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盛獻在,胖梨怕啥呀,在盛獻后面躲著就行。
幸虧她現在不是五百斤,要不然還真不好躲。
“抬起頭來。”圣皇蒼老的聲音充滿了威嚴。
雖沒有點名是誰,但都知道他說的是胖梨,胖梨她自己也知道。
不過胖梨在想,要不要裝傻?
算了,沒法裝。
胖梨這才從盛獻后面露出腦袋來,朝圣皇看了過去。
在圣皇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圣皇。
隋老神王還以為是個膽小的丫頭,正捋著胡子看戲,沒想到這丫頭剛一抬手,他差點沒擼掉自個胡子。
像,太像了。
咋一眼,神似!
還以為這丫頭會很害怕來著,怎料不僅沒有半點畏懼,還敢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們三個老家伙。
圣皇也微怔了怔,怪不得太子會有所懷疑,這丫頭確實與那徐天佳神似。
他視線又落在簡家人身上,眼神仍舊是充滿審視。
尤其注意的是簡母,發現她是個有戰魂的,神色又微頓了下,這才將視線移開。
不怪乎太子會懷疑,這一家人氣質斐然,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只是很多地方都對不上。
不過既然是簡家人,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圣皇視線掃了一圈,最后又落到胖梨身上,若有所思。
胖梨:……
看沒完了?
“你是屬性戰魂?”圣皇雖然詢問,但語氣十分肯定。
“昂!”胖梨應了一聲,又把腦袋藏回盛獻背后。
隋老神王動作一頓,差點又擼掉幾根胡子,記得那個小姑娘也是個體質特殊的。
但因為沒覺醒戰魂,所以究竟是不是冰屬戰魂還不能肯定,這些事情他也是聽孫子說。
想到孫子,隋神王眉頭皺了起來。
最近孫子不太對勁,特別是這幾天,似乎是想起什么來了。隋神王是既希望他恢復記憶,想起害他的人是誰,又害怕他恢復,畢竟小姑娘沒了呀。
若非出現那些意外,孫子怕是早就跟那小姑娘結婚,說不準現在連重孫都有了。
隋老神王視線不自覺落在胖梨身上,無端覺得小姑娘乖巧,肯定會招孫子喜歡。
若能在記憶恢復之前,找到一個合適的,想必孫子不會太過傷心難過。
可惜這么個乖巧的小姑娘,竟然被盛家的豬給拱了。
咳咳。
老神王的身體似乎不是很好,時不時咳一下。
這三位都很老了,但論年齡老神王排在中間,最老的是云大師,傳言他已經有三百歲。
但云大師紅光滿面,精神狀態極好,不似老神王這般蒼老。
圣皇也是二百多歲的人,但看著就像個中年人,只在眼角有些皺紋。
盛獻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心頭卻是警惕著的,從前只知有一個老神王,以為天圣國就這么一個瑰寶。
修為到了他現在的地步,才發現有些人挺能裝的。
水城秦麟也就罷了,畢竟有一定的原因,可眼前竟然還有另外兩個神王。
云大師與圣皇,他們竟然都是神王境修為。
雖不知那么大的蛙獸為什么會在井底,但他覺得他就是個井底之蛙,對有些人了解得太過片面。
與此同時,他心生警惕。
隋老神王只是脾氣不好,特別護短,可另外兩位在他看來,確不是什么好人。
理所當然要防備著點,哪怕胖梨沒有在他背后一直戳著他,提醒他要小心警惕。
他雖不懼他們三人,畢竟他們就算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可就怕他們打不過他來陰的。
特別是圣皇這個老陰鬼,他太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沒少罵,說當今圣皇比之前的老圣皇還要陰毒。
殊不知他在警惕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警惕著他。
他們竟然都看不出盛獻的修為是多少,只覺得盛獻給他們的感覺很是危險。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人,今年不過才二十五歲,修為竟然就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話說回來,他究竟是怎么將戰魂壓制住的?一個本該死了的人,不但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這就讓人很是費解。
特別是云大師,批言是他寫的,但壓根就不覺得盛獻能夠遇到什么貴人。
偏生盛獻現在就跟個沒事人似的,甚至脖子上都看不到火紋,怎么看都像個正常人。
不過人老成精,他們心底下再想什么,也不會顯露出來,看完幾尊守護神后便先后離開。
莫要誤會,他們雖然是一起來的,但關系并沒有那么好,只是湊巧趕到一塊罷了。
不過圣皇離開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朝屋子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并非所有人都出來侯著,里面還藏了個秦麟。
算起來秦麟跟現今圣皇乃堂兄弟。
若非秦麟父親出事,現在坐上圣皇這個位置的人,還不知道會是誰呢。
直到圣皇離開,秦麟也沒有出來。
等眾人進屋一看,他在客廳飄著呢,跟個鬼似的。
“你什么時候走,剛圣皇的眼神不對,恐怕是發現你了,你趕緊回你的水城去。”盛獻嫌棄地看著秦麟,飄得真難看。
“發現就發現了,老子怕他嗎?”秦麟嗤了一聲,找了個椅子坐下,“好不容易出來一回,地宮還沒進呢,老子可能回去嗎?”
“就你這樣,連走路都困難,竟然還想去地宮?活得時間太長,想去找死?”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老子修為高,向來靠飛,根本不用腿走。”
“……”你想用也用不上。
簡母忽然開口:“禁崖禁飛。”
秦麟:……
這個他竟然沒想到。
眾人見他面色難看,像極了豬肝色,竟莫名想笑,但好像又有點笑不出來。
秦麟很是沉默,光記得地宮里的秘密,卻忘了禁崖這特有的尿性。
怎么辦?
他把輪椅扔家里了,又沒帶個手下,要他用手爬進去嗎?
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衣飄飄,俊俏得很,卻要面臨一身土?
一想到那個場面,秦麟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忽地想到什么,扭頭看向盛獻:“盛家的小崽子,你不是也要去?把老子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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