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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6、不作死就沒有后續

  幾乎話音剛落,一陣古怪的像是在嘔吐般的聲音,嘔嘔嘔的響起,又好似人類死前喉嚨溢出的痛苦伸吟。

  赤坂只感覺呼吸都要停了,他緊張的把手心里的汗擦了又擦,強打精神,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擺弄門鎖,雖然不知道程雙為什么不讓他回頭,可對方的鎮定冷靜給了他一定的信心。

  哪怕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又近了一些。

  程雙苦思冥想,那種熟悉感縈繞在腦海里藏頭露尾的憋的人難受,她動作卻不慢的拿出一大桶綠色液體,沖到樓梯口揮臂一潑。

  匍匐的怪女人實在沒想到會有人選擇和它正面剛,它眼瞳睜大,帶著些許的迷茫,任由微微濃稠的液體落了一身,根本來不及反應,詭異著地的四肢就呲溜溜的滑向了一層。

  等程雙取出第二件物品時,正好看到女人一頭扎進墻壁,只留身體懸在外面,渾身散發著一股生無可戀的陰郁氣息。

  對于流浪者,小姑娘向來心狠手辣,她毫不憐惜的把一盆粘稠的漿糊潑在了墻壁上。

  這漿糊還是當初杜家叔叔想吃手工包的餃子,大家群策群力的揉面揉出來的呢!雖然最后還是吃的速凍餃子,但好歹他們每個人都收獲了一盆漿糊。

  確認漿糊成功的把匍匐女的頭發、衣服和墻壁妥善的黏著在一起后,她返身迅速的來到門口,嘗試著推了下門,果然,門開了。

  這次赤坂反應超快,反客為主的拉起程雙,跑的如一個小砲彈,兩三步到了鐵門處。

  程雙抓緊時間回頭看了下門旁的銘牌,上面寫著‘佐伯’兩字。

  呀!她知道這個癟了氣的球……是誰了!

  R國人盡皆知的著名恐怖片‘咒怨’里伽椰子的造型和它一模一樣。

  這絕不會是巧合!

  加上伽椰子嫁的老公就姓佐伯。

  閱恐怖片無數的小姑娘對‘咒怨’這種詛咒類的恐怖題材印象并不算深,嚇人是嚇人,但套路來來回回不變其宗,看一部等同于百部,結局無解,沒什么可學習的地方。

  唯一解決的方式,便是從一開始就不要作死。

  可是不作死,哪里會有電影的后續。

  而死亡之地的存在不以維護者的意識為改變,不管維護者想不想作死,它依然還在那里!

  所以‘咒怨’她只看過一次,情節基本上忘記了,只記得一個男人殺了自己的妻子、孩子,還有被妻子暗戀過的情敵的妻子和孩子。

  這個邏輯,程雙一直比較迷。

  死去的妻子怨氣加深,屋子成了陰宅,誰碰誰死,包括她暗戀的男人,無差別攻擊的方式倒是和流浪者針對人類沒什么區別。

  宅子外,夕陽落到了地平線,余暉淡淡的讓夜晚降臨前,不至于陷入黑暗。

  兩側的路燈亮起,拉長了兩個孩子的身影,如果赤坂細心,他就會注意到,這里除了他們沒有別人肯靠近。

  程雙被埋著頭狂奔的赤坂拉著,她的視線劃過二樓。二樓的窗口處露出一雙如貓般的黑色瞳眸,慘白的小男孩扒著窗臺深深的望著她。

  小姑娘翹翹唇角,舉起兩指從額頭滑過,向佐伯俊雄敬了個禮——你的貓我收下啦!

  佐伯俊雄:見過找死的,第一次見找死還不嫌事大的。

  具體情節程雙記得不大清楚,但有一點她印象深刻。但凡從佐伯家里走出來的人,基本上都會被伽椰子纏上,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反正就是一個死。

  按照咒怨幾部電影的大體套路,黑貓預警,俊雄開道,然后才是擺夠譜的大BOSS伽椰子隆重登場。

  所以今天晚上,她覺得自己有點懸,抓了可以預警的黑貓,伽椰子能不能來她不知道,俊雄一定會來跟她探討一下,如何做一個優秀的鏟屎官,而不是一個優秀的綁貓犯。

  想想要是誰敢綁走她的熊寶寶,嚯,她能把古代的十大酷刑研究出來送給他,并貼心的幫他全部體驗一遍。

  看來要抓緊時間休息,沒譜將是一場硬仗。

  可比之還沒到來的事,即將面對的難題更難以解決。

  程雙低頭望向手心里躺著的一只珍珠耳環,默默將它揣回兜中。

  赤坂媽媽的照片中,帶了一對同款的耳環。

  小次郎跑丟以后,赤坂媽媽不可能熟視無睹,恐怕出門尋找時也被吸引到了佐伯家……

  至于她為什么說謊,程雙并不知道。

  眼看快要到家,赤坂千里慢慢放緩腳步,不時擔憂的回頭看一眼全程被他拖回來的小伙伴,又不時的看一眼懷中的紙箱子。

  “優子,你說門為什么會上鎖?”他忍了好久終于問出了口。

  程雙喘著粗氣,連續跑了兩圈更累了,現在除了躺平,她不想費腦子安慰小朋友敏感脆弱的心靈,“風刮的,鎖死了唄!”

  “那……那嘔嘔的那種聲音,是怎么回事!”

  “旁邊的鄰居家有孕婦,人家不舒服不可以嗎?”

  赤坂千里張著嘴,一臉懵愣,半響才皺著眉,自言自語,“是這樣的嗎?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在嚇自己?”

  “千里,今天你跟伯父一起睡如何?”程雙推開赤坂家的鐵門,看見院外停著一輛汽車,應該是佐伯千里的爸爸下班回家了。

  她心中一動,順手摸了下汽車發動機的位置,那里還熱著,說明車剛停不久,她拽著赤坂加快了腳步。

  “哎?”赤坂不解的出聲,“為什么?你不會也害怕了吧?”

  程雙沒有回答,直接換鞋進門,入了玄關,客廳里,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歸家的放松,“小百合,給我倒一杯冰啤酒,謝謝啦!”

  沒有人回應,只有輕輕的腳步聲,男人繼續不解的問,“千里和優子去哪里了?他們還沒回家嗎?”

  千里剛想出聲,被程雙捂住嘴巴,赤坂媽媽是個友善開朗的人,她不該對丈夫如此冷淡。

  因為之前的事情,千里對小伙伴莫名的信任,學著她的動作,彎腰悄悄的進入客廳,兩個人眼睜睜看著赤坂媽媽面容麻木的舉起搟面杖,揮向了背坐在餐桌前的赤坂爸爸的后腦勺。

  “媽媽!”千里發出了驚悚的大叫聲。

  赤坂媽媽沒有停下動作,但叫聲驚動了赤坂爸爸,他下意識的扭身,避開了重要的腦部,搟面杖落在了他的右肩。

  捶打的疼痛劇烈到讓赤坂爸爸瞬間疼得眼冒金星,他不敢相信的仰望著再次舉起搟面杖,居高臨下的妻子,困惑中是濃濃的悲憤,“千里媽媽,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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