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無云虹隱雪,
水仙花開伴冬月。
饒是道人手捏訣,
難得鵝毛飛雪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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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九州向南行進,小雪知道冬日里南國山川的景色往往猶如四時天仙境里一般——一年四季皆會于一處。
一路向南,這一番小雪倒是沒有再帶著九州去江南地界兒,反而是去了和當初漢江所在的那片荊楚大地,拜訪了一處同脈的巍峨高山。
------華夏神州•武當山------
冬日里,不逢節假,武當山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也總能見到來來往往的游人。
九州見來往的游客沒有像自己在炎黃大地假期時和媽媽一起拜訪名山時那般摩肩繼踵,想要借此機會看看武當山的風景,便央著小雪一起順著山路走上山。
小雪自然是答應,不單單是因為寵溺九州,更是因為小雪知道這武當山上有很多習武的道士,順著山路有幸可以偶遇到,便是一番難得的經歷。
果然,有幸來到華夏神州的九州,再一次幸運的看到了一處山崖上練劍的武當山道士。
一根樸素木簪盤起的墨色頭發里隱現著幾根銀絲,胡子略有些花白,隨非鶴發童顏,卻也精氣神十足。
武至收勢,右手劍指背了劍,那道長大步流星般的向山路踏行而來。比之豪邁灑脫,那道長一動一靜之間反倒更是沉穩和內斂。
小雪陪九州看那道長舞劍,便停留許久,山間便降起雨來,云海蕩滌著青山,陽光潑灑,風嵐浩瀚。
一路向山上行進,幾片薄雪落在九州身上,很快化為水汽消散。復前行,雪沉厚了些許,為山巔染上了幾分柔和的白色,襯得整座武當山更為出塵,仿佛與九霄相接。
武當山山巔,一座道觀靜靜的倚靠在山體之上,不同于華夏神州舊日里建起的宮殿那般雄偉,更多的是與自然融于一體,可以感受到其中體現出的人與自然相諧的平衡之處。
道觀門開著,方才那位道長就在門附近粘著我,手里提著一把油紙傘,方才的劍想來已然收了起來。
“善信與仙家有緣,想來應當不是凡人。”那道長看出小雪頗有些不凡,施了一禮,撐開手中的傘給九州遮住雪,又把傘把遞給了小雪。
小雪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華夏神州道家大成者對自然的領悟到了一定程度,感受到她們的不同也在情理之中。
說話間,那道長便邀九州和小雪進去坐坐,邊說著邊在前面引路。
“小姑娘身子弱,課余可以習武健體。”怕道家的稱呼小孩子會聽不懂,那道長便用平常話對九州說到。
那道長把九州和小雪迎進一間客房,備了一盞清茶遞給九州。隔著桌案與一人一仙說了幾句,那道長便徑自取些飯食給九州,留一人一仙在客房里自便了。
桌案上的水仙開得很是清凈,沒有什么花枝招展的軟蔓,也沒什么姹紫嫣紅的花瓣,如雪般的花瓣嵌上黃芯,只留暗香盈室……
留九州和小雪吃過飯食,那道長便任二人去留,自尋了處清幽之處盤膝而坐。
等到小雪便收了仙力,山間的雪只剩下山巔的一抹,一人一仙便也徑自離去,留下一山雨霽的風嵐。
不知是何原因,那群水滴也不再組織看表演了,許是因為這兩日隨著小雪南來北往,被小雪寒意深沉的仙力弄得疲憊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