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墨心中冷笑。
連個電話也不給爸媽打,要她有什么用?
想讓他叫她姐?
打死都不可能。
“快點,快點把手機交出來。”
導演開始催。
施柔和溫月月不怎么情愿的將手機交給了自己的助理。
沒有手機玩,整個場子就變得尤為尷尬。
柳青白是個能活躍氣氛的,很快就和另外一對明星夫妻交談,把場子給熱了起來。
這種故意挑起的話題,大多是圍繞在明星娛樂圈之中。
易謹對此并不感興趣,閉上眼睛假寐。
“哦對了,墨哥,你姐看上去長的挺帥的啊,怎么沒和你一起出道?”柳青白問他。
施柔和溫月月聽到他的話,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挪向一直沉默寡言的易謹身上。
她的個頭在在場的男生之中并不算太高的,但女生中確實拔尖,畢竟很少有女生個頭能有一米七二。
更何況,在場的人,哪怕是男生也妝容精致,十分上鏡。
相比之下,易謹穿著黑白的校服,面上沒有任何妝容修飾,比男生還要糙上幾分。
眾人將目光放在易謹身上,仿佛她是什么格格不入的異類一般。
易謹泰然處之,沒有被這些人的目光影響半分。
“你的穿著很有中性風呢。”
溫月月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一直沒有挪開。
其實她還是知道易謹這個名字的。
不過她沒有看過真人,前段時間那個新戲的導演已經和她簽約了,而易謹不過是導演沒有選擇的人而已。
溫月月也沒有想過她和易謹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見面,也沒想過,易謹竟然是易墨的姐姐。
可惜手機已經交給助理了,不然她還是非常想和家人朋友分享這個消息。
簡單聊過幾句之后,八人也就有了簡單的認識。
節目組分發了相同的服裝,一套紅色,一套藍色的沖鋒衣,下面是便于方便的褲子,利于攀爬的鞋子。
節目組要求所有人都換上。
“那套藍色的衣服是備用的,希望你們不要立刻穿上。”
大家換上紅色沖鋒外套,里面還是穿的自己的衣服。
乘坐飛機來到這次前往的地方。
醫院。
昏迷幾天的徐言時終于醒了過來。
“阿言,你醒了!”旁邊坐著的女人面露驚喜。
還有一個小孩兒,撲閃著眼睛,小手放在病床上,“小舅舅,你的病好啦!”
徐言時昏迷的時間有些長,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
等醫生進病房為他進行檢查之后,他的思緒這才回籠。
“救我的那個人……”徐言時這會兒的精神勁頭還算不錯,開口問眼前的女人。
“那個小姑娘是奉城大學的一個學生,咱爸讓大哥去感謝過了,問她想要什么,她說人沒事就好,什么也沒要咱家的。”徐晨語回道。
聞聲,徐言時眨了眨眼睛。
他其實并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只能聽清聲音。
聲音并不像,但語氣……
還有那句似曾相識的話,讓徐言時的內心產生了些許渺茫微小的希望。
說不定……
真是恩人呢。
“我被她救了,應該是我親自上門道謝的。”徐言時抿唇,沒有中氣的聲音里夾雜著些許落寞。
徐晨語看他黯然的眼眸,也沒見過她弟弟這么傷心過,連忙說道:“等你出院了,我們再請她來?”
徐言時蒼白的面上掛笑,淺聲道,“姐,是恩人救了我,不是我救了恩人,道謝也應該是我過去,哪有讓恩人過來的道理。”
“可……”徐晨語有些遲疑。
“你放心,我會在醫院好好養病的。”徐言時彎著鳳眼,乖巧的笑讓徐晨語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直嘆氣,妥協道,“行吧。”
接著,徐言時又道:“我醒來后還沒見過恩人什么樣子。”
這不是什么大事,徐晨語很快的回答,“大哥已經調查過了,我一會兒讓他把資料發過來給你看。”
徐言時眼底更亮了,扯著唇笑,露出兩顆虎牙,清亮的笑容仿佛將他整個人身上的病態都沖淡了不少。
見狀,徐晨語無奈的笑了笑。
徐言時微微翻了一個身,側著身子逗施小寶。
他這個病反復,有時候也會好,不過要細心保養,才能恢復到他勉強算上半個正常人的生活。
徐言時懷揣著渺小的希望,第一次認真的聽從醫囑,好好養病。
荒野沙漠,上面有生長貧瘠的喬木,沒有任何水的痕跡的河床裸露在外,到處都充斥著荒涼。
“你們不會想讓我們真的求生吧?”
直升飛機上,眾人看到眼前的這副場面,面色都發白了。
從飛機上下來,外面的地表溫度接近四十度,人站在烈陽下,幾乎都能曬化。
溫月月摸摸自己的臉,有些擔憂:“要是被曬傷皮膚了怎么辦?”
“沒關系,我多帶了防曬霜,一會兒多涂點。”
“謝謝表姐~”溫月月開心道。
“這里是全國最大的沙漠地區,接下來的三天,你們將徒步穿越這個沙漠,我們會在相對應的地方準備補給,希望你們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和團隊的合作,共同走出沙漠。”
“這里面不會有什么有毒的動物把?比如響尾蛇之類的,我記得沙漠里就有很多響尾蛇。”夫妻檔中的丈夫尹鴻暉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個各位盡管放心,我國境內并沒有響尾蛇這種生物。”
聽到這話,眾人松了一口氣。
但導演很快就露出鄭重的表情,“希望各位重視在沙漠中可能會出現的任何問題,這是求生綜藝,無論何時何地,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最后,祝各位好運。”
“請出發吧。”
一行人從直升飛機落下的地方開始徒步走。
導演組給了指南針,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路往北走,要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補給站才行。
最開始,他們還在活躍氣氛般的不停說話,似乎并沒有把眼前這個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放在眼里。
不過很快,烈陽和疲憊就給了他們教訓。
熱,最開始說了太多的話,令他們口干舌燥,熾烈的陽光直射下,讓他們不住的喝水。
“這么熱的天,我能不能把外套給脫了?悶的要死……”施柔被曬得頭暈眼花。
她和溫月月是一組的,但最后,還是拉著易墨的衣服在往前走。
“如果你把外套脫了,紫外線可能會導致你的皮膚裂開,最好還是不要。”柳青白的父親溫和的說道。