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獻一臉不甘,哼哼道:“不打到那只大鵝我絕對不回家。”
胖梨點了點頭:“那行吧,你自己在這里。”
才不慣他這臭毛病。
本來讓他去撿鴨蛋的,后來還是她自己去撿的,頂著冰殼被追了十來次,這才撿夠一千個鴨蛋。
這貨就知道去打鵝,有小的不打,非得挑大的,連根鵝毛都沒薅著。
如此也就罷了,還天天嗷嗷喊著要鵝。
她打的十只鵝再省著吃,也被吃掉了三只,感覺繼續下去都不夠他一人吃的。
這些天她也不是沒試過再去打大鵝,但大鵝都警惕了,不是那么好打的,她就沒成功過一次。
盛獻瞪眼瞅著她,這媳婦有點壞,都不陪著他,叫他一個人在這里。
當他不敢嗎?
“好吧,咱回家。”盛獻還真不敢,蔫巴巴地說道,“我今天要吃鵝肉,大鍋燉,放酒的那種。”
胖梨:……
你有哪天不想吃的?
胖梨還是答應了,然后盛獻吃完又雄赳赳跑去打大鵝。
結果仍舊是什么也沒有打到,一臉不甘心地跟著胖梨回了家。
胖梨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貨天天去,一天三頓地去,那群大鵝都習慣了,到點就在那里等人。
再是厲害,能在一大群鵝嘴上討到便宜?
更別提它們還會噴水箭,厲害得很。
一路上盛獻都在叨叨個不停,顯然沒打到那只鵝他心頭不服,對胖梨說下次再次一定要將它宰了。
胖梨就對他說道:“宰了也太便宜它了,它下的蛋比別的鵝下的蛋都好吃,下次把抓活捉回來下蛋吧。”
盛獻一琢磨,這個主意不錯。
“是得抓回去下蛋,這玩意它不講武德實在可恨,我明明是找它單挑,它卻帶了一群小弟來圍攻我。”這群小弟有多少?少的時候幾百只,多的時候幾千上萬只也不在話下。
他每次都在重重包圍下逃走的,每次都得受點傷,厲嚴重的時候肉都給擰下一塊。
好幾次差點脖子都被擰了。
“好好修煉吧,等你修為再高一點,肯定能干過它。”胖梨一臉鼓勵。
提到修煉,盛獻神色就變得古怪,他的修為已經停滯不前,又或者說到了頂,仿佛受到了這天地的桎梏,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繼續。
天才如他,很是苦惱。
盛獻把這事與胖梨說了,胖梨聽后呆了呆,也不知道該怎么給他建議。
對于這這片大陸上的人類而言,神皇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存在,神皇之后是什么誰也想象不出來。
胖梨琢磨了好幾天,才與他講:“上古修仙時期,人類要修仙就需要引氣入體。第一階段是煉氣,注重的還是體體,像我們現在的戰卒,緊接著是筑基,虛丹,金丹……”
胖梨一點點與盛獻分析,雖因為體質不同的原因導致修煉體系也不一樣,但同樣都是吸取天地靈氣,想來差別不會太大。
只可惜胖梨知道的不多,別的全靠盛獻自己去摸索。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下:“要是覺得不太好就趕緊停下來,省得一不小心修煉過了頭飛升了,想回來都找不著回來的路。”
盛獻深以為然,他可是看過話本的人,仙人飛升了就回不來了。
“要不然就先這樣吧,反正這修為也差不多夠使,整得太厲害了,這天地容不下我可就完了。”盛獻這般想著,對自己修為停滯一事也不苦惱了,又繼續叨叨起大鵝的事情。
胖梨:……
你還是飛升了吧。
那日從忘塵山回來,王林養了好幾天傷才好,只是那張臉的顏色好不好看,活像別人欠了他一個億。
他一個神王境偷襲一個神將境,不僅沒有成功,最后還灰溜溜地逃走。
更加可氣的是,他剛查到對方的身份,在咬牙切齒琢磨著怎么找回場子的時候,就聽到對方一戰后有所頓悟,順利晉升為神王境。
王林:……
感覺自己變成了工具人。
對方還是神將境的時候他就打不過,如今成了神王境,他這丟了的臉面還能不能撿回來?
王林越想就越是氣憤,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里,就算他提升得太過急躁,可也花了幾年的時間去穩定境界,為什么會連個神將都打不過。
王林覺得這是老天爺在與他作對,不由得產生了怨懟。
又覺得這個世界變了,幾年前哪怕只有神將境修為,也能受無數人敬仰。
現在他好不容易成為神王,在一些人的面前,仍舊啥也不是。
與王林心情恰好相反,隋舜玉的心情很不錯,他終于活成了爺爺期待的那樣,成為了一名神王。
沒有半點水分,水到渠成,十分扎實的修為。
管家高興得哭了好幾天,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放心退休,過上一些可以輕輕松松養老的日子。
神王啊,好厲害的。
他家少主還這么年輕,往后甚至還有機會成為一名神皇,光著著就十分激動。
他家少主果然是天才。
隋舜玉無奈笑笑,說道:“我之所以能有今天這般成就,全靠小阿梨給我吃的毒龍果,以及一塊星辰果。”
管家一臉笑容:“那也是少主厲害,否則就跟那王林那樣,就算想盡法子變成了神王境,這修為也是虛高,沒有多大作用。”
隋舜玉沒回他話,提起胖梨又開始了思念。
他的修為之所以會提升得這么快,除了那天天材地寶的原因,還有他努力修煉的結果。
這幾年胖梨失蹤不見,隋舜玉一直想去找,甚至還試過不少次,最終都被巨獸攔下腳步。
所以他想要變強,把胖梨找回來。
這次之所以這么容易就進階,也有著其中一些因素。
得知胖梨回來,他心情一放松,境界就變得松動,隨后沒多久晉升了境界。
隋舜玉很想去見一見她,但始終沒有這個勇氣,怕見了就不想放手。
那本該是他的妻子,早已定了終生,說好了要結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
最終她還是食言了,卻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