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直接將那錠金子收了起來。
“鮑惟荊鮑少爺,雖然名義上是鮑家的人,但是身份卻比較尷尬……”
店家收了好處,也是知無不言:“他的父親,是如今鮑家族長的三子鮑新賢,十幾年前年輕的時候,在晶立府也是名聲在外的風流少爺,不但身份尊貴,武道實力強悍,而且生了一身好皮囊,讓晶立府無數少女傾心……”
“而鮑惟荊少爺的母親,當時乃是鶯歌樓頭牌,也是被鮑新賢迷住,最后嫁作鮑新賢,成為妾室。”
“不過,其雖然加入了鮑家,但是生活卻很是不易。因為身份原因,她在鮑家被人冷眼相看,處處針對,而鮑新賢喜新厭舊,依然沒改情場浪子的做派,在各方面的壓力下,鮑惟荊少爺的母親,最后郁郁寡歡,積郁離世。”
“而那時,鮑惟荊少爺還不到十歲。但是因為母親離世,父親也不管他,其他鮑家人,更是把他看作是鮑家污點。所以從小,鮑少爺在鮑家的生活就十分困頓。”
“在別的少爺小姐享受錦衣玉食的時候,鮑惟荊少爺,只能吃些粗茶淡飯,一人生活在鮑家府邸偏院,也沒有下人照料。”
“直到長大一些,鮑少爺開始修習武道,他的父親鮑新賢才給了他一筆月錢,但是那月錢根本不夠習武的資源消耗,沒辦法,鮑少爺只能自力更生,出門賺取銀錢,支持自己的武道修行。”
“每到鮑少爺手里銀錢不夠的時候,他就會出晶立府,去外面找些押鏢送貨之類的差事,賺取銀錢。剛才他來酒館買烙餅,就是為了準備出城的干糧。”
店家對于鮑惟荊的經歷,似乎很是了解,說得十分詳細。
“店家,你這不是胡編亂造吧?”
聽店家這么一通話,許寧笑著質疑道:“晶立府鮑家,在霽風州南部也是有名的大家族,背靠越瀾宗,背景極其深厚。這種大家族,竟然還會讓后輩弟子出來賣體力賺銀錢,你怕是在誆我吧?”
店家被許寧這么一說,生怕許寧把那錠金子要回去,于是連忙辯解道:“我最初知道的時候,也不信啊,可這就是事實。”
“上次鮑少爺與他的友人一齊來我家酒館喝酒的時候,他們的談話我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話一說完,店家臉色就是一紅。
他這樣偷聽人家說話,還把人家的私事抖摟出去,確實不太地道。
似乎是心中有愧,店家又連忙說了幾句好話:“不過,雖然鮑少爺生活困頓,但是待人真誠。他的那些朋友,都是普通人家。若是友人生活困苦的時候,鮑少爺依然會慷慨解囊,接濟朋友。而且,每次來到酒館,鮑少爺都非常謙和,之前我們酒館遭遇喝醉的武者砸店,還是鮑少爺出的頭。”
不過,說完這話之后,那店家突然沉默了一番。
隨后他將剛剛收下的那錠金子又掏了出來。
“客官,今天是我多言了……”
店家的臉上帶著一股愧疚之色:“鮑少爺的事情,我只能說這些了,這錢,您收回去吧……”
見店家這副表情,許寧輕輕一搖頭。
這店家一開始確實被金子沖昏頭腦,但反應過來之后,倒是展露出些正直。
“收著吧。”
許寧直接起身,店家說的這些,對于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下一次,就不要向其他人講了。”
許寧也不停留,徑直離去。
只留下店家看著那錠金子發愣。
良久,店家才一跺腳:“等下次鮑少爺來了,一定給他準備好酒佳肴!”
許寧出了酒館,沒繼續在晶立府內閑逛,而是順著出城方向,鎖定住鮑惟荊,遠遠地跟著他。
而鮑惟荊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后,多了一個許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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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惟荊出城之后,徒步穿過野外,走了一個時辰,進入一處莊子。
霽風州和飛云州差不多,在府郡周圍,都有莊子和村子存在,這些城外的村莊,都是依賴著府郡發展。
府郡的底蘊越強,莊子和村子也都相對應更為繁榮。
鮑惟荊進了莊子沒一會兒,就駕著一輛馬車出來。
馬車上,是一堆貨物,被布遮住,鼓鼓囊囊。
鮑惟荊駕著裝滿貨物的馬車,進了山道,這一次,他孤身一人,負責給那大莊子送些貨物去另外的地方。
鮑惟荊的心情很不錯,因為這次貨物比較貴重,雇主給的銀錢比較豐厚,這次貨送完,自己可以購買足夠的靈藥輔助修行,兩三個月不用再出來折騰了。
不過,雖然心情比較不錯,但是送貨的過程中,鮑惟荊還是比較謹慎,選擇前行道路的時候,盡量都選擇那些視野開闊,不容易藏人的地方。
鮑惟荊是凡境五重氣動境的實力,雖然放在鮑家里,這個實力非常之弱,但是在外面,卻也算是個實力不錯的武者。
“前面路段,山賊出現的幾率很大,得小心一些……”
鮑惟荊全神貫注。
突然,似乎是聽到什么動靜,鮑惟荊臉色一變。
他連忙勒住韁繩,就要掉頭,但是卻已經晚了。
噠噠噠。
就在這時,山體兩邊,突然沖下兩隊人馬,一前一后,將鮑惟荊夾擊。
那些人皆是蒙面,手中持有武器,步步緊逼。
“麻煩了!”
