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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冒充

  馬車外的東慧努力的克制著自己,裝作聽不到馬車內的動靜,奈何有個豬隊友巧爾,她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問道,“王妃和王爺的響動有點大,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我又聽不到他們說什么,這一路都行駛平穩,總不能是馬車的問題,你不是有功夫在身嗎?能和我說說發生了什么嗎?”巧爾像是一個懵懂又好學的學童,眼中充滿了想知道真相的渴望。

  東慧看了看她,面露難色。

  巧爾卻還在堅持想要知道真相。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最后,東慧連說三個詞,巧爾反應了一下總算明白過來了,耳根子全紅了,“這種事就不用說了,你也是,干嘛說出來讓我知道?我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真是......”

  東慧,“......”

  明明是她要知道的,明明是她纏著讓她說的,明明......

  算了,以后她是老大的人,她惹不起!

  巧爾不知道東慧心中的想法,只覺得王爺和王妃一點都不顧及別人,這還在外面呢……也幸好是晚上,若是大白天的,也不成了白日那什么了嗎……

  回到客棧,下人說慕老爺子還未醒,葉嬉就沒有去打擾他,回到房間和宋思卓用了晚膳也休息了,一天一夜沒休息,人早就頂不住了。

  連洗漱都沒有弄,就躺床上睡著了。

  還是宋思卓讓人送了溫水來,用毛巾幫她擦拭全身,散了發取下發釵耳飾等物,脫下衣衫,讓她能睡得舒服一些,而后自己才去洗漱躺下。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客棧外面就鬧哄哄一片,很大聲。

  葉嬉睡眼惺忪,嚶嚀一聲,往宋思卓的方向蹭了蹭,“外面怎么這么吵?”

  “我已經讓章紹去看看了,一會兒就會有消息回來了。”宋思卓替她歸整臉上的頭發,撥弄到耳后。

  “嗯。”

  不多時,章紹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王爺,客棧有人闖入,自稱自己是‘瘋癲和尚’。”

  葉嬉一個激靈起身,“瘋癲和尚?”

  “你先別激動,萬一是空歡喜一場呢?”宋思卓潑她涼水。

  “總歸是有消息不是,起來起來,趕緊的。”葉嬉催促宋司卓起床洗漱。

  “阿嬉先去,我一會兒就來。”

  葉嬉看了看宋司卓,也顧不上此時的他為何要推諉,自己起身了洗漱好下了一樓去,東慧跟在她的身后,巧爾看著葉嬉緊張又期待的神色,到現在還沒明白這‘瘋癲和尚’到底對她有什么重要的?

  在她的記憶中,王妃尋了這人好幾次。

  葉嬉腳步匆匆,章紹提醒著她,“王妃不用著急,屬下已經將人帶進來了,此時正讓人看著呢,跑不了的。”

  “嗯。”葉嬉應聲,腳步卻并沒有慢下來。

  章紹見狀也不再勸。

  到了一樓的包廂,站在門外葉嬉突然間心跳加速,久久無法平靜下來,一瞬間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似忘記自己要問的那些東西了。

  “王妃......”巧爾湊上前去。

  “走吧。”葉嬉微微一笑,推開門。

  里面背對著門坐著一個穿著僧衣,背有些狗摟著,葉嬉眉頭輕蹙,這形態不像是瘋癲和尚,有了這樣的想法,葉嬉更加冷靜自持。

  “師父,我家王妃到了。”章紹出聲。

  和尚聞言站起身轉過來,臉色有些黃,如果真是出家人,不怎么頂著日頭的他們不會黑或是黃,但是瘋癲和尚又特殊,并沒有常年在寺廟待著,她記得他的膚色是麥色,那種一看就是身子骨很強健的。

  看清楚面前人的面容之后,葉嬉竟然會松了一口氣。

  他,不是瘋癲和尚。

  但是此人既然能冒充瘋癲和尚,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

  “你便是瘋癲和尚?”葉嬉神色如常,控制著自己的手,不斷地揉搓著,那人果然看到了她的小動作。

  慈眉善目的點點頭,雙手合十作揖,“貧僧便是瘋癲和尚,聽聞圣暿王妃四處找尋貧僧,是以自己來了。”

  “你怎么證明你說的不是假話呢?”

  和尚不疾不徐,緩緩說道,“圣暿王妃有這樣的顧慮是應該的,但是貧僧是看在圣暿王的面上才前來,圣暿王是成國功臣,貧僧不想讓成國損失這樣一名大將重臣,況且圣暿王命不該絕,圣暿王妃不放心懷疑貧僧是應當的,不過待貧僧看過圣暿王后,若是將其治好,王妃定會感激于貧僧的。”

  葉嬉一聽這話,此人是一定要接近王爺的了,看來還是沖著王爺來的,如此也好,送上門來的有一個算一個,來兩個正好一雙。

  “不是本王妃不相信師父,而是王爺于我于成國都太過重要,本王妃不得不慎重警惕一些,希望師父不要見怪。”葉嬉松了口。

  仔細觀察著和尚的葉嬉果然看到他的眉頭動了動,嘴角也幾不可見地上揚,想來是以為自己信他了。

  “王妃言重了,謹慎一些并沒有什么錯。”

  “本王妃知道師父還是通過一個叫燕良伯的大夫,不知師父可曾聽過此人?或者是他可是師父相熟之人?”葉嬉開口試探。

  “是,貧僧認識,他是貧僧一個地方的,只是已經許久沒有聯絡過,聽聞他在京城,也不知道如今的他過得如何?”和尚順勢感慨。

  葉嬉瞬間想通了。

  這人怕是京城來的,燕良伯這人還有許多的秘密,就算是和瘋癲和尚是同一個地方的,但是他們的年齡差距很大。

  就前世接觸到瘋癲和尚的性子,不拘小節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能記住這些的樣子。

  “本來他同本王妃一起來了江南,只是出了些意外,后來走散了,或許此時的他已經回到京城了。”葉嬉撒了個謊。

  “如此.....”和尚點頭。

  “對了,師父覺得果子酒怎么樣?”葉嬉又問。

  “果子酒雖然是果子釀成,到底是酒做的,常人可以喝,可出家人還是不能喝的。”和尚義正言辭的對葉嬉說道。

  葉嬉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她可是清楚地記得瘋癲和尚果子酒不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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