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獻動作一頓,看了看自己手上洗的白白嫩嫩的酸漿草根,昂嗚又是一口。
“洗酸漿草根呀!”盛獻一邊洗一邊吃,“還別說,這玩意雖然有一股子土腥味,但味道挺不錯的,好吃。”
胖梨當然知道好吃,否則也不會費勁去挖它。
見盛獻非得跟著,又閑得慌,才挖了酸漿草根讓他洗,正好這里有一口清泉。
可她看到啥來著,這家伙在一邊洗一邊吃。
胖梨跑了過去,看了看丟了一地的酸漿草葉,再看看了看簍子,面無表情問:“你洗的酸漿草根呢?”
盛獻又洗了一個,啃了一口,指向簍子:“你不會看嗎?在……咦,酸漿草根呢?咋都不見了?”
胖梨:……
可不就都不見了么?讓你洗一下,你洗一個吃一個,簍子里能有剩下的才怪。
看向丟了一地的葉子,胖梨隨手拿起一根咬在嘴里,然后惡狠狠瞪他一眼,轉身繼續挖靈參去。
“哎,那個酸,不好吃!”
“知道不好吃,你把白白嫩嫩的根都吃完了,剩下一地的葉梗,我不吃葉梗吃啥?”
胖梨跟只長耳獸似的,吭哧吭哧把一根葉梗全咬進嘴里,酸得臉都皺巴到一塊也沒吐出來。
盛獻:……
本來胖起來就不好看,現在皺成這樣,更加難看了。
可見鬼的是,他竟然覺得她很可愛。
“你是不是小日子來了?”盛獻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就小聲問了一下。
“沒有,半年沒見了。”
“……是,是懷上了嗎?”
“你在想屁吃。”
盛獻要說不失望是假的,不過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倒也沒覺得有多難受。
又認真洗起酸漿草根來,白白嫩嫩的,真的挺好吃。
剛洗完一根,又忍不住啃上一口。
算了,吃完這根再洗。
胖梨扭頭看到,小臉蛋氣歪,重重地哼了一聲。
“阿梨,你要是想吃,一會我們再挖點。酸漿草根沒守護獸,好挖得很,阿姐給你洗。”簡桃好笑地看了二人一眼,無奈搖頭。
這兩人都是小孩子脾氣,特別是盛獻,比他們家隔壁小黃瓜還要熊。
胖梨不高興地‘嗯’了一聲,其實她不開心的不是自己有沒有得吃,而是盛獻就知道自己在那里吃,不知道給她洗一個。
真不知他是不懂,還是心里頭壓根就沒有她。
幸虧她不靠男人活,要不然找了這么個男人當老公,不餓死也得被氣死。
蘭玄縱在一旁看著,無奈搖了搖頭,只覺得幼稚鬼是傻人有傻福,這般脾氣性格能找到對象,還不被對象打死,真是奇跡。
不似他,阿桃都不多看他一眼。
蘭玄縱想了想,靈參也不挖了,收拾好東西去了酸漿草那邊,挖了不少拿去洗。
他不似盛獻那般洗一個吃一個,在洗的過程中他甚至一個都不吃。
盛獻看了眼,伸手想要拿一個。
“別亂碰我東西。”蘭玄縱絲毫不客氣,一巴掌把他手抽開。
盛獻哼了一聲,覺得老表小氣得很。有必要么,這酸漿草根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
蘭玄縱不理他,洗完就端走。
“忙挺久的了,先吃點東西。”蘭玄縱把簍子放簡桃邊上,拿了一個給她遞過去。
簡桃扭頭看了一眼,確實有點想吃,可她的手怪臟的,全都是泥,沒法好好吃。
“不了,一會再……”話還沒說完,酸漿草根就送到她嘴邊,她不自覺呆了一下。
莫看蘭玄縱臉色很冷,跟個面癱似的,事實上去看他的眼睛,會發現他眼底下全是溫柔。
胖梨湊了過來,看了簍子一眼,挑了根最大的拿起來,直接就是一口。
“好吃!”怪不得那王八蛋一邊洗一邊吃。
“阿梨你手上全是土。”簡桃皺起了眉頭。
“有什么關系,我又不吃土。”
“你手抓到的地方都土,還能……”
“哎,阿姐你就別磨叨了,不多嗎?趕緊吃吧。”
簡桃看了眼自己的手,到底還是沒有接過來的勇氣,但也不想被投喂,就去洗了洗手。
順便的,把胖梨也拉去。
胖梨無奈只好去洗,到了泉水邊,下意識又看了眼簍子,里頭仍舊是空的。
“呵,男人!”胖梨白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面,狠狠啃了一口,“不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比就想死對象。”
盛獻:……
簡桃:……
蘭玄縱:……
這好像有點嚴重。
盛獻看了一眼正在獻殷勤的蘭玄縱,再看了看簡桃,才扭頭去看胖梨,頓時間就明白過來。
卻心頭直泛嘀咕,覺得女人小氣得很。
不就一點酸漿草根么?至于么?
看了看空了的簍子,他趕緊跑去挖了一簍回來,結果他差不多要洗完,卻見胖梨扭頭就走。
“哎,你干啥去?”盛獻連忙喊。
“再過會這參地的守護獸就回來了,沒得挖,睡覺去!”胖梨心情不好,覺得自己就像正處在戀愛中的蛇精病,一點點事情都如此敏感。
換作是以前,他愛吃就吃唄,大不了她再挖。
以前她想吃珠米,喊盛獻送她,但盛獻沒送,也沒見她有這么難受的時候。
現在就不行,看著就來氣,想吵架。
蛇精病!
“你不吃這草根了?”盛獻擰起眉頭。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吃什么吃,她是那么饞的人么。
盛獻:……
女人這種生物挺不可理喻的。
“我們也走吧。”蘭玄縱低聲對簡桃說道。
簡桃點了點頭,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盛獻一眼,轉身把挖到的靈參都裝上,與蘭玄縱一同離開。
留下原地的盛獻在凌亂著。
看了眼簍子里裝著的草根,白白嫩嫩的,看著就很好吃,但他卻再也吃不下半根。
原因是他心情不好,但更重要的還是吃飽了,再好吃他也吃不下。
可女人生氣了,他要不要哄一下?
盛獻朝四周看了看,這時一群參獸吃飽喝足往回走,盛獻看見后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猛地一亮,心頭有了哄人的法子。
他丟了簍子,擼袖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