鮑惟荊心頭一驚,隨后抽刀下馬。
他可不敢丟了這批貨物。
若是這貨物丟了,鮑惟荊不但拿不到銀錢,沒有資源修煉,而且還得賠償人家的損失。
這是鮑惟荊所承受不了的。
“各位朋友,還請給條生路,我愿意出一百兩銀子。”
鮑惟荊對領頭之人說道。
一百兩銀子,這是鮑惟荊此次送貨的全部費用。
現在,鮑惟荊已經不去想本次送貨能賺到多少銀錢了,他只希望不要出問題。
“殺了他。”
不過,劫道隊伍的領頭人,并沒有理會鮑惟荊,而是直接下達了斬殺的命令。
鮑惟荊心頭一驚。
馬匪劫道,一般都是先商討買路錢,像這樣二話不說,直接痛下殺手的,很是少見。
領頭那人話音一落,隨后,數道身影直接沖上前來,沖向鮑惟荊。
鮑惟荊見此,連忙催動內氣,急忙迎戰。
他和那伙人,瞬間纏斗在一起。
“這伙人使用的都是同一門刀法,出手訓練有素,看起來似乎不像是馬匪……”
交手之間,鮑惟荊逐漸摸清那些人的套路。
聯想到剛才那領頭人,二話不說就下令砍殺自己的命令,這讓鮑惟荊,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莫非……”
鮑惟荊不敢深思,專心迎敵。
一時間,對鮑惟荊出手的數人,竟然不能近其身傷害到他。
鮑惟荊雖然修武較晚,而且沒有人教導,沒有資源支持。
但是他的武道天賦很高,只是自己摸索,就修習到了凡境五重氣動境,而且還有一門大成的刀法。
“真是廢物!”
那領頭之人,見眾人遲遲不能得手,于是親自操刀上前:“都閃開!”
領頭蒙面人驅散眾人,徑直一刀砍下。
鮑惟荊連忙提刀抵擋。
那領頭蒙面人一刀下去,鮑惟荊直接被彈飛,口吐鮮血。
“是凡境七重,心念境武者!”
鮑惟荊的心頭,滿是絕望。
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能夠越兩級抵擋敵人的實力。
“鮑少爺,安心上路吧!”
領頭蒙面人到了鮑惟荊身前,揮舞大刀。
這一刀下去,鮑惟荊必然身首分離。
噗嗤!
血肉被劃破的聲音。
不過,血肉撕裂的,不是鮑惟荊,而是那領頭蒙面人。
只見一道血線飚射而出,那蒙面人直接倒地。
隨后,只見一身穿白衣,帶著純白面具的男子出現,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
這正是一路跟隨鮑惟荊的許寧。
剛才見到鮑惟荊遭遇險境,許寧選擇出手,對其解救。
雖然這鮑惟荊是鮑家之人,但是鮑家給他的人生加壓了許多苦難,更像是他的敵人。
而且,鮑惟荊身份相對特殊,是當代鮑家家主之孫,若是好好利用,說不定能有些意外收獲。
“我被這人救了!”
鮑惟荊瞬間了反應過來。
其余截殺鮑惟荊的殺手,在見到這幅場景之后,連忙逃離。
不過許寧并沒有給這些人機會,又是一陣劍光閃過,圍堵鮑惟荊的殺手,全部被斬落馬下。
“這是……”
鮑惟荊見到許寧原地站立,隨后便劍光飛舞,頓時心頭驚駭。
“是虛境武師!”
雖然在鮑家備受排擠,但是眼界卻比較開闊。
許寧一出手,他就知道這實力,不是凡境武師所能擁有的。
“多謝前輩仗義相救!”
鮑惟荊連忙忍痛起身,對許寧恭敬一禮。
許寧帶著面具,鮑惟荊看不出他的模樣年齡,不過能有這樣的實力,鮑惟荊還是很謙卑地稱呼許寧前輩。
“刺殺你的這些人,似乎不是普通馬匪。”
許寧提醒一句。
剛才那些人動手的時候,許寧就發現了這一點。
被許寧這么一提醒,鮑惟荊也是想起什么。
他走向那領頭蒙面人的尸首前,摸索一番。
“是鮑家的人!”
在摸出一個令牌之后,鮑惟荊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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