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對盛獻產生期待,這圣火是人變的,同樣來自于戰魂,盛獻這么厲害,說不準能收服呢。
盛獻也覺得自己可以,所以毫不猶豫朝藤蔓山沖去。
胖梨想著自己是冰屬,說不準能幫忙壓制一下,讓盛獻更好收服。
事實上卻不行,盛獻能杠得過這圣火,卻找不著收服的辦法。
沒有意識的圣火大范圍燃燒著,找不到其核心所在,卻有趨利避害的無意識舉動。
二人合力在火中尋找,許久過去都未能搜索到,藤蔓山越燒越嚴重,生長速度遠遠不及破壞速度。
攻城的巨獸仿佛感覺到了危險,紛紛退去,一個個覺醒者紛紛趕了過來。
看到藤蔓山被燒,不知為何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圣皇見盛獻二人進去那么久,火勢不見有半點緩慢,還越燒越烈,心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他仿佛聽到了強大巨獸的咆哮聲,連靈魂都在震蕩。
在火里穿行了兩天,胖梨實在熬不住退了出來,只留盛獻一人在里面。
“阿梨!”簡桃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她,“你怎么樣了,是不是哪里受了傷?”
胖梨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脫力。”
說著拿出來一瓶水,咕嚕咕嚕灌了起來。
在火里頭她連水都喝不上,只能干著,太難受了。
“情況如何?”圣皇快步走了過來。
“找不到,漫山遍野都是火,而它的核心可能就只有指甲大一塊,在火中躲了起來,我們壓根就找不到它的蹤跡。”胖梨聲音沙啞,說完又趕緊灌了幾口水。
簡桃拿出來一個瓶子,從里面倒出來一顆丹藥遞給她。
她也沒看是什么丹藥,直接拿了就吞,反正阿姐不可能害她。
一顆丹藥下肚,沒過多會就感覺好多了,元力也恢復了一點,扭頭朝藤蔓山看去,猶豫著要不要再進去。
此時的藤蔓山已經燒到最高那片了,所有人都在仰頭看著,內心不好的預感又強烈了些。
“這天怎么還不下雨?”
“對啊,已經四天沒下雨了,也該下了。”
“趕緊下雨吧,把這火澆滅了,省得看得我心驚擔顫的,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你也這么覺得?我這會心都在顫著。”
“那邊的高山,我看著就毛骨悚然。”
眾人議論紛紛,得知不少人都感到心驚,不得不警惕起來。
如果只有一兩個人那般感覺,或許只是一個錯覺,可超過半數,而且修為越高感覺就越是強烈,就證明極有可能是真有危險。
連幾年前的巨大獸潮都不能給他們如此大的危機感,可見這次的危機比大獸潮還要嚴重。
快想辦法滅火。
眾人紛紛想法子,試圖用水去澆滅大火。
可圣火太厲害了,哪怕沒有這股子亂風,也只是杯水車薪,壓根就無法撲滅。
眼見著大火已經燒上最高那片橫斷山,盛獻從火中退了出來。
此時大火已經燒了三天三夜,燃燒面積很大,被燃燒過的地方也不再長出藤蔓來。
沒有辦法了。
胖梨與簡桃對視一眼,默默退后。
“現在怎么辦?”簡桃看向周圍的矮樹,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阿姐,它們不會離開的。”胖梨知道阿姐在想什么,她不是沒想過要把矮樹們都收進塔里。
可矮樹們不愿意,若藤蔓山的后面真有大恐怖,它們會作為第一道屏障,為他們爭取一些時間。
這是它們自愿的,也是它們的宿命。
簡桃抿了抿唇,朝四周掃了一眼。
矮樹們的枝葉隨風飄揚,看起來就像普通的樹,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事實上它們都有意識。
簡桃比誰都明白,這些看似樹,事實上皆是歷代谷主化成。
如果她不幸死了,還能找回尸體的話,也有可能是這里面的一員。
忽然一根藤蔓落了下來,搭在簡桃的腦袋上,蹭了蹭她的頭發,看似很尋常的一幕,并不會被人放在心上。
胖梨卻是知道,這是矮樹們在安慰阿姐。
可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她阿姐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覺醒戰魂后的阿姐去了一身腱子肉,變得很是苗條,再加上她又是很溫和的一個人,就顯得有幾分柔弱。
不過那只是看著柔弱,阿姐她向來堅強,極少見她有掉眼淚的時候。
此時見阿姐掉眼淚,胖梨也有幾分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
“你,你快去,好好安慰一下我阿姐。”胖梨趕緊把蘭玄縱推了出去。
蘭玄縱一臉茫然,他都不知道妻子在哭什么。
入贅藥谷以后,他才知道為什么是入贅,而不是妻子嫁給他,因為藥谷的秘密實在太多了些。
自打閨女生出來是個青果子后,蘭玄縱就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就再遇到再驚奇的事情,也不會覺得有多驚奇。
可現在看到妻子對著一棵矮樹哭,他突然就有點麻爪,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桃,別,別哭。”蘭玄縱伸手將妻子摟住懷里,是想要安慰一下的。
結果卻被推開了。
“你若有法子救這一片樹林我便不哭,你有法子嗎?”簡桃抬頭紅著眼睛問他。
蘭玄縱朝四周掃了一眼,這些樹看著有點多啊,若只是一兩棵樹的話,他挖回去就是了。
可這……得有上百棵吧?
蘭玄縱猶豫了一下,指了指簡桃的手鐲:“若不然你拿個鋤頭出來,我將它們全部挖走帶回去?”
不等簡桃說話,蘭玄縱就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疼。
蘭玄縱猛地回頭,只見盛獻站在他的身后,正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你拿鞭子打我了?”蘭玄縱皺起眉頭。
“你看我像這么閑,又無聊的嗎?”盛獻立馬丟他一個白眼,并且果斷離他遠一點,剛他可是親眼看到,有棵樹長出來藤蔓,然后狠狠抽了這家伙一下。
那一下響的,聽得他都替表哥覺得疼。
蘭玄縱蹙了蹙眉,也覺得不像他,可放眼四周,就他靠得最近。
再且這人幼稚得很,根本不能排除他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