雖然潘渡的實力在黑甲衛里都算是下游,但是對付一個馮四瓜,還是手到擒來。
一拳轟出,巨大的力量讓馮四瓜頓時遭重。
一股難以承受的疼痛感,讓馮四瓜感覺眼前一黑。
隨后,馮四瓜感覺胸口發悶,喉嚨間一股腥甜。
下一刻,馮四瓜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像是蝦米一下,直接蜷伏在地上。
潘渡也不低頭,只是向下翻了一下眼皮,嘴角一彎。
潘渡抬腳,繼續往前走。
隨后,他感覺自己的腳被人抱住了。
這次他低頭了,只見嘴角滿是血跡的馮四瓜雙手抓住潘渡的腳。
潘渡太驚訝了。
“你瘋了嗎?”
潘渡對馮四瓜真誠地發問。
他是真的想知道,馮四瓜到底哪來的勇氣。
馮四瓜想說話,但喉嚨一動,就扯著腹腔疼痛。
潘渡搖搖頭,隨后一抬腳,對著馮四瓜的頭就踩下去。
潘渡明顯是用了全力,眼角都帶著殺意。
馮四瓜感覺到腦袋上,有風呼嘯而來。
突然,馮四瓜感覺自己有點虧。
自己還沒從許大人手里撈到什么實際的好處,可眼下小命好像要送進去了。
不過這念頭一閃而過,馮四瓜想到了自己平庸的前三十年。
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自己,遇見許寧后,依然還是會做出示好投靠的決定。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
不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而是手掌和皮膚接觸的聲音。
只見許寧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潘渡的身后。
他揚起手臂,背著潘渡,對著潘渡的側臉就是一巴掌甩出。
內盈境的巨大力量,直接讓毫無準備的潘渡頓時失去平衡。
與此同時,許寧巴掌上的巨力,讓潘渡的臉直接變形。
他原本就看著孱弱的身軀,像是被風吹起了一般,打了半個旋兒,直接被掀翻在地。
“啊!”
潘渡發出一聲慘叫。
他感覺自己頭腦發暈,臉骨劇痛,皮肉腫脹。
連帶著右邊的眼睛,潘渡都已經無法睜開。
“許寧,你怎么敢襲擊同僚?!”
潘渡撐著小臂坐起身來,他捂著自己的右臉,看著一身黑衣黑甲的許寧。
潘渡之前沒見過許寧,但此時此刻,在這里這幅裝扮的,必然只能是他。
“是啊,你怎么敢襲擊同僚呢?”
許寧直接走過去。
他彎腰,扯住潘渡衣領。
隨后許寧用力向上一提,這一提,讓許寧差點晃了一下。
他根本沒想到潘渡竟然這么輕。
哐當。
潘渡被許寧直接推撞到墻壁。
后背吃痛,潘渡又是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
此時的潘渡,頭發凌亂、面容猙獰,沒了之前那獨特的陰翳氣質。
“說吧,為什么要欺負城衛,欺負我們的……”
“同僚!”
潘渡被許寧用右手抵著。
許寧的左手,在潘渡沒有腫開的左臉,用手背反手不斷抽打。
不是很疼,但是這般侮辱讓潘渡恨不得撕了許寧。
可他每每想伸手反抗,許寧就會更用力地卡住他的脖子,這讓潘渡不得不雙手用力拉著許寧的右手,生怕許寧直接把他的脖子扭斷。
此時的馮四瓜,側身躺在地上,嘴角流出的血堆了一灘。
許寧出來后,沒和馮四瓜說一句話。
但他的行動,馮四瓜全看在眼中。
潘渡此時的慘樣,讓馮四瓜想笑。
但笑了一聲,又扯了肌肉筋骨,令馮四瓜疼的一抽。
“他媽的……”
馮四瓜在心底叨叨。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