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煉,若他們不相信藥效,隔壁就有個試藥的。”
雖說盛獻姓盛,但都要結婚了,也算得上半個簡家人不是么?
得知簡家應了下來,隋瞬玉是激動的,他并沒有完全恢復記憶,所擁有的只是零星一些記憶碎片。
最近他常常在做夢,夢里一直有個他看不清臉的壞女孩,這個壞女孩偷走了他的心,說等他來娶她。
夢里他不善言詞,心頭卻萬般歡喜。
雖看不清臉,但直覺這個女孩就是胖梨,因此看到胖梨與盛獻一起,他曾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心痛。
可他又不能肯定,究竟是不是她。
唯一能驗證的,就是看她的家人會不會煉藥,因為在夢里她的家人都是出色的醫師,煉出來的藥極好。
她總有各種用不完的藥,見了他就一股腦兒往他懷里塞,說是她家里人煉的。
聽說簡家人要開爐煉藥,隋瞬玉握緊了針線盒,決定親眼去觀看。
不想看到后,萬般失望。
煉藥的竟然不是簡家人,而是盛獻。
盛獻竟然會煉藥?
所有聽到的人都一臉震驚,第一反應就是假的,不可相信。
作為某煉藥師的表哥,蘭玄縱被人詢問了,他內心是覺得不可能,但卻聰明地選擇沉默。
然后沉默的他,又跑過來觀看。
當然觀看是假,趁機多看看簡桃才是真。
正當盛獻一臉驕傲,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開爐煉藥時,一個消息傳了過來。
明日一早,出發禁崖。
云大師已經算到地宮開放,明日正午是進入地宮的最佳時機,不宜錯過。
這明天都要去送死……不不不,是去尋寶,誰還有心思看盛獻煉藥?一群人一哄而散,看人炸爐哪有自個小命重要,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趕緊再準備準備。
有時候多一絲準備,可能就能多一絲生機。
不過隋瞬玉沒走,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他要親眼看看一個三頭兩天燒房子的人,是怎么把藥煉出來的。
盛獻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看到隋瞬玉這般,莫名就有點虛,下意識朝胖梨看去。
胖梨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做啥,趕緊的,再不開爐天都黑了。”
盛獻:……
好吧,開爐!
胖梨拿了個坐墊丟旁邊,在那里盤腿坐下,然后閉上眼睛一副入定的樣子。
有人怕炸爐,勸胖梨遠一點。
不過都被簡家人攔了下來,胖梨自己也不肯走。
看得隋瞬玉拿著針線盒的手又緊了緊,心頭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明明還沒有完全確定她就是她,為何他會如此心痛?
隋瞬玉沒去看盛獻煉藥,視線一直落在胖梨身上,難以移開。
是她嗎?
如果是,為何不認他?
是因為他的腿不好嗎?不應該的,就算他的腿不好了,她也有法子讓他好起來的,不是嗎?
還是他認錯了人?
隋瞬玉內心不斷地反問著,腦子亂成了一團,直到手中傳來‘咔嚓’一聲碎響,他才猛地驚醒過來。
此時藥爐已然飄出藥香來,明明是藥,聞起來卻一點都不讓人討厭。
所有人一臉錯愕,包括蘭玄縱。
蘭玄縱幾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認識二十五年,他竟從來不知這個向來只會燒房子的幼稚鬼竟然會煉藥,而且從藥香聞著,還不是什么低級藥。
打小就開始識藥種藥,自認為已經十分出色了,可聞著這藥香卻不得不自愧不如。
可是不對啊,這幼稚鬼明明沒煉過藥。
蘭玄縱視線在胖梨以及盛獻身上來回看著,心頭存疑,總覺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很快藥香收斂回去,一爐藥隨即煉好。
胖梨一下從墊子蹦起來,朝藥爐跑了過去:“快快快,讓我看看。”
盡管已經用精神力看過,但那跟用眼睛看完全不一樣,胖梨著急著看里頭的藥膏是什么樣的。
“別急,先晾晾。”盛獻嘿嘿笑著,手撐在藥爐上,抖著腿一臉得意。
“晾你個頭。”胖梨跳起來一巴掌抽他腦瓜上,就要推開他看藥爐。
突然一道尖叫聲傳來:“小矮子,你敢打我哥!”
胖梨頓時一個哆嗦,下意識就躲到盛獻身后,警惕地看向來人。
“哥,疼不疼?”盛夏沖了過來,伸手就要摸盛獻腦袋。
盛獻一巴掌將她的手拍開,又伸出根手指頭頂住她腦袋,將她推開一些。
“臭丫頭,離我遠點。”盛獻一臉嫌棄,見盛夏又要跑上來,立馬抬起了腳,用鞋底對著她。
盛夏:……
一腔熱情喂了狗。
盛夏扭頭看向胖梨,立馬就擼袖沖了過去:“好你個小矮子,竟然敢打我哥,看我不收拾你。”
胖梨:“!!!”
盛獻黑著臉,抓住盛夏的后領子,把她丟到一邊去。
“敢動你嫂子,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盛夏一臉錯愕,不敢相信,又或者是難以置信,她抖著手指向胖梨:“哥,她是我嫂子?這個小矮子?”
盛獻無比認真地點頭:“沒錯,你嫂子。”
說完反手把胖梨拉了出來,指著盛夏對她說道:“這是我妹,雖然我并不想承認,但確實是親的。不用看在我面子上,看不順眼就揍她。不過看在我面子上,記得給她留一口氣的。”
胖梨(⊙o⊙)…
盛夏瞪大眼睛,一點不敢相信,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是親哥說的話嗎?
“肯定是你,你對我哥吹枕邊風了是嗎?”盛夏瞪向胖梨,眼里頭是滿滿的仇視與警惕,不過更多的是打量,畢竟她也是第一見見胖梨。
只是她怎么看胖梨,都覺得不順眼。
胖梨默默無語抬頭望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一旦結婚,就是愛情入墳墓。
看看眼前這妹紙,就知道她為什么不想這么早嫁人了。
這只是個杠精,后面還有個大作精呢。
“昂,吹了。”胖梨忽然面色一變,雙手叉腰,理直氣裝地說道,“把你哥吹得東倒西歪,稀里糊涂,魂不守舍,你能把我怎么著?”
盛夏:……
臥槽,小矮子好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